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检查
牟聿一张脸阴沉的可怕,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黎昕,示意他去把苏小橙拉开。
苍伶现在这个样子,他一秒都耽搁不起,不想和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浪费时间。
“小橙,我们跟大哥一起去医院。”
黎昕拉着苏小橙往外走,四人一起上了电梯。
“牟二爷,你找的医生能保证治好小伶伶吗?是不是你把她害成这个样子的?黎昕早就给你发消息了吧,你这么久都干吗去了?之前怎么不来?”
电梯里,苏小橙的手被黎昕紧紧拉着,可她的嘴却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偏偏还每一个问题都犀利的让牟聿无法回答。
苏小橙张嘴就字字扎心,可这些都是他自己犯下的错,牟聿只能板着脸一路沉默。
上车之后,牟聿感觉自己松了口气,苍伶这个闺蜜的战斗力和她有的一拼,苏小橙还是他兄弟的媳妇,他没法拿他怎么样,牟聿第一次这么狼狈的躲一个小姑娘。
按下车中间的隔板,车后座变成了一个私密的空间。
牟聿抱着昏睡的苍伶,小心翼翼的亲吻她的额头,轻轻的把自己的脸贴着她的脸,然后低声在苍伶耳边道。
“伶儿,等你醒来后,会不会也这样质问我。”
“我只是想保护你,没想到会把你伤成这样,是我对不起你,伶儿,你一定要坚强一点,让我看着你好起来好不好,亲眼看到你好了我才能放心的走。”
“伶儿,你以后要是都看不到我了,会不会想我,会不会一直找我,你会和孩子说我们的事吗?”
“我想让你好好的活着,带着我那一份一起精彩的过完你的后半辈子”
面对着昏睡的苍伶,牟聿一说就止不住,一股脑的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伶儿······”
“闭嘴。”苍伶的手突然拍了他一下,声音中满是不耐烦,可她的眼睛还是仅仅的闭着,丝毫没有要睁开的意思。
苍伶虽然很困一直在迷迷糊糊的睡觉,可还是能感觉好像有人抱着她往外走,不过这个人身上熟悉的味道让她很安心,她就没管,继续睡。
可这个抱着她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在她耳边念经,那个声音很轻很远,模糊的她完全听不清,唯一的作用就是打扰她睡觉。
“伶儿,你醒了吗?”
“伶儿?”
之后不管牟聿再怎么叫她,苍伶都没有任何反应,一直软软的躺在他怀里,满脸疲惫的紧闭着双眼。
牟聿很快就安静了,一路上一直静静的看着苍伶,嘴角仰着愉悦的弧度。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能多看苍伶一眼都是幸福,能再这样抱着她,亲吻他,牟聿的心瞬间就被填满了。
牟聿的车队很快就来到了一家盛世旗下的私人医院,早就在等着的专家们齐齐迎上来,恭恭敬敬的行礼,“牟二爷。”
“快检查她的情况。”
苍伶很快被推进一个巨大的房间,房间里各种仪器闪着冷冷的光,牟聿冷冷的站在一旁,几位被请来的专家不敢又丝毫怠慢,专业快速的开始帮苍伶的身体做检查。
被挡在门外的苏小橙脸色很不好,她看了几眼眼前紧闭的门,趁着黎昕不在匆匆走到楼梯间,拨通了白执的电话。
“有事?”白执秒接电话,语气有些急。
“你还要多久才能回来,小伶伶已经被牟聿带来医院了。”
苏小橙急的直跺脚,可她面对牟二爷这个的庞然大物的时候毫无防抗之力,更心塞的是,黎昕明显是和牟聿统一战线的,她现在就是个孤立无援的小可怜。
“知道了。”
白执说完就快速挂断了电话。
苏小橙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楼梯间,默默地祈祷苍伶能好起来。
她无法想象,她的生活中没有了苍伶会是什么样子。
漫长而繁复的全身检查之后,几个各有建树的医生一起商量了一会,一致建议牟聿找到苍怜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然后对症下药。
感情上和精神上的创伤最难治,可好起来也是最快的,只要找对了她们生病的原因,很多患者恢复就是一瞬间的事。
牟聿冷着脸点头,把苍伶抱到了最豪华的单人病房。
他紧紧握着苍伶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眼神温柔的看着床上昏睡的爱人。
自从黎昕和他说到苍伶变成这个模样的时间后,他就清楚的知道,他自己就是把苍伶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牟聿在心里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是他让苍伶失望太多次了,他本来以为一次次的失望会让苍伶对她死心,然后慢慢减轻他在她心中的分量。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傻丫头会把自己逼成这个样子。
这样的结果这比掏了他的心还让他难受。
“伶儿,你醒醒好不好,睁开眼睛看看我。”
想要解开苍伶的心结,总得把人叫醒了吧,牟聿宠爱的捏了捏苍伶的脸颊,低声在她耳边唤她。
好烦,又是这个声音,苍伶眉头一皱,把头转向另一边继续睡。
“伶儿,小懒猪,快起来,我带你去试婚纱好不好,再过两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
牟聿心里最清楚苍伶对他承诺的那场婚礼有多执着,为了能让苍伶好起来,他豁出命去也要给她办一场她想要的婚礼。
满足她这个心底的执念,她或许就能好起来。
苍伶迷迷糊糊的能听有人在她耳边说婚纱和婚礼,这次终于有了睁开眼睛看一眼和她说话的这个人的兴趣和力气。
苍伶缓缓睁开眼睛,本能的伸手遮住眼睛上方,好一会才使用了这个光线。
“你刚刚说什么?”
眼前的人她好熟悉,可一时间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我们过两天办婚礼,伶儿,去试试婚纱好不好。”
牟聿看到苍伶醒来,满眼惊喜。
苍伶挣脱被牟聿握住的手,眼神微冷,眼前的男人气色很差,眼底有明显的黑眼圈,下巴一圈青色的胡茬,轮廓锋利一看就很难接近。
她突然觉得好奇怪,自己年纪轻轻怎么会嫁给这样一个一看就三十好几,而且看起来并不能活太久的老男人。
她怎么会这么想不开?
苍伶越看眼前的男人心情越糟糕,语气不太好的问“你谁啊?”
苍伶不记得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