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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模结束的那天,发生了两件事。一是我谈了俩月的班花女友把我甩了,二是我破处了,跟个妓女做的。
    第一件事并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影响,相反我还有点如释重负。是我追的她,不过不是因为多喜欢她才追的,纯属是因为喝多了跟哥们打赌,我追她时没费多大劲,她装模作样地矜持了几天后,就点头了。
    她好追,但不好睡,两个月我也没得手。本来我就没多喜欢她,结果她还不给我操,那我对她的态度自然一天比一天冷淡了。
    她因为这事跟我哭过,闹过,还质问我到底为什么和她在一起。我没有出卖兄弟,只是说对她有点感觉就追了。
    我知道我这样贼鸡巴渣,所以我等着她先提分手。
    她也确实提分手了,她骂我是个下半身思考的垃圾,和她在一起只为了想睡她,她咒我得性病死掉。
    我笑笑,没说话,这太荒唐了,我一正儿八经的处男,上哪儿得性病呢。
    我很快就打脸了,我处男的身份当晚就终结了。
    那晚,我一土豪哥们请我们去唱K,去当地最好最贵的那个KTV,那KTV装修的跟个皇宫一样,明晃晃的就差没在门前打个横幅——没钱免进。
    本来以为只是单纯的点歌唱歌,结果我那哥们冲我们嘿嘿一笑,一脸猥琐道:“我们点个公主吧。”
    我们这群人都是高三男生,十七八岁满脑子黄色信息,那哥们一提议,我就见周围两个人屁股有点坐不住挪动起来,裤裆里也开始升旗。
    “凡哥,这有点不太好吧,咱们还是学生呢。”
    “学生怎么了,咱们这里除了祁佑,其他人可都成年了吧,成年人唱K点个公主怎么了?!”
    我被他点名了,是的,这里一圈人就我还没成年,我家人给我改过年龄,所以我上学比别人早。
    “万一要是被学校知道了怎么办啊,张伟还不得扒了我们的皮啊,凡哥。”
    “我们就只是点个公主,又不是叫鸡,怕什么呢?再说,只要我们都不说出去,张伟他上哪知道啊?”李不凡叼了根烟,数落着胆小怕事的王迪。
    张伟是年纪主任,我们几个是他最头疼的学生,尽管我们也没真做过多少出格的举动。至于为何呢,主要是因为我们学校是个市重点,X大附中,管理严得一匹,上厕所不打报告都能被拎到班会课上大讲一通。
    李不凡最终还是招呼来侍应生,点了一个公主。
    那女人进来时,脸上戴着个面具,黑色的复古款式,面具上插着两根羽毛。这让我突然想起我们老家那里的一个说法,头上插羽毛意为卖身为妓。想不到这说法还挺应景的。
    那女人身上穿着一条黑色吊带裙,要露不露的,脚上蹬着黑色细高跟,头发也是黑色及腰长卷发。她肤色白到近乎透明,如果不是嘴上的烈焰红唇以及脚趾甲的红色甲油,那她活脱脱就是个从黑白默片里走出来的女人。
    她安静坐在点播器那儿,帮我们点着歌。我坐的地方就在她旁边,我能感觉到好几个哥们朝我投来艳羡的目光,可我一点也不觉得得意。
    我对一只鸡是不会有好感的,也不会有任何无聊的黄色想法,尽管我承认她身材真的很好。
    她身上散发出俗艳而甜腻的香水味,一缕缕地朝我鼻子里钻,钻进我的脑髓中,我烦躁地朝旁边挪了一点。
    张不凡点的是首男女对唱的情歌,他招手让那女人过去陪他唱。她嘴里甜甜地应道:“好的,哥哥。”
    好恶心,她明明比我们大,还叫哥哥,我甚至能推测出她在床上也会叫恩客们哥哥。
    她倒在张不凡的怀里,含情脉脉地和他对唱,她的歌声很好听,并且唱得居然挺专业的,不比原唱差多少。张不凡故作镇定地揽着她,可惜绷直的背出卖了他,他毕竟是个高中生,经验哪有这个女人丰富啊,估计这也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个地方的女人吧。
    唱完一曲后,那女人起身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她走路时一扭一扭的,屁股摇晃的幅度很大。我从未在学校里见到过女生走路会扭屁股的,她们会让同行的朋友从后面帮她们看,看自己走路时会不会扭屁股,从而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因为大家都默认着一个悖论,走路扭屁股的女人是骚货,是被男人操多了的表现。
    她坐下后,扭头问我:“你要点什么歌啊,这里就你还没点歌了,你是害怕我吗?”
    不,我只是嫌你脏。我没说话,瞪了她一眼。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仿佛被我瞪她这件事逗笑了,我真的纳闷,这女人有病是吧,看不出来我厌恶她吗?
    “祁佑他还没成年,还是个孩子,哈哈哈哈~”张不凡跟那女人打趣我,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笑闹。
    “难怪。”
    那女人勾起了嘴角,语气里有点调笑和嘲讽,我有点火了,她轻视我的样子让我很不爽。
    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我点了一首歌搂着她和她同唱。她软的跟没有骨头一样,像条会吃人的美女蛇攀附在我的身上。我唱歌不错,经常会被女生称赞,她和我配合得很好,我们的和声堪称完美。
    唱完后,我放开她,她跟我说:“你下面硬了。”她笑得胸有成竹。
    我顺着她的话低头,没硬,我被她骗了。
    她见我上当后,咯咯地笑了起来,我恼得真想掐死她。
    她又陪了别人唱歌,她在每个人的怀里依偎过,她的歌声空灵,充斥着整个包厢。
    我们都是学生,跟社会上的人比起来手脚规矩多了,每个人也只是搂着她的腰,没有人有更出格的举动。
    很快,时间到了,她要离开了。
    走之前,我听到她起身时落在我耳边的轻语:“等会来洗手间找我。”
    结束后,我理应和哥们一起离开KTV,可那女人的话语在脑中不断盘旋,脑中一番天人交战后,我选择了赴约。我跟自己说,我只是去看看她要做什么,绝对不是想操她。
    我跟哥们说我先去厕所,你们先走不用等我。他们冲我摆摆手,勾肩搭背离开了,嘴里还谈论着刚才那女人身材多好,腰有多软云云。
    我到达卫生间后,不知道该往哪走,男厕还是女厕。我站在卫生间门口咳嗽一声,那女人听见后,把门打开,露出了那张带着面具的脸。
    她在男厕,最里面那间。
    我走进去,她直接锁了门。我问她:“你有什么事?”她有些诧异,勾着我的脖子,把胸紧贴在我身上,“弟弟,你都来了,还不知道我有什么事吗?”
    她没有穿胸罩,那软绵绵的触感既虚幻又真实,她的大腿伸进我的腿间磨蹭。
    我推开她,“我不想操……”话还没说完,她直接扑上来吻住了我的嘴巴,面具硌得我的脸有些不舒服。
    我直接拿下了她脸上的面具,但因为离得太近,视线有些失焦,我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感觉到她湿滑的舌头撬开我的牙齿伸了进来。
    我接吻的经验很少,和前女友也只是嘴皮挨着嘴皮碰了几下,这种法式深吻还从没有过。
    她的舌头灵活得像条小鱼,在我的口中钻来钻去,扫过我的上颚时尤其舒服,我也不想掌握什么主动权,就这么任由她吻着,我吃了她不少的口水,她也从我嘴里吸了不少的津液。
    也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起她是个妓女,肯定吃过不少人的鸡巴,这让我泛起了恶心,我又一次推开她。
    她急忙想把面具戴上,可我快她一步抢走了面具。这次我看清了她的脸,她只涂了红唇,其他地方没有化妆,也有可能是化了妆我看不出来。
    她长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看,明眸善睐,翘鼻樱唇,我觉得即便是网上再苛刻的评分系统,她也能打七分以上。
    “你为什么找我?”明明包厢里那么多人对她有意思的,何必非要来赚我的钱。
    “你是里面最帅最有钱的。”她信誓旦旦,其实她也没说错,我长得的确不赖,但是我很少会表现出我家里有钱这件事,因为我爸是公职,所以我一直挺谨慎的,但不知怎么还是被她给看出来了。
    “可我不想操你,你那么脏。”
    我表现得很冷淡,很不为所动,可是我的鸡巴出卖了我,它在接吻的途中就已经高高翘起。
    那女人也看到了,她没有回答我,而是直接拉下了我的拉链,把我的小兄弟从内裤中拿出来。
    “真大。”她低头亲了亲我的鸡巴,随后转身撩起了吊带裙,拨开了腿间的丁字裤,扶着我的鸡巴对准她的洞,她往后挪动开始吞咽我的鸡巴。
    我的鸡巴半插进她的阴道中,那里面已经又湿又滑了,而且还很紧致,不像个被操烂的松货。她的阴道蠕动起来,一吸一嘬地按摩着我的半根鸡巴,我脑中过电,头皮发麻,这比我自撸时爽了无数倍。
    我一动不动地,冷冷骂她:“婊子,好玩吗!”
    她被骂后也没有回答,只是阴道用力一吸,这一下就把我吸射了。
    她这才笑了起来,嘲讽我:“小处男,真没用。”
    如果之前我还能说我根本不想操她,那么这一刻我是真的想操她,甚至想把她操死。
    我虽然射了一次精,但是鸡巴还是半硬的,我朝她的逼里挺动了几个,鸡巴被磨蹭后又硬了起来。
    我掐着她的腰,狠命地戳刺着,她的腰真细真软,我两个手掌直接把她的腰环住了。
    我没有技巧,只有蛮力,我的鸡巴也大,器大活烂的我直接把她操得连连哭泣,喊疼。我没管她,也不想管她,我现在只想遵循最原始的本能,不断地做着活塞运动。
    她的逼里实在是太舒服了,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在吸你,我不愿拿出来,我甚至可以不去在意她的阴道里曾经插过多少根不同的鸡巴。
    我就保持这一个姿势操了她将近半小时,直到我在她身体中射了出来,我拔出来后,看见我浓白的精液从她嫣红外翻的小穴中流了出来,顺着大腿根一直往下流,最后滴落到地上。
    她两腿打颤,嗓音也不复之前的清甜,变得有些沙哑,她从我身上脱下外套,擦拭腿间的精液。
    “多少钱?我转账。”我身上没带现金,但是我也是有些基本道德的,不会赖账的。
    “三千。”她喘着气报出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价格。
    “你值三千?”我鄙夷地看着她,她虽然长相和身材都很好,可是这个价还是不划算,她又不是个处女。
    “我的价位是八百,不过小弟弟你活太烂了,然后还看到了我的脸,我从来不露脸的,所以我就加价喽。”
    “行吧。”虽然被她坑了一把,但是我零花钱很充足,三千块钱也能拿得出,“你支付宝多少?”
    她迟疑了,可能是支付宝绑定手机号,她不想透露自己的手机号码。
    “要不你把手上的手链给我吧。”
    我摘下了手链扔给她,这条手链四千多,被我戴了一个多月,算上折旧也差不多能抵三千块钱了。
    她拿了手链后离开了,留给我一个扭着屁股的风情背影。
    我破处之后,总是会想着那个女人,我明知道她是个妓女,可我还是控制不住想念她,我深夜想着她自慰,做着关于她的春梦梦遗。
    我内心深处的声音越发清晰:我想再见到她,想再操到她。
    我偷偷去过那个KTV,可是没找到她,里面的人说她上班没有规律,有时来有时不来。
    我不知道下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或许我们就是露水情缘,不会再有下一次的交集。
    高考越来越近,课业负担加重,我不能再把精力浪费到想她这么荒唐的事上,我开始投身于茫茫题海中。
    高考前夕,老班给我们播放了一则VCR,是考进X大的学长学姐录制的高考动员视频。我们作为X大附中,每年学生报考最多的学校就是离我们不远的X大了,这也是我的目标吧。
    视频中闪过不少学长学姐,他们每个人都做着五秒钟的一句话祝福。
    突然,闪到一位学姐,使得整个班级都哇哇乱叫了起来。
    “哇塞,好漂亮啊,声音也好好听。”
    “学姐好美,我要去找她。”
    “我滴天啊,我本来都不打算考X大的,现在我动摇了。”
    ……
    我被怔住了,我的眼睛不争气地湿润了,是那个女人,她竟然是X大的学生,我记下了视频里她的名字,季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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