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姜渊猝不及防的和人对视上，也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和他如出一辙的惊讶，白衬衣的袖口挽起，睫毛浓密，鼻梁高挺，看上去倒是一副非常正经，没什么攻击力的模样。
可出现在姜渊脑子里的第一个词，居然是斯文败类。
“你在干嘛呢？快过来啊！”夏秋枫见姜渊站在原地不动，没忍住开口喊了他两声。
姜渊回过神来，调整好表情快步走过去，看着那教授说道：“这位季...教授？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我看你好像有点面熟啊。”
不待对方回应，旁边夏秋枫就轻轻抬手拍了姜渊一下，小声提醒着：“瞎说什么呢，后边这么多镜头拍着，你搭讪也不挑个时间。”
姜渊没接话，也不再开口往下说，一直站在两人面前的季年将他们之间悄悄话还有小动作尽收眼底，也选择性无视了刚才那句类似搭讪标配的话。
兜兜转转，总算是抓着一个可能是任务目标的人，夏秋枫当即就朝跟随导演招手，询问任务是不是算完成了。
可没想到得到的答复依旧是没有完成。
“为什么任务不算完成？我们季教授这年轻好看四个字就差拿个牌子写脸上了，姜渊你说对不对？”夏秋枫脸上表情格外生动，大有想要控诉节目组的趋势。
姜渊原本还一直有点走神，见状也立马跟夏秋枫站到同一战线上，甚至还非常自然的抬手搭上旁边人肩膀，一副关系很好的样子开口朝节目组说道：“对啊，我们这季教授怎么就不符合了？”
可姜渊这话说出来后，却并没有听清楚节目组的回答，他被四周粉丝尖叫的声音弄得有些懵，满脸疑惑朝两步以外的夏秋枫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啊，那些好像是你粉丝吧。”夏秋枫摊了摊手，同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经过保安的阻挡还有提醒，四周的叫喊声来得快，去得更快，这也使得姜渊能够听清节目组所给出的理由。
“多才多艺？”姜渊轻声重复了一遍，接着挑了挑眉，心想这节目组不会还想让现场表演一番吧，要知道a大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都是自带一股傲气，这要是被当场拒绝了可就不好看了。
一旁的夏秋枫也立马想到了这点，偏过头跟姜渊交换一个眼神，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有人先他一步了。
“弹钢琴算才艺吗？”
温润的声音自耳旁响起，姜渊微垂下头，看着自己手臂搭着的那位只比他矮不到半个头的教授，眨了眨眼睛，反应很快的接话：“算，当然算。”
节目组其实也不是故意要为难姜渊他们这一组，只是目前的走向已经越来越偏了，此时已经很明显有些骑虎难下，最终略微讨论一下后便提出让姜渊他们带着人去钢琴教室验证一番。
姜渊在听到验证那两个字时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搭在人身上的那条手臂也收了回去，没再主动开口聊过天。
所幸的是他们这组还有一个综艺感很强的夏秋枫，也就不至于全程大眼瞪小眼的走到钢琴教室。
在推开钢琴教室的那一刻，姜渊就顿时明白节目组到底在套路什么了。
宽敞明亮的教室角落围着好几个工作人员，正架着机器在拍摄钢琴旁边空地上跳着舞蹈的女人，那人一看就是专业出身，长得也不错。
搞了半天，这大坑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姜渊只扫了那人一眼，便很快收回视线。
这间教室已经被节目组清了场，就连粉丝也被拦在了外边。
姜渊的跟随导演走过来把他拉到一旁，低声商量着：“是这样的，a大的情况你也都清楚，符合并且愿意出境的人很少，所以我们就提前跟人商量签合同了...”
“不用跟我说这些，你只用告诉我这剧本是已经安排好的就行。”姜渊望向刚才跟着他一块走来的人，对方那边也有一个工作人员正在说着什么。
“放心，我会配合，只不过关于季教授的镜头希望你们可以全部剪掉。”姜渊说完这话就迈开步子，和导演拉开距离，转身往不远处走去，也不管后边的导演有没有答应。
有柳雯在，相信那些镜头会删得干干净净。
节目组明知道那个人选已经定下了，那就完全可以在一开始就提醒他们一声，至于为什么现在才说，姜渊回忆着这一路上的经过，最终也只发现刚才粉丝的那阵尖叫有点奇怪。
真是舍不得芝麻也舍不得西瓜，这节目组就差把预告和宣传准备怎么做写在脸上了。
要是换做别人，节目组给姜渊安排炒个cp他也不会介意，但今天这人，还是算了吧。
手里拎了一路的奶茶还剩下一丝冰凉，姜渊在人面前站定，抬起手把奶茶递了过去，当着工作人员面笑着说道：“来，喝杯奶茶压压惊。”
递出去的奶茶并没有被人接住，姜渊便直接把东西塞到人手上，转而对那工作人员开口说：“人教授那课现在只是自由活动，等会还得回去继续上课，就别耽误他时间了。”
工作人员连忙点头，快步往导演那边走去，刚才跟这教授解释的时候对方一句话都没说，还怪吓人的。
“季教授你全名叫什么？”姜渊嘴角的笑一直挂着脸上，但配着这话却莫名显得有几分刻意。
“季年。”季年手指略微紧了紧，还有些欲言又止，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打在他脸上，看起来甚至都有些白的发光。
姜渊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仿佛刚才只是为了确认什么似的，转而继续问道：“晚上还有课吗？”
“有一节。”
“几点？”
“8点半。”
两人一问一答，对话速度非常快，看上去非常有默契。
姜渊回到s市，虽然只是为了工作，逗留的时间也不一定很长，但他也确实想过会不会在某个路口拐角能再次见到季年。
毕竟在这座偌大的城市里，也就一个季年还跟他有点交情了。
可等到真的见了面，季年的反应，倒像是给他泼了盆冷水，倒也不是说季年对他的态度有多差，只是姜渊心里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但季年现在这样又让他不由得感叹，当年那个只知道追着喊哥哥的人，居然变化能这么大，当初他离开s市的时候还因为害怕季年哭而选择瞒着对方。
要不是同名同姓，现在的长相还有些从前的影子，姜渊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姜渊，我们该出发了。”
夏秋枫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也让姜渊收回思绪，像是想起什么的把手伸到口袋里，停顿了两秒，最终却又什么都没能拿出来。
“那我就先走了。”姜渊说着，本来向着季年头顶去的手在中途降低了一点高度，搭在了对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别想我啊。”
姜渊转身走的很快，也就刚好错过了身后季年眼里划过的复杂。
等在外边的粉丝并不知道中途换人的事情，直到他们坐上大巴驶离a大，才有人后知后觉的说怎么没看见季教授。
即使姜渊对节目组的做法有些不满，但接下去的录制他还是相当配合的完成了，其中也包括在镜头前和那位女教授跳了段双人舞。
一舞完毕，节目里的嘉宾都纷纷夸赞女教授的舞蹈跳得好，只有同样穿着荧光绿的夏秋枫慢悠悠凑到姜渊面前：“你刚刚那舞绝对是练过的。”
“嗯，一小时前刚练的，你忘了？”姜渊走上前在箱子里摸了个顺序球，转回来继续跟夏秋枫小声说道：“但凡你跳得再好一点，我也不至于跟那女嘉宾跳。”
听到这话，夏秋枫避开镜头送了个大白眼给姜渊，拿起对方手上的数字3展示给镜头看，接着嘴唇不动的说：“别做梦了，你看看那紫不拉几的路秀，今天你身上的血就算不被吸干也得留下一半。”
姜渊顺着夏秋枫的提示看向路秀，恰好撞上对方望过来的视线，便立马冲人露出一个招牌笑容，搞得路秀脸上假笑都僵硬了一秒。
“看起来你在这节目里地位也不怎么样，趁早考虑换个公司吧。”姜渊一直盯着前方那个抽奖盒，虽然和夏秋枫靠得很近，但在镜头里也只会觉得他是在关注游戏顺序罢了。
“正有此意，就是不知道你们公司看不看得上了。”
“搞了半天，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传声筒呢？”姜渊嘴上说是这么说，其实心里早就猜到了几分，毕竟夏秋枫今天可是直接把路秀给得罪了。
两年前的事，姜渊自己都想不通路秀怎么还没看开，当时的选角耗费了很长时间，剧组前前后后面试的人没有上百也有八十了，偏偏就这人把他给嫉恨上了。
平时在微博上阴阳怪气不说，现在都直接开始在综艺上给他挖坑了。
“到你们了，快看看是什么任务。”
路秀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对方刚刚拿到的是跑操场一周的任务卡，算得上是不痛不痒。
姜渊轻轻撞了下夏秋枫的肩膀，示意对方上去拿卡，而当夏秋枫拿到卡片翻开看的表情，也是恰到好处的震惊。
“怎么这表情，我看看。”穿着荧光紫队服的路秀一步跨过去，夺走了夏秋枫手上任务卡，大声念了出来：“请公主抱一位队员绕操场跑两圈，哟，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如果这里没有镜头拍着的话，姜渊大概会直接问路秀这种好事他要不要。
夏秋枫走到姜渊身边，非常同情的拍了拍他肩膀，开口说：“加油！问题应该不大。”
“怎么，这就直接认定我来跑了？”姜渊说着把目光投到那位女教授身上，对方很明显有些害羞，但看过来的眼神却有些过于期待。
“肯定得是你啊，你看看我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可能抱得动。”
姜渊听到这话收回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夏秋枫，眯起眼笑得有些不怀好意，然后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抱起就开始跑了起来。
这突然的动作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待反应过来时，只剩下从远处飘来的惊叫。
“卧槽卧槽卧槽！！！你抱错了！！！”
等到跑到一半，姜渊才开始回答夏秋枫刚才的话：“没错，抱的就是你，既然你都要跳槽我们公司了，这血为什么非得给外人吸。”
大概是觉得姜渊说的有些道理，夏秋枫立马非常配合的主动搂紧他的脖子。
直到姜渊一口气跑完两圈，夏秋枫才脚下有些虚浮的走了两步，干脆利落的坐到地上拍胸脯喘气，这也惹得姜渊毫不客气的吐槽：“跑两圈的是我，你怎么还喘上了。”
“你好歹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这也太突然了。”
“有吗？还好吧。”
姜渊摸着自己下巴，突然又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以前他也经常和季年开这种玩笑，但对方每次都不喊也不叫的，怎么夏秋枫反应就这么大？
他从小时候开始，身后就一直跟着季年那个拖油瓶，整天跟在后边走得慢悠悠的，有时候走得慢了，姜渊又赶时间的话，就会直接把人捞起来抗在肩上。
时间久了，他也就越来越习惯这么做，等他们两人年纪大些，再抗肩上就有些不合适，姜渊就改抗为背，跑起来都见不到影。
“你肯定是平常锻炼少了。”姜渊最终还是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这话惹得夏秋枫一脸无语望天，却又没法反驳，毕竟姜渊是跑完两圈一口气都不带喘的。
今天这个综艺结束得很晚，录制期间他们的手机都是被收起来的，等到姜渊换好衣服坐上柳雯开来的车，拿起手机查看的时候，时间已经临近八点。
姜渊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了柳雯两眼，然后意有所指的说道：“你听说过a大奶茶的那个传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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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老是把两本书的主角名字打混，大家如果看到了麻烦评论区提醒我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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