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极端”与“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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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楠听完鼬的话以后发现，原来这时的鼬初衷并不坏，他确实是从家族的立场考虑这件事，而且在想法上也和现在的富岳有高度重叠的部分。也就是说，现在的鼬虽然很崇拜宇智波止水，可他的屁股还没有坐歪掉，依旧受到家族和父亲的影响优先考虑家族的未来。
    鼬此时虽然年幼却是最容易受到思想影响的年龄，而止水虽然个人魅力很高，但没有达到能够抵消整个家族与富岳日夜交教导的地步，实际上如果历史继续滚滚向前，并且在这之中四代目火影没有死亡，宇智波富岳没有绝望，家族也不至于走到最后的地步。
    在那种绝境之中就连族长都感觉一生无望了，鼬自然而然也会受到这种情绪影响。但是，鼬还很年轻并且有着宇智波止水在身边充当引路人，当富岳失败以后，父亲的高大形象已经破碎，鼬无法直视已经绝望的父亲，更容忍不了在绝望中走向极端的家族。
    因此这个时候止水的影响才渐渐吞噬了鼬。
    不，用吞噬未免太过仇视化止水了。
    那个时候的止水实际上也是为了家族在到处奔波，虽然他最初屁股歪了没错，但本心还是想要为了家族和村子奉献力量。可惜到了家族末期的时候，整个家族砸锅卖铁全股购入的四代股彻底崩盘，富岳第一个倒下，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其次就是鼬，止水，直至整个家族。
    这一切的连锁反应发生的太过突然，可能止水自己都没想到家族竟然一夜之间走到这种地步，而鼬的憧憬又让止水感觉自己并非孤独一人，俩人或者说是两个尚未成熟的年轻人就这样为了天真的理想走到了一起，并且最终各自带着彼此的遗憾退出了历史舞台。
    这里要明白的是鼬和止水手段姑且不论，至少本心还是让人尊敬，虽然后者这种曲线救国的方式在夏楠看起来和背叛没什么区别，但是联想到富岳都拼命在抱四代的大腿，一时间还真不好指责什么。
    “……”
    但是，这只是从好的一面看而已。
    因为最终宇智波的结局并不美好，怀揣着拯救家族和村子的两个年轻人包括家族在内，前者被信赖的村子高层背叛挖走了右眼，止水绝望之中挖出了左眼交给鼬，随后跳河自杀——年仅17岁。
    宇智波鼬一开始确实是为家族考虑，但是到了中后期显然受到富岳和家族的极端化影响，渐渐黑化甚至隐隐厌恶起家族。而止水的死就像是压死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目睹至亲好友的死亡让宇智波鼬开启了万花筒，但同时也抹去了他的理性。
    但是不论以何种理由来修饰，不论以何种语言来辩护，宇智波鼬弑父杀母，勾结外人毁灭家族，男女老幼不论一概屠杀，手段残忍，心冷如鬼，不为人子！即使再怎么有人拥护为他辩解，再怎么为他披上大义的名分，都无法改变这铁一般的事实。
    男女老幼，包括亲友，恋人与婴儿在内一个都没放过。
    这是，何等残酷的恶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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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后期夏楠不惜顶着违背富岳遗愿也要废鼬，挖了他的眼睛将其囚禁在地下监狱也是如此，虽然微不足道但也算是为枉死的宇智波们出口气。
    “止水的道路不适合宇智波，你别跟着乱跑。”
    夏楠收回思绪将目光集中到年幼的鼬脸上，未来数年后眼前的小鬼头竟然会变成杀人魔，夏楠秉承着斩草要除根的态度换成以前他早动手了，但是目前来说他还没有下狠手的意思，反而循循诱导看能不能把鼬拉倒他想要的方向上去。
    如果能够将鼬乃至是止水从歪路上拉过来，哪怕粗鲁点一脚踹进宇智波的阵营让他们动弹不得，只能乖乖为家族效力那可是再好不过了。止水，鼬，再加上富岳一共有三双万花筒，到了灭族夜之间三头须佐能乎拔地而起，联手一击就能造成夏楠大炎戒级别的破坏力……啧啧，那时候才能称之为宇智波的逆袭吧。
    “止水的道路……不适合宇智波？”
    鼬疑惑的问道。
    “没错，宇智波的命运不能完全交给上层人士的善意趋势，遇到四代火影就心急火燎的想要抱大腿，遇到三代火影就被迫无奈的低下头逆来顺受，甚至哪怕不是火影——区区一个地下的老鼠动动手指都让家族精疲力尽简直是胡闹至极。”
    “我们宇智波——除了初代火影和千手一族以外，任何人和家族都不过是我们的手下败将。就算今日他们高高在上成为一村之影，但别忘记我们才是最强一族，不论何时我们只要愿意的话都能打败乃至是消灭他们。”
    “但是重要的并不是我们如何用暴力消灭他们，而是要让他们意识到，我们拥有灭了他们的实力却没有施行，并不是出于善意只是因为这样做换来的是两败俱伤罢了。也只有这样一来他们才会懂得退让和屈服，和平的曙光才会出现，真正的公平才会降临。”
    夏楠伸出手掌，然后一用力。
    轰！突然爆发的烈火，整只右手华为熊熊燃烧的赤焰。
    “这，这是！？”
    鼬吓得整个人从位子上“跳”了起来，面带惊讶的往后退了几步。
    那跳跃的火焰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时而化为无形之物，时而化为百式之姿，有攻有守，但最重要的是那机制的高温始终被牢牢掌握着，无论如何喷吐火舌张牙舞爪的燃烧着，都逃不出夏楠的一念之间。
    夏楠将火焰化为宇智波的家徽，那熊熊燃烧的团扇深深映照在鼬的眼睛里。
    “鼬看好了，止水和富岳的道路都是将家族的未来赌在了别人的善恶一瞬上，但是人太过容易多变即使上一秒还与你握手言和，下一秒就可能刀兵相向，这就是人性的多变和邪恶。”
    “因此，真正的未来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而只有强大的力量才能做到这点。”
    “所以鼬你所应该做的就是强大自身，不断锻炼自己强化自己，让自己的实力可以粉碎一切阻挡自己和家族的障碍！这才是宇智波真正该走的道路，只要有人敢挡自己就一概格杀勿论，哪怕是为此杀的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就比如——如果宇智波和志村团藏和三代目火影之间的矛盾达到极点的时候，你应该做的不是像止水那样去讨好三代等人，而是要拔出你的长刀！让你的写轮眼照耀出俩人未来的死状，让他们明白敢挡自己就是死路一条！”
    “杀了他们！撕碎他们！让宇智波的强大深深的刻印进他们的脑袋里，他们敢挡到就砍掉他们的头，然后灭了他们的家族以绝后患！而且速度必须要快，手段一定要够狠，赶在其他家族反应过来之前解决一切！这才是唯一阻止宇智波和村子之间全面爆发冲突的手段。”
    ——这一刻紧盯着鼬的眼睛已经变为了万花筒，夏楠的眼瞳散发着诡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