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走后，小姑娘虽双腿间粘腻得难受，但毕竟经过一场体力劳动，食欲倒是挺不错，拿着披萨一口接一口吃得很香，脸上腮帮子鼓起来，难得显出一点圆润感。
“后天要开学了？”秦衍问她，“到时候我送你过去，明天你早点收拾好东西休息，在学校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秦叔叔……”
一提到开学，小姑娘好像想起了什么，眸光一亮，咀嚼的动作也一下快了起来。
“我有一个请求，您能答应我吗？”
“你先说说看。”
“就是……”林莺咽下口中的食物，喝了一小口热牛奶，“我看了一下，学校距离我现在住的地方还挺近的，也有公交，我前两天坐了一趟探了探路，来回也就四十分钟……”
“然后呢？”
“我可不可以……不住校啊？”
住校意味着以后最多只能和秦衍一周见一面，这还是理想的状况，毕竟秦衍和许莹一直都有周末一起回家看望长辈的习惯，最不理想的状况下她很有可能一个学期都见不到他一面。
只要想到之后和秦衍的见面会变得不定，林莺的心房好像都空了。
“不行。”
但她的提议却得到了秦衍非常果断的回绝。
“住校能让你更静下心来学习。林莺，不要忘记你是从哪里出来的。”
他对她的欲望与日俱增，并且有增无减，秦衍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像疯了。
他有的时候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是想用金钱和肉欲永远把她像鸟一样圈在自己身边，还是希望像最开始一样，让她能够长成独当一面的树，拥有自己的眼界和学识，真正从那个小山村里走出来。
但从今天看来，他还是希望后者更多。
不管他对她有多么深重的肉欲，秦衍依旧希望林莺这棵自己亲手培养的树苗，能在正确的道路上茁壮成长。
林莺大概没想到他会反对得这么坚决，眸色微微暗淡下去。
“好，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学习的。”
秦衍不是听不出她那一点小委屈，只是在这件事情上他不可能让步。男人伸出手帮她擦掉嘴角上蹭的酱，声线也柔和下来：“我可以帮你做到一些事，但学习这件事你要自己去做，知道吗林莺？”
小姑娘放下手上吃了一半的披萨，侧眸看着秦衍，她知道这对秦衍来说就已经是一种示好，只能顺从地点点头，然后鼓了鼓嘴：“那您……多来看看我。”
只是这么短短一句话，被她说得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样。秦衍张开怀抱将凑过来的小姑娘拥住，低头在她鼻尖上亲了一下。
“好。”
傍晚，秦衍准时回到家。
他已经有半月余没有在这个时间回到家里，就连面对客厅外的落日都有些陌生。两个阿姨在厨房分工有序，许莹出来迎接他，笑意盈盈：“回来啦。”
“嗯。”
秦衍进了玄关，许莹从他手上接过外套拎在手里，兴致勃勃地跟他介绍今晚的菜色。
其实吃什么对于秦衍来说区别不大，他不挑，对这些东西也没什么大兴趣，但对许莹来说就不一样了，她不出去工作，能和他说的话题也很有限，趋于雷同是不可避免的。
不过秦衍还是静静地听她把话说完，然后才应了声好进浴室洗澡。
晚餐桌上，阿姨们都懂眼色地出了厨房忙活外面的家务，夫妻俩静静地吃了一会儿饭，许莹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道：“对了，莺莺是不是要开学了？”
“嗯。”秦衍点头：“后天我要送她去一下学校，你要一起吗？”
“我才不跟你一起呢。”许莹笑着说：“那天我大侄女也要开学了，和莺莺一个学校，我得去送她。”
许莹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大她八岁，结婚也早，生了个独女简直宠上了天。秦衍周末去许家那边的时候偶尔还能见面，但突然提起却想不起那个小女孩的名字，许莹一眼便知，不含责怪意味地瞪了他一眼：“叫许珊珊啦！就知道你忘记了。”
“哦，对，抱歉。”秦衍回想起许珊珊，只记得她性格有点乖张，并不讨喜，所以他也一直没怎么和她接触，“她也考到实验高中了？”
“她嘛……你也知道，不是学习那块料。”女人轻轻叹了口气，“我哥把她弄进去可是费了一番功夫，所以后天叫我陪着一块儿送这小祖宗开学呀。”
秦衍想想那个举家出动的画面颇有些黑色幽默的味道，轻轻地哼笑了一声：“至少你大哥大嫂能过上几个月消停日子了。”
许莹倒是没觉得许珊珊哪里不让人消停了，也可能是许珊珊从小就和她很亲的关系，在她面前可比在她爸面前乖多了，要不然她大哥也不能把她喊去送这混世小魔王上学。
“不过，阿衍……”她特地提一句林莺，当然也不是单纯想问开学这件事，“你让林莺关照一下珊珊嘛，她学习不是挺好的，到时候可以让她们俩做朋友，说不定能把珊珊带好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