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邀请
“香儿,香儿!”
凌晨四点,白叶秋被噩梦惊醒,满头大汗。
檀允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随后立马起了床。
他去弄了一个热毛巾,给白叶秋擦汗,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
“允修,我,我好口渴。”
白叶秋的眼神有些空洞,似乎还没从梦境里走出来。
檀允修二话不说又去弄了一杯热水来,这一次,白叶秋才彻底的醒了。
“怎么做噩梦了?”檀允修眉眼微垂。
他的眉头下意识皱起来,潜意识的担心。
“我也不知道。”白叶秋摇了摇脑袋,目光有些呆滞。
“好了好了,没事了。”檀允修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会心一笑。
有了他的陪伴和安慰,白叶秋安心许多。
她本来就是个脆弱的女子,这么多年,也多亏了檀允修在身边。
也只有他,才能看穿白叶秋内心真实的想法。
天空一片漆黑,可白叶秋是再也睡不着了,她靠在檀允修的怀里发着呆,听着他倔强而有力的心跳。
她不睡,檀允修也不睡,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也不失为一种美好。
虽然没有休息好,但白叶秋还是坚持来上班了。
如今她一个人撑起了白氏集团,大部分的时间都必须放在工作上。
白叶秋来了,季冬开心的像个傻子。
他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抛媚眼,自恋了一番。
他知道三番五次的出现在白叶秋面前是不对的,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私心。
办公室里,白叶秋焦头烂额的盯着电脑。
太多的文件需要她处理,她的脑容量都快跟不上了。
她难以想象这么多年白父是怎么撑下去的。
门虚掩着,季冬站在门外看着白叶秋,有些犹豫。
“季总,你站在这干嘛呢?”
白叶秋的助理好奇的看着他。
季冬抖了抖身子:“我,我来找白董说点公事。”
助理点点头,又走了。
窗外的风更加肆意妄为的吹进来,白叶秋不禁打了个寒颤。
见她这幅模样,季冬心疼不已,他有一种想要拥抱白叶秋的冲动,可他只能忍着,因为他没有资格。
他的双眸渐渐有些失神,心里生起无数的落寞。
“咦,季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白叶秋发现了他,摇头晃脑的从门缝望出去。
季冬只好推门而进,脸上又重新绽放出笑容。
“很忙吗?需不需要我帮你?”
季冬走到窗边拉上了窗帘。
“呵呵,不用了。”白叶秋摇摇头。
“对了,这份邀请函给你。”他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邀请函?最近有什么商业活动吗?白叶秋想着,没什么印象。
打开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季冬生日派对的邀请函。
白叶秋皱起眉头:“季总,没想到你还这么大费周章地过生日。”
她似乎有些调侃的味道。
“白董,你可必须要来。”
白叶秋敷衍着点点头:“没问题,一定到。”
其实,季冬的生日早就过了,他也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但为了能制造一些了解白叶秋的机会,他只能大费周章。
傍晚,檀允修没有如约而至,他被公事缠身。
白叶秋不想累他奔波,独自回了家。
檀允修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卧室里没有白叶秋的身影,他的心不禁揪了下。
朝里再看去,才发现浴室的灯亮着,他松了口气。
他松了领带,将西装脱下,又将公文包搁置放好,卸下了一天的疲惫。
他的眼角下意识的瞥见了桌上的信封,拿起来一看,是季冬生日派对的邀请函。
一抹浓烈的醋意涌上心头。
他就是爱吃醋,可表面看上去却很沉静。
他将邀请函甩在一边,脸色难看,好半天才恢复平静。
此刻,白叶秋正好从浴室里面走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着水。
她上下打量着他:“允修,你怎么了?不太开心?”
她似乎猜到了什么,邀请函的位置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但她没有直说。
檀允修回过神来,装作没事人一般。
他沉默不语,默默走到床头将吹风机拿了起来。
“过来,我帮你吹干。“他的声音格外温柔,朝着他招了招手。
纵然心里不乐意,她也舍不得对她有一丝的坏脾气。
白叶秋嫣然一笑,走了过去。
她躺在他的大腿上,安心的感觉。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等我来接你呢?”檀允修问道。
“下班后我就回来了。”白叶秋回答道。
檀允修打开吹风机,两人不再说话,他细心的开始帮她吹头发。
他将吹风机拿的很远,怕烫到了白叶秋,每一帧细节他都十分在意。
和她在一起之后,他好像一直都在不断的改变,变得越来越爱她,疼她。
他尽全力去做个好丈夫,好爸爸……
“允修……”
吹了一会后,白叶秋忽然坐起身来。
檀允修关掉吹风,气氛好沉默。
“季冬的生日派对我答应了,到时候你有空吗?我不想一个人去。”
她很平静的在说。
檀允修眨了眨眼,似乎没料到白叶秋会主动提起此事。
“什么时候?”他强装镇定好的反问。
即使是在老婆面前,他依旧维护着自己的面子。
“这周末。”她回答。
檀允修思考了一会,语重心长的说:“这周末没什么事,可以陪你去一趟。”
他说的很不情愿的样子,可白叶秋都明白,只是没有说出来拆穿他的醋意罢了。
白叶秋笑了笑,倒下身,脑袋又枕在他的腿上,十分享受的模样。
她没看见,檀允修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爱,究竟是什么呢?没有人能够一字不差的做出完美的解释,或许是陪伴,或许是互相的关心,也或许是,生老病死,不离不弃。
这些都可以称之为爱,而还有另一种爱的表达,叫做一厢情愿。
季冬充当着白叶秋生命里的配角,真实而又感伤。
空荡荡的家里,他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因为孤独的感觉很不好受,爱而不得的滋味更胜一筹。
他最真实的情绪,只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才敢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