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初恋
呃,那个第一次见面,都没和你好好自我介绍,我叫叶依白。
霍歌离开之后,叶依白重新对着霍诗伸出手笑着说。
二嫂,我们不是第一次见啦。
嗯?
叶依白努力回忆,但始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眼前的女孩。
昨天晚上啊,你的衣服还是我给你换的呢。
霍诗漫不经心的说道,没有注意到叶依白一阵红一阵白的脸。
……
霍歌!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唔,我觉得叫你二嫂太生疏了,这么好看的小姐姐,我要和你做朋友!听爷爷说我俩一样大,叫你白白吧。霍诗抱着一个神秘的黑色包包,走到叶依白面前笑着说道。
朋友……
对于叶依白来说真是一个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词。
似乎从小开始,叶依白一直都是一个人。如果能有算得上朋友的人,沈易迁应该算一个吧。
看着眼前的霍诗,笑容单纯天真,能看得出来,同是豪门千金,但霍诗却和她完全不一样,她能感受到这笑容背后的幸福。
曾经,是什么时候呢?
她也能够拥有像霍诗一样的幸福。
白白,快过来。我一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被打乱思绪的叶依白走过去,只见霍诗小心翼翼的打开神秘的黑色包包,里面玲琅满目的各种化妆品被一件一件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
你像专业人士一样的,装备好齐全!
就是专业的好嘛!我可是在法国进修了三年诶。
听见叶依白的夸赞,霍诗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得意。
你在法国呆了三年?叶依白语气有些惊奇的问道。
霍诗轻轻点了点头,从一旁拉过一把椅子,让叶依白坐在自己面前。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我又不接手家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有时间当然要花在自己喜欢做的事上,那几年啊,应该是我过得最自由最开心的几年了。
说着拿出了瓶瓶罐罐的东西,准备在叶依白脸上大显身手。
嗯,我也在法国呆了几年。叶依白笑着回答道。
看着霍诗的笑容,她回忆起自己刚懂事就被叶擎扔到了国外,霍诗的性格应该交了很多朋友吧,而她,不管走到那里,都只是孤身一人。
刚到法国的时候,语言不通的她甚至听不懂身边同学对自己的那些嘲笑和谩骂。
你也在法国?你在那里学什么呢?
设计,主要是珠宝设计。后来就去意大利学服装了。
那我们也算同行咯,都是画来画去的嘛。
说话的期间,妆容已经完成了一大半。
叶依白本来底子就不差,霍诗甚至没有用多少化妆品,那张精致的脸就已经找不到可以再修饰的地方了。
白白,你真的太美了。如果当年的比赛让你去当我的模特,我一定能拿第一名!
霍诗做着收尾工作,也不忘感叹一下叶依白的美丽。
哪里这么夸张,你这样说,你的那个模特小姐姐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叶依白被霍诗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模特还是我哥的初恋呢,不过感觉你和她从某个角度来说,长得还挺像的。
霍诗见到叶依白的第一眼就有这样的想法了,化了妆的她,似乎更有几分那个女人的感觉了。难怪霍歌会答应和她结婚,这么多年了,口味还是没变。
霍歌的初恋吗?
叶依白突然心里一紧,在她的心里,那混蛋的初恋不应该是幼儿园的同桌这类的,霍诗说的前年的比赛,那混蛋对初恋这么长情吗?呵……
他的初恋,是谁啊?
好奇的念头突然涌了上来,叶依白漫不经心的问道。
霍诗看着叶依白故作镇定的样子,不禁失笑。
我哥没和你说过吗?哈哈哈,放心啦,那女人不会抢走你的霍歌的,毕竟我哥对她,也不会有感情了吧。不说啦不说啦。
霍诗以为提起霍歌的初恋让叶依白有些不开心,迅速结束了话题。毕竟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愿意听见关于自己老公的过去吧。
至于那是谁,就让霍歌自己告诉叶依白吧,她可不想做一个背后告小状的人。
怎么样,是不是比刚才气色好多啦?
霍诗站在叶依白身后,帮她把长发高高的绑了个马尾,露出了她纤长的天鹅颈和线条分明的锁骨。
不得不说,叶依白不是那种千篇一律的美,而是拥有自己的气质和品格,是独一无二的美。
啧啧,那人渣真是捡到宝了。霍诗边收拾边感叹着。
叶依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同样的感叹着。
引入眼帘的这个人好像很陌生似的,是她,又不像她。
平时自己也只是随便胡乱化妆,没想到正经的收拾起来,自己的确比起平常人,是要出众些的。
在两人各自感叹不同事情的时候,房门又被打开。
你们到底吃不吃早饭啊,你们……
霍歌原本叼在嘴里的面包,在看见叶依白的那一刻,沾着果酱的那一面重重的摔了地板上。
纤纤……
那个名字再次在霍歌脑海中响起,眼前的叶依白太像她了,以至于刚才的那一秒,就像她站在自己面前一样。
霍二少阅女无数,也有看呆的时候啊,哈哈哈。霍诗提着黑色包包,走到霍歌面前,嘲笑着说。
意识到自己太过出神的霍歌干咳了两声,手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
霍歌,你他妈刚刚在想什么,那是叶依白,怎么可能是那个女人……
能请二少爷挪挪身子让一让吗?
叶依白也提着自己的包走到门口,语气冷冷的沉着嗓子说道。
刚才霍歌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让她不自在极了,那目光里没有自己,他就像在看另一个人一样。
呵,她真的有这么像他的那个初恋吗?
下面人有点多,别被吓着。
走到霍歌面前的时候,叶依白听见他淡淡的开口。似乎自己这张脸给他的冲击太大,他还没有回过神似的。
谢谢提醒。
一瞬间,叶依白竟觉得自己有些可怜,回忆起霍歌曾经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又或者他对自己说过的话,原来不过是对着她这张脸,说给另一个人听罢了。
但她又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对他动心,而那些让她曾经觉得有负担的承诺和责任,都不是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