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耳环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宁可冉的心里更加的好奇,同时也确定了那个面具男人一定是自己认识的人,不然他为什么不敢让自己看面具底下的脸。
擦了擦手上残余的咖啡渍,她的眼里多了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面具男,她一定会查清楚他到底是谁。
此时已至傍晚时分,自己今天已经出来了很长时间了,没敢耽误,她打车回到家中。
推开门进去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沈天煜已经从公司回来并且还给她做好饭了。
“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她的心情还是挺不错的,虽然并没有弄清楚面具男人是谁,但能每天回到家里就跟心爱的人腻在一起,也是非常幸福的。
在外奔波一天的疲劳在这一刻得到缓解,怪不得那么多人想要结婚,这样的感觉是一个人体会不到的。
“你最喜欢吃的,快去洗手。”男人捏了捏她的脸颊,眼里带着宠溺的笑意。
宁可冉笑了笑,就去洗手间洗手准备吃饭,她打开水龙头正准备洗手,却在洗手台上发现了一只耳环,这只耳环极其精致。
中间镶嵌着耀瑶的红宝石,她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这只耳环不是她的,而且她知道这是谁的。
心中五味杂陈,她擦干净手上的水渍,把耳环放握在手里,然后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却迟迟没有动筷子。
“怎么了?今天的菜不合你的胃口吗?”沈天煜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以为是不喜欢他做的菜。
他放下刚刚拿起的筷子,道:“我知道我的厨艺跟你是没办法比的,不过这些都是我认真烧出来的。”
“要是你实在觉得不合胃口,那我带你出去吃吧。”他稍微有些不悦,不过还是让着宁可冉。
后者摇了摇头,问道:“今天家里有客人来吗?”
“有,是萧黎梦。”沈天煜如实回答,他觉得这些事情没有必要隐瞒她,况且就算她不问的话,吃饭期间他也想要告诉她,毕竟是她的妹妹。
“这个耳环是她的,记得还给她。”宁可冉伸出手,她的掌心中就是那只红宝石的耳环,夺萃耀眼,深深刺激着她的眼睛。
而男人没有发觉什么,他淡淡道:“一只耳环而已,有机会见面的时候再给她吧。”
“你们经常见面吗?现在已经跑到我们家里来见面了。”宁可冉的语气有些古怪,不过她的心里却很难过,现在他们不是在一起好好的,为什么还要跟萧黎梦纠缠不清。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男人还是比较有耐心的,依旧没有生气,。
“如今萧家没落,老宅房子都已经卖了,现在他们没地方去,她是来找我要钱的。”沈天煜解释道。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们,但毕竟他们还是跟你血浓于水的家人,我想着我要跟你结婚,总要给你们家一些彩礼的,今天萧黎梦拿了这些钱,我们就再也跟他们没关系了。”
“而且。”他把女人拦进怀里,柔声说道:“我真的挺感谢萧家能生出你这么一个优秀的人,所以那些钱给他们也是应该的。”
“应该的?”她冷漠反问:“我从小到大,是我母亲养的,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别再给我提萧家,我跟他们没任何关系,况且我就不该来这个世上。”宁可冉推开男人。
她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如果没有萧凌的话,自己的母亲和宫寒现在应该很幸福的在一起了吧,就不会有后来的种种惨案,也不会有她。
可即便是这样,她的母亲也没有恨她,依旧是整个萧家对她最好的人。
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她可能连正视孩子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孩子会让她每时每刻都回想起那些不好的记忆。
“你跟萧黎梦原来是有婚约的,帮她也没什么可说的。”宁可冉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她心里的痛要比想象中的疼。
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接受跟自己心爱的人搞暧昧的女人出现,就算那个人是自己的妹妹也不行。
况且她萧家从来就没没有把她当萧家的人,她又何必去认他们,这个世界上她的身边少了任何人,她照样活的很好,这样肮脏虚假的亲情,她不需要。
“你这是什么意思?”沈天煜皱眉,他的语气有些冷漠,完全不像刚才那样有耐心。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我有什么理由去欺骗你。”
他微微动怒,觉得今天宁可冉实在有些无理取闹,明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在她的眼里偏偏成了不堪入耳的事。
看到男人这幅变脸的样子,她的心里像是被无数只虫子叮咬一样,疼痛难忍,仿佛要呼吸不上来了一样。
“是,你没有理由去骗我,可我也没说不相信你。”她脸色冷漠,气氛瞬间变的古怪起来。
沈天煜看到她这将信将疑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他跟萧黎梦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倒是她在聂韩的身边待了那么久,指不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你不用怀疑我,清者自清。”他冷笑一声:“我都没有嫌弃你跟那个男人之间的事情,你反而是不相信我。我们之间的信任就那么脆弱吗?”
“那个男人是谁?”
宁可冉虽然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可她还是想问,她希望他说的不是他。
“就是聂韩,你跟聂韩住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你还敢说你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吗?这些我都不想说,我可以不在乎,那是因为我爱你。”
沈天煜直接爆发,这个也憋在他的心里很久了,只是他怕伤了宁可冉,所以一直没有问出口。
而且他也明白她的难处,况且他那么爱她,这些东西都可以不用计较的,可事实上,他错了。
他在乎这些东西,只不过因为爱她所以不问,可时间长了心里难免会有芥蒂。
可今天她居然会怀疑他跟萧黎梦之间发生了什么,实在令他气愤。
宁可冉安静看着他,心却早已死寂,原来他心里,自己是一个这么不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