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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 从天而降的飞贼

    1931年9月18日傍晚,日本关东军虎石台独立守备队第2营、第3连离开原驻地虎石台兵营,沿南满铁路向南行进。
    夜22时20分左右,日本关东军铁路守备队柳条湖分遣队队长河本末守中尉为首一个小分队以巡视铁路为名,在奉天(现沈阳)北面约7.5公里处,离东北军驻地北大营800米处的柳条湖南满铁路段上引爆小型炸药,炸毁了小段铁路,并将3具身穿东北军士兵服装的中国人尸体放在现场,作为东北军破坏铁路的证据,诬称中国军队破坏铁路并袭击日守各队,此事件史称“九?一八事变”。
    由于当时中国东北地区称为满洲,因此日本方面将这次事变称为“满洲事变”。爆炸同时,呆在铁路爆破点以北约四公里的文官屯的川岛中队长率兵南下,开始袭击北大营;爆炸后,驻扎中方北大营和沈阳城的日军兵分南北两路,向中国军队驻地北大营进攻。
    沈阳主要兵力包括王以哲的第七旅,总部卫队,张学良的卫队营,讲武堂学兵和黄显声的警察部队。
    事变爆发时,王以哲和两个团长都不在部队,王以哲第二天下午才便衣出城,在郊外与部队汇合,第七旅苦苦等待命令,最后等来的却是“不许抵抗”。
    日本关东军袭来,第七旅靠下级军官自发组织才勉强突出重围,损失惨重。卫队的负责人是荣臻的儿子荣子恒,因为形势紧张,事变当天被派率部到野外进行为期八天的拉练,所以没有加入战斗。
    东北军上下多年来一直有感日本关东军,日本间谍势力的蠢蠢欲动。
    中国人不缺明白人,明白人太多了,只是这“明白”却没用在保家卫国的大义之举上。
    事变前夕,早早得到了消息的众多关键位置的“人物”纷纷不到场,不上任,纷纷躲开,不表态。致使狼子野心的豺狼如入无人之地,长驱直入。
    国破家何在?历史是一面镜子,人心是一面镜子,这些谋划个人利益,出卖国家和民族利益的人将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黄显声部和讲武堂学兵主动进行了抵抗。
    黄显声指挥警察在二经街一带依靠简单的街垒与日军对战多时,最终,在日军坦克的攻击面前,只有轻武器的警察伤亡太重,被迫撤离。黄在撤退时嘱咐警察和公安队官兵尽量携带武器弹药撤退,连夜经过新民向锦州集中待命。由于准备充分,沈阳警察部队撤退到锦州是动作最快,损失最小的。
    黄显声到达锦州后,成为1931年秋冬实际的前敌总指挥。当时东北边防军公署和辽宁省政府公署都搬到锦州重建,但张学良和张作相都未到锦州,军政事务由黄显声代拆代行。黄显声立即联系驻防义县的12旅旅长张廷枢向大凌河布防,取得稳定阵线。
    当时,东北军参谋长荣臻也到锦州办公,援军也陆续到达。荣臻是个旧式军人,有鸦片瘾,又知道张学良信任黄显声。故此事务皆付黄显声。
    ……
    1931年9月18日夜。
    扑棱棱,张芝兰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大喊道“永词——”
    睡在张芝兰身边的林纪楠道“芝兰,你这是怎么了?”
    张芝兰猛然扑进林纪楠的怀中,大哭道“老爷,我做了一个恶梦,我梦见我们的永词在遍地尸体的地面上奔跑,与众多日本军厮杀。无数炮弹落在他身边。”
    “单凯,哦,不,永词是去寻云儿啊,东北虽然遍地都是日本关东军,但毕竟是咱们中国人的土地,他们再怎么嚣张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发动战争。”林纪楠安慰道。
    林纪楠拿起丝巾,道“快擦擦这眼泪,自从你发现单凯就是永词后,你这背后就总是流眼泪。”
    张芝兰抓过丝巾捂住胸口,哭道“这都是当娘的心啊,说不清道不明,为什么我现在就这样心慌,这心跳得很。”
    窗外有人在哭泣。
    “谁?”张芝兰扭头问道。
    “娘,是我啊——”窗外竟是林永蝶。
    林永蝶将房门打开,披着一件锦缎袄子走了进来,两只眼睛红彤彤的。
    “永蝶,你这是——”张芝兰道。
    林永蝶看了一眼林纪楠,又看了一眼张芝兰,哭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跳得特别厉害,满脑子想的都是永词哥哥,我这心里紧张得厉害。”
    张芝兰从床上起身,走到观世音菩萨面前,猛然跪倒在,默默祈福。
    ……
    千里之外的沈阳,战火纷飞。
    隆隆的炮声,枪声将沈阳的百姓们从睡梦中惊醒。
    惊慌失措的人们慌不择路的奔跑着。
    炮弹落在一栋栋建筑物上,瞬间爆炸。红彤彤的火光映红了夜空。
    单凯带着众多警察按照黄显声的部署在街巷中与日本关东军鏖战着。
    “怎么办?小鬼子越来越多了,我们弹药已经不足了——”一个警察蹲在街垒后焦急地说道。
    没有重武器,只有简单的轻武器是不能与掌握着坦克和大炮,机关枪的日本关东军长时间对抗的。
    突然,单凯的目光落在停靠在街巷里的几辆汽车上。
    “你们掩护我,吸引鬼子的注意力。我去把最前面的两辆坦克炸掉——”单凯说道。
    十几个警察吃惊的看着单凯。
    单凯弯腰迅速朝停靠在街巷里的几辆汽车跑去。
    三下五除二,两辆汽车的油箱都被单凯快速“摘”了下来。
    十几个警察立刻明白单凯的用意,纷纷举枪朝站在几辆坦克上的鬼子射击,以吸引鬼子的注意力。
    抓着两个油箱的单凯贴着街道边缘,以极其快的速度朝其中一辆坦克奔跑而去。
    突然,一个站在坦克上的日本关东军士兵发现了单凯的用意。
    “八嘎,东亚病夫狡猾狡猾的——”鬼子边骂边举起枪,瞄准了单凯。
    就在子弹要射出时,一枚飞镖飞出,直射向这名大声叫骂的鬼子,飞镖不偏不倚地正中鬼子眉心。
    单凯望去,竟是一个浓眉大眼的男人,男人穿着黑色紧身的衣裳,脚蹬一双软底黑色布鞋。
    飞贼,眼前这个男人是一个训练有素的飞贼。
    若是平日,定然要将这样盗窃百姓钱财的飞贼擒拿,但在关键时刻,能挺身而出,奋勇抗击侵略者的都是好汉,国之英雄。
    单凯朝那人点了一下头,将手中的一个油箱丢了过去。
    一切如此默契,那飞贼立即接住油箱。
    单凯手抓一个油箱朝其中一辆坦克快速跑去,那飞贼抓着另一个油箱朝另一辆坦克奔跑而去。
    一个跃起,单凯攀上正在碾压呼啸奔跑的中国百姓的坦克。
    不等众多鬼子射击,单凯抡起手中的油箱直扫众多鬼子的头部。
    就在鬼子要大叫时,单凯猛然将油箱塞进坦克中,抓过其中一个鬼子的手枪,瞄准掉落坦克中的油箱就是一枪。
    在油箱爆炸的瞬间,单凯飞身而起,朝远处飞扑而去。
    轰然巨响,坦克爆炸了,数个站在坦克里的鬼子被炸成肉糜。
    这声巨响令另一辆坦克上的数个鬼子震惊,就在震惊的刹那,那飞贼早已经抓着油箱飞扑上坦克。
    手脚麻利,干脆。
    一手抓着油箱,一手抓这一把短柄利刃,狠狠一扫,数个鬼子朝后仰起,人人脖子被短柄利刃切了一条口子,鲜血喷涌而出的瞬间,油箱被塞进坦克中。
    抓起一把手枪朝油箱射击。
    飞贼就是飞贼,功夫了得。
    在爆炸的瞬间,那飞贼直扑向附近的一座房屋,在落到房屋的瞬间,坦克爆炸了。
    单凯和飞贼在爆炸的火光中互相点了点头。
    敬佩,两人深深敬佩彼此的胆识。
    单凯朝街垒一指,道“兄弟,一起打鬼子——”
    飞贼点了点头,迅速抓起手枪朝日本关东军射击。
    子弹横扫,血肉横飞。
    突然一颗子弹射中了单凯的小腿,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众多鬼子朝单凯扑来。
    那飞贼一个跃起,一条绳子被甩了出去,那绳子就像有灵性一般,迅速套在众多鬼子的很上。
    鬼子大怒,纷纷掉转枪口瞄准了飞贼。
    飞贼迅速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多枚小如蛙卵的弹珠。
    一个翻手,一百多枚小如蛙卵的弹珠像长了眼睛一般直射向众多鬼子。
    “啊,八嘎,中国人狡猾狡猾的——”一个日本鬼子手捂鲜血喷涌而出的眼睛凄惨的大叫着。
    小如蛙卵的弹珠犹如子弹般,令众多鬼子凄惨大叫,鲜血直流。
    在鬼子凄惨大叫的工夫,飞贼直奔向单凯,一个弯腰,将单凯搀扶起,朝街垒后奔去。
    众多警察,飞贼,单凯以街垒做掩护,朝鬼子们射击着。
    为何会有熟悉的感觉?尽管小腿鲜血直流,单凯还是忍不住朝飞贼望去。
    坦克,大炮,机关枪,日本关东军来势汹汹。
    单凯命令道“向后撤离,保存实力——”
    已经没有弹药的警察们道“如何撤离,敌人的攻势太猛烈了,我们从这街垒出去就是死——”
    不等单凯回答,那飞贼从怀里摸出数枚烟雾弹,道“这是最后的弹药了——”
    看到戏班里用来制造云雾景象的烟雾弹,看到烟雾弹上的“纪家班”三个字,单凯脱口而出道“纪家班?”
    飞贼边将手中的几个烟雾弹投向鬼子,边搀扶起单凯,道“快跑啊,单公子——”
    日本关东军以为几个烟雾弹是炸弹,纷纷躲避。
    不想烟雾弹落地炸裂,竟是蒙胧的云雾景象。
    “八嘎,什么的东东?”一个日本鬼子奇怪道。
    另一个日本鬼子气急败坏地大叫道“中国人狡猾狡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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