第【099】章：不离开小孩

    “我的条件跟那个男人没法比，要差老大一截呢。”牛二垂头丧气地说。
    “儿子，这可不象是你说的话呀。”老板娘嗔怪道。“古话说得好：财富本无根，跟着才干跑。这话的意思是：只要你努力让自己增长才干，穷光蛋也能变成富翁。今天，你也许比那男人的条件差，但明天、后天就不一定了。所以，你千万别灰心丧气，而要奋起拼搏。我相信你是个有志气的男人。”
    “阿姨，我知道了，一定会努力的。”牛二又一次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张婷落到丁哲的手里。
    牛二和老板娘一人喝了两瓶啤酒。
    牛二打了个饱嗝说：“阿姨，酒醉饭饱，该跟您谈正事了。”
    老板娘笑着说：“要说就说，别搞得那么一本正经的，象领导讲话似的。”
    “阿姨，我要跟您说的是非常严肃的事儿，非得板着脸说不可。”牛二郑重地说。
    “说吧，我洗耳恭听。”老板娘正襟危坐。
    “阿姨，今天，我不仅仅是给您儿子拍一张照片，我还跟踪他，摸到了他的老巢。”牛二严肃地说。
    “是吗？”老板娘一惊，问：“他住在哪儿？”
    “您儿子住在一个很破旧的平房区里，看样子光景过得很不好。问题是他尽管混得如此穷途潦倒，却又搞了一个女人在身边。”牛二说。
    “这家伙太不争气了。”老板娘咬牙切齿地说。
    “找个女人也就罢了，可他找的这个女人竟是蛇蝎心肠。”牛二一想起那女人说的话，就恨不得把那个女人掐死。
    “她怎么啦？”老板娘诧异地问。
    “这次，您儿子搞的假劫持就是那女人出的主意。”牛二气呼呼地说。
    “我正感到奇怪呢，我儿子的心肠没这么歹毒，也没这么多心眼。原来是那个烂女人在背后使坏呀。”老板娘愤愤地说：“你带我去找那个女人，老娘要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有多黑。”
    “阿姨，还有更气人的事儿呢。”牛二说。
    “还有啥？你说。”老板娘摩拳擦掌，好象要跟那女人打一架似的。
    “我说了，您肯定坐不住，只怕马上就要飞过去跟那女人拼命。”牛二说。
    “难道那女人给我儿子出点子，想要劫持我不成？”老板娘问。
    “比想劫持您更恶毒十倍。”牛二说。
    “牛二，你成心想急死我，对吧。”老板娘心急火燎地说。
    “阿姨，我说了，您千万要冷静。”
    “快说呀。”老板娘急得直跺脚。
    “那女人给您儿子出主意，要卖了您的孙子。”牛二终于把这个秘密说了出来。
    老板娘瞪大了眼睛，她似乎没听清牛二的话，连声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女人怂恿您儿子卖小孩赚钱。”牛二一字一句地说。
    “她，她是人还是鬼呀？”老板娘茫然地问。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鬼了。”牛二撇撇嘴。“她威胁说：如果不卖小孩，就跟您儿子一刀两断。”
    “我，我儿子同意了？”老板娘心想：自己的儿子心肠不坏，不会听那个坏女人的话。
    “您儿子一开始不同意，但经不起那女人的威胁利诱，最后同意了。”牛二说。
    “这个孽子呀，不但骗我的钱，竟然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放过。”老板娘悲愤交加地说。
    “阿姨，我说得不错吧。如果不给您儿子一个教训，他不会金盆洗手的。”牛二叹了一口气。“我也能理解您，要是我有个儿子，恐怕也照样下不了狠手。”
    “现在，孙子在我手里，他想卖也卖不了哇。”老板娘说。
    “哼！那个女人已经给您儿子出了馊主意，让他最近回家来，找个机会带您孙子出去玩，趁这个机会把小孩送给那女人，然后，回来对您说：孩子丢了。”牛二摇着头说：“那个女人好象是拐卖儿童的惯犯似的，说起来一套一套地。”
    “唉，他俩的这个阴谋幸亏被你知道了，否则，我孙子就完了。儿子不成器，孙子又被卖了，我还不如死了。”老板娘悲伤地说。
    “阿姨，现在您孙子是谁在照料？”牛二问。
    “我请了一个保姆。”老板娘说。
    “阿姨，您现在赶快给保姆打个电话，让她不要把孩子交给任何人，尤其是不能把小孩交给您儿子。”牛二急切地说。
    老板娘一听紧张了，她急忙拨通了保姆的电话。
    “喂，小芳，我告诉你：小孩不能交给任何人，除了我以外。要做到小孩不离手，一秒钟也不能离。”老板娘嘱咐道。
    “那我要上卫生间呢？”保姆问。
    “你到哪儿，把小孩带到哪儿。”老板娘说。
    “小孩的爸爸和爷爷要抱抱，也不能给吗？”保姆觉得很奇怪，不知道老板娘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我再强调一遍：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能碰一碰小宝宝。”老板娘再三交代。
    “老板娘，出了什么事吗？”保姆小芳感到很奇怪，老板娘咋突然变得这么紧张，难道附近发生了拐走小孩的案子？
    “小芳，你别问那么多了，按我的话去做。记住：一定不能离开小孩一秒钟。”老板娘不耐其烦地交代。
    “好吧，我知道了，您放心，保证小孩一秒钟也不离开我身边。”小芳心想：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芳是个乡下人，长得五大三粗，又黑又胖，远远看起来就象一尊铁塔。她饭量大，到别人家做保姆，那饭量把人吓死了。所以，她每到一家，只能干一个月就会被解雇。
    幸亏到了老板娘家，她吃得再多，老板娘也不嫌弃，还说：“吃得多好，说明身体健康。”
    小芳总算找到了一个可以长期干的人家，所以，她格外尽心尽力，不敢出一点岔子。
    以前，小芳牵着小宝宝出去玩，遇到要上洗手间的时候，就会把小宝宝托给熟人照看几分钟。今天，她听老板娘一交代，再也不敢托付给任何人了。
    小芳虽然是乡下丫头，但心眼儿却不小。她想：老板娘交代连小宝宝的爷爷、爸爸都不许碰一下，这里面有问题。究竟有什么问题呢？她也一时想不清楚。总之，小宝宝不离开我半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