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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幕 案件,无法说清!

    朔忆看着手中渐渐变为灰烬的卷轴,呼吸急促,“稽陆,你过来!”
    “怎么了,统领!”稽陆忽的出现在朔忆身后急问。
    “你给我说,这卷卷轴你是怎么得来的?”朔忆平复了心情后,指着那卷还未化为灰烬的卷轴,对着稽陆淡淡问道。
    “统领,这卷卷轴是我在阴差阳错之下在皇家藏书阁的最高一层得来,怎么了?”稽陆看着朔忆皱眉问道。
    “最高一层!你怎么会去到那个禁地!那是只有荆帝才能出入的!你知道如果你被人发现了,我都保不了你!”朔忆转头看着稽陆斥道。
    “是的,统领!我也不知我为什么会走进那个禁地,我只想在第一第二层找一些有关于南集将军的卷轴,但是当我在第二层时,我似乎碰到了什么机关,我面前的书架忽的分开,里面就是一阶阶楼梯,我不知道那是通往禁地的楼梯,便走上去,第三层只有两卷卷轴,我只拿了这一卷,另一卷因为被锁在一个金盒,我打不开,所以就只拿了这一卷。”稽陆缓缓简述道。
    “金盒?不对,凭借你的臂力,再硬的盒子也可以打开!怎么单单一个金盒就让你败下阵来?”朔忆扶额疑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那个金盒我怎么掰,也掰不开。”稽陆低摇头叹道。
    “那么那个金盒有什么特征吗?”朔忆纳闷着问道。
    “禁地里漆黑一片,我不能看清,因为自己可以在黑暗中看清一些表面,所以只是看见了那个金盒上有一个孔。”稽陆挠头苦思道。
    “孔?什么孔?”朔忆转身急问。
    “不像是插钥匙凹凸不平的孔,而是光滑平整的孔,似乎是用一种特殊的东西来打开。”稽陆低头低声道。
    “特殊的东西?光滑的东西?”朔忆扶额沉思道。
    “统领,那卷卷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稽陆看着朔忆疑问。
    “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牵扯到这次案件的中心而已。”朔忆看着稽陆叹道。
    “那么这一卷卷轴足够吗?”稽陆看着朔忆问道。
    “或许足够,或许不足……”朔忆看着已是一堆灰烬的卷轴,叹了口气,不置可否。
    朔忆说罢,就这么呆呆坐着,稽陆虽急,但也不敢打扰朔忆。
    朔忆看着那一堆依稀窜出火苗的灰烬,兀地拍桌道:“稽陆!”
    朔忆的喊声使稽陆惊了一下,“怎么?统领?”
    “你去准备一下,我和你一起去禁地。”朔忆起身淡淡道。
    “统领,只有我们两个吗?”稽陆看着朔忆惊问。
    “怎么了?你不相信你我的武艺吗?”朔忆转身看着稽陆笑问。
    “不是!统领,我只是担心有什么突如其来的事。”稽陆行礼应道。
    “放心,我会让军宁铁骑全军戒备,如果有什么突如其来的事,他们会第一时间赶到,这样行吗?”朔忆看着稽陆挑眉笑问。
    “是!统领!”稽陆看着朔忆心意已决,只得叹气应道。
    “好了,此日子时,皇宫藏书阁见。”
    “是!统领!”
    ……
    此日,子时。
    皇宫藏书阁前。
    一身玄衣的朔忆,正在探头探脑得观察着藏书阁,身后不知何时稽陆已在。
    “统领!”稽陆拍拍朔忆的肩轻声道。
    “谁?”朔忆被稽陆的手受了惊,连忙看向身后瞪眼问道。
    一看见是也一身玄衣的稽陆,摇摇头叹道:“稽陆,你吓到我了!”
    “臣有罪,请统领惩罚。”稽陆看着朔忆被惊吓的不清的模样,连忙行礼急道。
    “好了好了,以后如果要出现,就在我身旁就好了,以后不要在我身后出现了。”朔忆长舒一口气淡淡道。
    “是!”稽陆点头应道。
    朔忆旋即起身,看着在黑夜中了无人影的藏书阁,对着稽陆道:“稽陆,我们马上就要进去,你还记得当时的书架与机关吗?”
    “还记得,统领!”稽陆坚定地应道。
    “那就好,我已经通知了洱瑞纪沥曦裕三人,叫他们做好准备。”朔忆舒了口气道。
    “好!统领,我们进去吧!”稽陆看着朔忆肃道。
    “走!”
    朔忆与稽陆走到了藏书阁门前,藏书阁的门被守夜人简单得上了锁,稽陆很快就打开了锁,进入了藏书阁。
    朔忆将先前准备的油灯拿出,拿起火柴点燃。
    与稽陆借着灯光,找到了通往第二层的阶梯,走上阶梯,到了第二层。
    “稽陆,那个书架呢?”朔忆看着稽陆问道。
    “统领,书架……在这!”稽陆看了看面前的书架,喜道。
    “哦?快走!”朔忆看着稽陆笑道。
    稽陆点点头,便带着朔忆走到了那个书架。
    “统领,这就是那个书架了!”稽陆看着朔忆笑道。
    “那就好,那么……机关在哪?”皱眉问道。
    “机关……机关……在这!”稽陆看着书架第二层的第三本书笑道。
    说罢,稽陆马上将那本书抽出,书架马上分成了两半,书架后,赫然是通往第三层的阶梯。
    “走!”朔忆看着稽陆干脆道。
    “是!”
    说罢,朔忆与稽陆走上了阶梯,到了第三层。
    第三层没有窗户,漆黑一片,只有朔忆的油灯的点点光芒,颇显阴森。
    朔忆与稽陆看着除了那个金盒,空无一物的第三层,无奈的笑了笑。
    朔忆与稽陆走到了那个金盒前,盒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尘,但是盒上有三道明显的手印,显然是稽陆想要掰开这个金盒是留下的。
    “稽陆,你太不当心了!你说想要告诉别人你到此一游,还是想要告诉别人你到此一游啊!”朔忆看着稽陆轻声斥道。
    “哦!当时太急了,忘了……”稽陆看着朔忆吐舌笑道。
    “你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朔忆瞪了稽陆一眼,就又看向了那个金盒。
    “你说,我们该怎么打开这个金盒?”朔忆看着稽陆笑问。
    “统领,要不我再试一次?”稽陆捋起自己的袖子肃道。
    “不用,让我来试试看。”朔忆制止了稽陆之后,走到了那个金盒前,观察起来。
    “这个孔……啊!”朔忆将手伸进那个孔时,兀地吼道。
    “怎么了?统领!”稽陆看着朔忆痛苦的模样惊道。
    “不要过来,我马上就好。”朔忆有左手制止了欲来解救的稽陆喊道。
    “统领,您还好吗?”稽陆看着痛苦的朔忆肃问。
    “你觉得呢!不过,或许这是打开这个金盒的办法。”朔忆看着稽陆喊道。
    “哦……哦!”稽陆点点头道。
    过了半刻钟,朔忆终于把手指拔了出来。
    “统领,还好吗?”稽陆看着朔忆急问。
    朔忆允着手指,看着稽陆含糊道:“嗯嗯嗯额!(你觉得呢!)”
    “好吧!”稽陆听到朔忆的话,点点头叹道。
    不一会,朔忆拿出了手指,稽陆连忙看向朔忆的手指,那根手指早已红的发紫,整根手指似要被陷入狂暴的血液生生撕裂!
    看来朔忆被那个金盒害得不清。
    不过,那个金盒却‘怕卡’一声打开,里面赫然是朔忆见过的《荆帝传》!
    朔忆拿起那卷卷轴,微笑道:“这个案子,讲不清了!”
    朔忆拿起盒中的卷轴,让稽陆去阶梯前望风后,朔忆卷开卷轴,仔细翻阅起来。
    “得到此卷的你,是这卷卷轴的有缘人,这卷卷轴涉及荆朝江山稳固,希望你阅读完后,立即烧毁,不能留下蛛丝马迹!”
    那卷卷轴的开头用了好似鲜血一般的笔色写下了两行,甚至朔忆有一霎那觉得那笔色……是一位将死之人之血,朔忆似乎还闻到了那淡淡的血腥……
    “冥廊,顾名思义是通往冥界的长廊,统帅赐名予我们这支军队,是想让我们成为收割敌人的侩子手,我们最后也是做到了。我们都是一群住在贫民区里的孩子,孤苦无依,从小就是在厮打杀人抢劫中获得生存。冥廊一军,其实就是一群在贫民区里被统帅选出的孩子,我们在被选为冥廊士兵前,都是从贫民区所有孩子的尸骨中走出的,所以我们并不惧畏死亡,也不会为杀了一个不该杀的人而自责后悔。我们早已是铁心,但不无情,我们冥廊一军中的士兵与统领相处的如同兄弟般,任何一人家中有难,我们必然会倾囊相助。我们的存在是为了统帅的勃勃野心,我有时在想,是否统帅实现了他的野心后,就不再搭理我们,甚至,杀人灭口!这是每一代从枪杆子里夺得政权的皇帝的通病,毕竟,哪代皇帝都不愿让自己的王朝的背后,存在一个可以推翻他的力量!但是,我依旧跟随了统帅,为他出谋划策,灭国夺城。我们在成为冥廊士兵之后,就到了一个地方,那个指引我们方向的老者只是对我们说了一句:“你们是将军的秘密军队,以后没有将军的命令,你们不准踏出这个驻地一步!”我们是贫民区的孩子,见到那么多得山珍海味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以应。就此,我们三年都没有踏出驻地一步,我们也已习惯繁重得习武练功与冗长得知识礼仪的教导。
    我们不再是那一支刚刚到达驻地就被山珍海味吸引的挪不动道的军队,也不是那一队进到驻地就被服侍我们的丫鬟勾引的魂不守舍的士兵。这三年,我们尝遍了世间所有的山珍海味,饕餮盛宴,也拥有了世间最美的丫鬟女侍。代价,就是我们每一天都要接受魔鬼般的习武练功与繁杂的知识礼仪教导,每一天,每一个时辰,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累死,或者不堪重负被教练活活打死的人,死了,就解脱了……但是我们还是忍受下来,我们忍受下来的奖励,便是更加美味的山珍海味,越加美丽的丫鬟女侍。我们成功了,我们练就了佛,僧,道,剑,斧,钺,箭,骑,勾,两仪,太极……七十八种武功绝学,三十四种武器用途。我们通晓八卦,易经,推演,五道,星象……十五种。我们用的是墨季大师亲自以冰丝阳雪所成之物锻造的铠甲兵器,骑的是塞外贡献的汗血乌骓马,我们拥有最强大的资源与最忠心的士兵,我们怎么能不胜?每一次胜利,带给我们的都是多得数不清的银两金钱,美艳动人的江南女子。我们拥有了地位,金钱,女人……但是唯独没有家庭,孩子,父母。统帅不允许我们拥有这些遥不可及但也简单至极的东西。我不怪统帅,他的心意我明白,一个拥有了家庭,孩子,父母的男子,又会有多大的热忱对待战争?恐怕连现在我们的万分之一也没有。
    统帅也不愿自己的军队被这些事情所牵绊,虽然,他也不愿这样……我们在统帅统一大陆期间,是做着秘密讨伐任务,也就是那些统帅认为普通的士兵无法攻破的要塞城池,我们来干,干完以后,我们即刻归去,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这也就是先前寒雪要塞会空无一人,最强大王国栋溧一夜亡国,战争之王浒俐帝国化为虚无……之类的原因。”
    朔忆读到这,终于知晓那些被人讹传为鬼怪作祟,神灵庇佑的事件的缘故。
    等到后人从朔忆的墓中挖掘出他在临死前写下的《念荆朝不可谓之事》的残缺一卷,人们才知道历史的真相。
    所以,后来有一位学者在书中这样写道:“许多朝代的疑团都有它的解释,但是,或许都是因为不可谓,那些真相才在史书中被抹除,可是,我们依旧能够从那些可谓的事中,找寻到踪迹一二。”
    朔忆面色凝重,又继续看了下去。
    “终于,在我们与统帅的努力下,荆朝建立了,我们的职责也完成了,我们被迫抗在肩上的担子,终于能够放下了。我们不再是那些古灵精怪的小孩子,也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而是已是而立之年的中年人,我们不愿,也不可以再上战场
    我们看透了世间苍凉,人心叵测,现在的我们,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个普通人,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妻儿,就可以……
    可惜,“怎么可能!你们是冥廊,手上沾了那么多人的鲜血,知晓我那么多的秘密,想做个普通人?你觉得可能吗?”荆帝看着我们,吼道。我们跪在桌前,行礼道:“荆帝,我们不会泄露秘密分毫,也不愿再沾一滴鲜血,我们只是想做个普通人,仅此而已……”
    “不可能!就算你们集体跪在我面前也不可能使我回心转意!你们是冥廊,就给我永世做冥廊!我的江山,需要你们。”荆帝看着我们冷漠道。
    我们这一次的行动失败了,我们只能是冥廊,只能是荆帝为了稳固江山的棋子,而已……
    我们就这么被荆帝软禁了五十年,等到荆帝已是八十三岁时,他再一次的召集我们,现在的我们,不!是现在的冥廊,老的老了,死的死了,病的病了,再也不是那一支无所畏惧的军队了。
    我们发现了,我们畏惧死亡,我们排斥死亡,但,当我们身旁的那些兄弟装进棺材,入土为安时,我们知道,死亡,我们无法忤逆!
    “你们,也老了……”荆帝看见我们时,感慨了一声。
    “荆帝!你还想怎样?现在的冥廊,早已是满目疮痍,已经无法改变了!荆帝,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不愿再当冥廊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在我看见荆帝时,我‘普通’一声跪下,磕头泣道。
    我不是不能忍受,而是看着一位位一起一起疯狂过的兄弟,都变作一座青坟时,我的心累了,我的人疲倦了,我想休息了……
    “对不起,兄弟,不行……”
    当我听见荆帝面无表情的话时,我疯狂了,“你还想怎么样?现在的荆朝不可能灭亡,况且还有那么多的年轻人,那么多有才华的将领,我们早已过时了!荆帝!”我走向前去,拍着他的桌子吼道。
    荆帝依旧面无表情,“我知道,所以,你们必须作为新一代冥廊的教练,只有你们,才能够承担这么偌大的责任,也只有你们,我才信得过,兄弟!”
    那声兄弟,多么的刺耳,多么的冷漠……
    我们依旧被软禁着,依旧无法原谅,依旧无法忍受,依旧无法改变……”
    这一卷至此戛然而止,但是,朔忆的内心却是五味杂陈,原来,自己敬仰的爷爷,竟是这么一个人,朔忆摇摇头,呼吸急促。
    整层都萦绕着朔忆急促得呼吸声,稽陆立即赶到朔忆身旁,急问:“朔忆,怎么了?”
    朔忆只是摇摇手,告诉稽陆自己没事,但,朔忆的呼吸却依旧急促。
    朔忆捂着左胸,面容扭曲,额头上一层冷汗。
    稽陆自动不会不注意到这些细节,看着朔忆没有恢复的迹象,稽陆一把背起朔忆,左手拿起油灯吹灭,右手拿着那卷卷轴,快速离开了藏书阁。
    稽陆背着朔忆,感觉到他的心跳的厉害,暗道:“不好,统领的心疾又复发了!”
    旋即加速,奔向军宁铁骑驻地。
    小半刻钟后,稽陆奔到了军宁铁骑驻地,驻地前的守卫一看朔忆面容扭曲,马上放行。
    稽陆立即奔到了军宁铁骑总帐,里面恰好有正在谈笑的三人。
    三人一看见稽陆背着朔忆,朔忆面色又是扭曲,便急忙问道:“稽陆,朔忆怎么样了?”
    稽陆将手中的油灯扔至一旁,用左手把朔忆放到了椅子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统领会这样,但是,我能肯定,统领的心疾又犯了。”
    “心疾?怎么回事?那不是被古布治好了吗?”纪沥看着朔忆急道。
    “还不快去把古布找来,叫他来诊治!”洱瑞看着惊慌失措的三人吼道。
    “哦!好!”纪沥一听洱瑞的话,马上点头应道,随即出了营帐找古布去了。
    半刻钟后,纪沥同古布一同到了朔忆面前。
    古布看着朔忆面容扭曲,马上吼道:“你们干了什么?让统领心疾又犯!”
    “统领这次随我一起去了藏书阁,当他看完这卷卷轴,他就成这样了!”稽陆不敢隐瞒,只得将事情的一五一十告诉了古布。
    “胡闹!怎么可以去藏书阁禁地!他胡闹,你陪着他一起胡闹!”古布看着稽陆斥道。
    “这次……是我错了!”稽陆看着面前这位女子,不敢有任何怨言,而且,这次他觉得是他错了。
    “还有你们!怎么不劝劝他!你们还是他的好兄弟吗?”古布又转头看向三人吼道。
    “是!我们错了……”三人看着面前的母老虎,只得躬身道歉。
    “那……这一次该怎么诊治?”曦裕看着古布急问。
    “上一次统领犯心疾是因为极大的刺激,我虽然治好了他,但是就那以后落下病根,这该怎么治?”古布挠头急道。
    正当众人抓耳挠腮,苦思冥想时,古布突然喊道:“我知道怎么治疗了!”
    “怎么治?”洱瑞看着古布急问。
    “心疾,简单来说就是人体气血上涌,导致经脉混乱,心无法正常通过经脉,只能强行通过,使人痛苦不堪。所以,我们只要以针灸之法疏通经络,打通经脉就行。”古布看着痛苦的朔忆叹道。
    “那么赶紧做啊!”稽陆看着古布急道。
    “不过有些麻烦……”古布红着脸羞道。
    “什么麻烦?”洱瑞看着古布急问。
    “就是……就是……需要病人赤裸上身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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