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好大的排面，鲜明的对比

    2011年10月1号，多云转阴。
    国庆节。
    普天同庆祖国母亲成立62周年。
    申城随处可见手摇五星红旗的人民群众。
    还不到9点，幻影和慕尚一前一后驶出君庭别墅。
    方年同学头一次坐上了幻影后排座位。
    这毕竟是陆总最不常使用的座驾，以至于连方年同学过去都还没捞到蹭车的机会。
    今天是个对前沿、前沿科学来说都蛮重要的日子，自然是需要隆重出席。
    毕竟……
    是连身为当康董事长的关秋荷关董都特别抛下了就距离君庭五公里以内的当康产业园开园入驻仪式；
    特地选择用前沿副董的身份出席前沿女娲、胜遇实验室入驻前沿研究中心的重要的仪式。
    9点30，幻影和慕尚抵达江湾前沿研究中心。
    停在了几辆清一色的奔驰s600旁边。
    方年提前下了车。
    然后混入人群中。
    毕竟这种仪式方总能来旁观就已经很不错了。
    让方总去主持剪彩什么的，那还是算了，又不是前沿总部的入驻仪式。
    现场有不少人在准备。
    白粥、吴伏城、温叶等人纷纷着盛装出席。
    比如白粥跟吴伏城西装笔挺。
    温叶、谷雨也是穿上了得体的商务风西服。
    刘惜……
    刘惜同学当然是跟方年同学一样，混入人群里。
    方年跟刘惜都不正面出席的原因并不复杂：低调。
    毕竟两人都是好学生、学霸，基本上非必要不缺勤，刘惜更是只会多多的蹭课，最起码在大三没上完之前，并无计划曝光在公众眼前。
    考虑到天气的因素，入驻仪式安排在了研究中心一楼大堂。
    反正一楼大堂的设计上很宽敞、高大，足以承载。
    方年跟刘惜坐在角落。
    宽敞的大厅逐渐由忙碌变得井然有序。
    大概有近150张椅子，还有媒体席位等等。
    方年看了眼刘惜，笑着问：“有没有想过像大家一样站在台前？”
    “没，没有。”闻言，刘惜回答。
    接着认真解释：“我内向习惯了，过多的关注会让我很不自在，可能容易出现不应该出现的失误。”
    “这对财务工作来说并不友好。”
    听刘惜认真解释完，方年想了想，迟疑道：“你没想过会因此受到尊重、钦佩甚至崇拜吗？”
    “毕竟多数人都希望能拥有这样的体验。”
    刘惜摇摇头：“没想过，也没想过要拥有不同的体验。”
    “我觉得现在就挺好，不用想多少事情。”
    方年笑笑：“这样也挺好。”
    “……”
    刘惜并不知道她一句话就扎透了方年脆弱的心脏。
    ‘不用想多少事情’。
    牛人的生活就就是这么朴实无华的吗？
    一个集团动辄几亿几十亿的财务工作不费脑子的吗？
    长远的财务管理工作都不用动脑是吧？
    行行行，你牛你有理。
    不一会儿，林语淙跟李安南一起走了进来。
    他们两是特地从松江那边赶过来凑热闹的。
    李安南搭上方年的肩膀，乐呵呵道：“老方，恭喜啊，又多了一栋楼。”
    说着左右看看：“又不打算自己上场啊？”
    “怕太高调了？”
    方年笑着说了个字：“懒。”
    坐在刘惜旁边的林语淙笑着插嘴：“你真是会糊弄我们。”
    “当我们都不知道ip这个概念是吧？”
    方年还没说话，李安南就急急忙忙接过话头：“哪个ip，网络ip还是知识产权？”
    林语淙笑道：“当然是后者，‘方总’现在可正经是个大ip，好奇的人越多，就越有噱头。”
    “方总可是个正经商人，低调了这么久，不会随便亮相的。”
    听林语淙这么一说，李安南望向方年。
    方年微笑点头：“跟大姐头说的差不多，在商言商，利用噱头给前沿能带点商业利益没什么不好的。”
    “学到了。”李安南抿着嘴正经道。
    方年瞥了眼李安南：“别学废了就行。”
    “啊哈？”李安南有点挠头。
    他现在其实就没正经把自己当ceo，更多的还是负责技术上的管理。
    第一任ceo因为各种意见不合被辞退后，七朵花至今也没有新招聘全职ceo。
    李安南强行兼任。
    林语淙偶尔有空了就去帮衬一二。
    相比之下，林语淙还有点管理经验，好歹当过大姐头，上大学又很快拉起华东政法的前沿社团，现在更是成为人文社科为主导的高校社团发展模板。
    估摸着前沿社团天才计划实施后，以林语淙的贡献能被选入计划。
    毕竟前沿社团可不像前沿院那样几乎针对生化环材等理工科类的基础学科交叉研究，而是覆盖了所有学科的校园社团。
    现在更是推广向研究生阶段了。
    哪怕是按简单的文、理划分，也不可能全偏向理科。
    林语淙有可能被选入天才计划从根本上来讲算不上是方年徇私。
    毕竟概念上的东西是林语淙主动提出来的。
    方年只是帮忙推动了一下。
    后续做得出色成为模板规范，那与方年更无关，是林语淙个人能力的体现。
    或许这也是刘惜会提名把林语淙纳入前沿办公室后备合伙人计划的原因。
    “……”
    几个年轻人说说笑笑间。
    一些受邀前来的媒体记者陆陆续续入场，距离约定的十点只剩下最后十分多钟。
    不多时，刘惜得到了消息，赶紧跟方年汇报。
    “方总，有邀请名单之外的大嘉宾要来。”
    接着说了几个名字。
    方年：“……”
    接着无奈道：“得亏关总没去当康产业园，让关总尽量解释一下吧。”
    好家伙，怎么还有名单外的大佬不请自来。
    刘惜说的几个名字对前沿都算是不速之客。
    本来这次前沿研究中心启用及入驻仪式根据规模判断，只邀请了杨浦的陈寅陈书記和区長。
    当然，杨余良也在邀请名单中。
    但现在浦东区府的徐璘和姜粱不请自来。
    最紧要的是，申城市府居然也有领导不请自来。
    分别是秘书長和常务副市長。
    俩都是市常萎。
    尤其是那位丁秘书長，方年还有心想要认识一下。
    因为将来这位是平校的秘书。
    方年也不清楚这情况是怎么发生的。
    可惜时间并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距离十点钟已不足五分钟。
    还好整个前沿办公室出动，光是秘书团体就有七八个人，石新荣等人也都在，这点突发情况还是能很轻松应对的。
    一会一会儿就多了几个礼仪小姐等。
    …………
    当关秋荷、陆薇语、温叶、谷雨、吴伏城、白粥引领着一众受邀媒体熟知的面孔走进大堂。
    不知是谁先带头，掌声哗啦啦响了起来。
    还有不少人一边鼓掌一边起身行了注目礼。
    多数是受邀媒体，其他得以邀请出席的前沿系员工则基本是跟着鼓掌。
    多少沾点后知后觉。
    即便在申城生活工作，但多数人是不关心管理城市的上层人员是谁的。
    相比之下，大家更关注娱乐圈、富豪等名人。
    原本宽敞空旷的一楼大堂坐满了各路来客。
    更是临时特别安排了贵宾席位。
    现场的媒体记者朋友们都是有点惊讶于今天这排场。
    有些人更是忍不住交头接耳。
    “这就是前沿的排面吗？”
    “市里面都有人应邀出席，啧……”
    “怎么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
    “可能……是不请自来？”
    “……”
    李安南跟林语淙也不是很清楚情况，面上都有些不解。
    李安南小声问了出来：“这来的都是谁啊，我看那边好像很激动，你刚才也有点无奈的样子。”
    方年回答道：“不请自来的两个领导，市里的。”
    “还有浦东区的一把二把。”
    李安南啧啧称奇：“可以啊，前沿这面子。”
    “可别说面子这玩意了，颇觉不适。”方年赶紧道，“前两天那谁才刚走。”
    “谁？”
    “苗为。”
    “咋？你去见了？”
    “直接不声不响杀到了女娲实验室，我能不去？”
    “啧，牛逼啊。”
    “凡事都有两面性，你现在也大小是个老板，该懂这道理。”
    “也对。”
    “……”
    在方年跟李安南哔哔赖赖时，时钟指向了十点整。
    前沿科学总经理陆薇语亲自主持了入驻仪式。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上午好。”
    “十分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参加前沿研究中心启用暨入驻仪式。”
    “……”
    简单的开场白后，是介绍了几位出席的领导。
    无论是跟前沿关系不是很融洽的徐璘、姜粱，还是两个不请自来的大佬，都报以微笑。
    “……”
    然后把原本的流程稍微加长了一些。
    本来只是有一个简单的发言，然后是剪彩，以及一个简单的记者会，最后是研究中心向媒体开放参观作为收尾。
    现在当然不能这样做。
    所以，在开场白之后，陆薇语赶紧把讲台让给了常务副杨雄。
    作为现场来头最大的人，杨雄倒也没推辞。
    站在讲台上，杨雄笑着道：“大家上午好。”
    “……”
    在杨雄略顿之时，呱唧呱唧的掌声响起。
    李安南小声哔哔：“不愧是领导。”
    然后忽然道：“老方，你在公司内部是不是也能这样？”
    “不能，我很少具体管理公司。”方年笑了笑。
    “……”
    台上，杨雄不紧不慢的说道：“很荣幸能代表市委市府参加前沿研究中心启用仪式。”
    “……”
    “前沿公司立足于申城，发展状况良好，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取得了骄人的成绩。”
    “……”
    “在基础科学研究领域投入巨大，产出也十分喜人，可以说是补齐了我国计算科学基础领域的部分短板。”
    “……”
    “预祝前沿研究中心启动仪式圆满。”
    “……”
    杨雄把发言时间控制在了五分钟左右。
    对前沿进行了一番褒扬。
    明面上的态度还是比较鲜明的给前沿来站台的意思。
    对前沿成立至今获得的表面成绩很是赞扬，也算是提出了一点期待。
    大体框架上是你好我好大好的范畴。
    台下的方年也松了口气。
    一旁李安南小声道：“这领导还行吗？我看都是夸赞前沿的。”
    “还行吧，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来意。”方年有些摸不准。
    关秋荷、陆薇语她们那边也没给下文。
    毕竟她们的秘书可都在现场，随时都可以通气。
    “……”
    就在台下许多人，包括方年都以为接下来会是其他领导发言时，陆薇语却推向了下一个流程。
    以前沿科学总经理的身份简单说了说前沿研究中心启用的意义。
    全程没到两分钟。
    然后宣布开始剪彩。
    连主持的工作都交给了石新荣。
    显然，这不可能是前沿方面的失误，而是前来的领导都主动拒绝了发言。
    仅杨雄当了个代表。
    好在大堂的区域足够宽广。
    大堂往办公区电梯间方向挂着一条长长的红绸也足够站人。
    女娲实验室研发主任黄维鸣是女娲的代表。
    胜遇实验室研发主任杨教授是胜遇的代表。
    然后都是领导跟前沿办公室的人。
    众人面带微笑，咔嚓咔嚓便剪完了红绸。
    有意思的是……
    几乎在同一时间，当康产业园也在剪彩。
    一旁的刘惜还传递了现场的消息。
    甚至有现场图片——毕竟现在是连山寨手机都有拍照功能，以及可以使用轻聊发送图片的。
    李安南凑了个热闹：“这是啥？”
    “当康产业园开园现场。”刘惜回答了句。
    李安南：“……”
    “当康都有产业园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在哪啊？多大？”
    方年回答了一句：“现在只是一期园区，一共建了五栋楼，占地面积不算太大，差不多能容纳一万五千人办公，就在张江高科那边。”
    虽然当康游戏现金流还蛮充裕的，不过也只是先盖了一期园区。
    二期园区规划是四栋中高层办公楼，总部是规划在二期园区。
    至于为什么分一二期。
    那当然是因为一期规划足够当康游戏现在使用了，还留有不少富余，足够二期慢慢建设。
    李安南看完几张图，有些迟疑道：“这么大个产业园怎么看起来这么寒碜？关总也没去？”
    “那个，关总个人比较喜欢前沿的氛围。”方年搪塞道。
    他也觉得当康产业园开园有点寒碜了。
    现场都是当康游戏的员工，没有邀请媒体，也没有邀请领导，连公司创始人兼董事长都没露面。
    与前沿一个小研究中心启用现场的喧嚣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安南皱眉道：“今年一年都没怎么有看到当康游戏的大新闻，现在连园区开园都搞得这么低调，是因为竞争不过鹅厂游戏了吗？”
    方年笑笑：“别想太多，单纯的发展战略调整，已经过去的前三季度应该是吊着鹅厂游戏打。”
    “哦。”李安南似懂非懂的点头。
    “……”
    在两人小声哔哔时，前沿研究中心启用暨入驻仪式上最有仪式的一环完成。
    接下来是简短的记者会，由温叶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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