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河北两谋臣之死
“狗急跳墙,狗急跳墙,奉孝说的对啊!这饭还是需要一口一口的吃,这一口气也吞不下整个河北,还是先缓一缓吧!”曹操听了郭嘉的话,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极其赞成的说道,毕竟袁绍还要资本和曹操玩下去,而曹操却没有其他的资本了!
“今夜休息一晚,明日就返回许昌吧!这些时日和袁绍打仗也是累了!”曹操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着周围面色有些疲惫的文武,语气沉重的对着他们说道。
“是!主公!”周围的文武听了曹操这样说,连忙恭恭敬敬的对着曹操回应道。
而就在文武官员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士兵面色有些急切的来到了曹操的大帐之中,语气沉重的对着曹操说道:“主公,大事不好了,那沮授偷偷的趁着看守将士不注意,夺得了马匹,逃离了我军的大营!”
“什么,沮授竟然逃了,若是让其回到了河北,简直就是养虎为患!来人,快给我追!”曹操听了这个消息,顿时面色大变,连忙对着身旁的士兵说道。
“主公,我的马快,还是让我去吧!”白仁面色有些平静的对着曹操说道,然后看着曹操点头的样子,立马向着大营外走去。
如今沮授正在策马狂奔,他一心想要回到河北,帮助袁绍逃离困境,突然沮授听到了后面的马蹄声。
沮授下意识回头一看,只见白仁骑着胯下的宝马疯狂的向着自己追了过来。
“沮授先生,还是停下来吧!如今你已经无路可逃了!”白仁骑着马,语气沉重的对着正在逃跑的沮授说道。
沮授看着自己是真的逃不了,于是停了下来,看着对面的白仁,语气有些劝解的对着白仁说道:“白子符将军,可否放我一条生路,放我回河北!”
白仁摸了摸自己下巴,面色有些沉重的看着对面的沮授说道:“我奉曹公之命,特意将公与先生抓回去,怎么能放走公与先生!”
沮授看着白仁面色沉重的样子,咬了咬牙,语气非常阴沉的对着白仁说道:“白将军,曹孟德猜忌多疑,如今你战功显赫,迟早有一天会被曹操杀害,不妨和我回河北辅佐袁公,到时候成就一番大业,流传千古,也未尝不可啊!”
白仁听了沮授的话,面色有些沉吟下来,这沮授说的话虽然有些夸大,但是沮授所言却都是真的,曹操的猜忌多疑一直以来是白仁非常忌惮的事情,看样子这次对付完袁绍后,要找个机会自己把自己给闲置了。
“公与先生说笑了,我身为曹公的臣子,就要为曹公效力,怎么会背叛曹公呢?公与先生还是和我回去吧!”白仁带着一丝微笑的看着沮授,语气有些沉重的对着沮授说道。
沮授看着自己是真的逃不了,于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任凭着白仁把自己带回了曹营。
白仁把沮授带回了曹营之中,来到了曹操的大帐之中。
曹操看着对面的举手,咬了咬牙,语气有些沉重的对着沮授说道:“公与先生,你可愿意投降,助我曹某成就一番大业?”
沮授看着曹操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一脸严肃的对着曹操回答道:“不知曹公可知道忠臣不事二主,所以曹公还是死了这一条心吧!”
曹操看着沮授面色极其认真的样子,沉吟了一下,最后语气沉重的对着身旁的士兵说道:“来人,把沮授,拖出去斩了!”
周围的士兵听了曹操的话,飞快的抓住了沮授,而此时沮授嘴角也露出一丝笑容,然后任由着士兵带了下去。
“子符,可没有什么想说的?”曹操看着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白仁,语气有些疑惑的对着白仁问道。
白仁听着曹操叫自己,面色平淡的对着曹操回答道:“这沮授是真的不会投降,留下来也是个祸害,主公杀了他,也是为了大业考虑!”
曹操听了白仁的话,默默无语,然后缓缓的向着大营而去,而白仁看着曹操离去的背影也跟了上去。
“我主在北面,我应当面北而死!”沮授看着两旁的士兵,再看着刑台下的曹操,语气带着一丝冷笑的说道。
曹操听了沮授的话,有些感慨的点了点头,示意让刀斧手将沮授换了一个面,让沮授能面北而死。
“袁公,臣先走一步!”沮授缓缓的看着北方,眼角划过两行泪水,以后在刀子下,失去了自己的性命。
“河北义士何其多,可惜袁本初酒囊饭袋,若是河北义士能为我所用那该有多好啊!”曹操看着沮授壮烈而死,不由充满感慨的说道,然后将目光望向一旁的士兵,语气沉重的说道:“上奏朝廷,奉沮授为关内侯,厚葬之!”
沮授身亡,而河北却是不安宁了,如今袁绍的大军之中,却传来了邺城中田丰在大牢之中袁绍大败而沾沾自喜的消息。
“袁公,这田丰简直就是狂妄自大,简直就是没有把袁公你放在眼里!”一旁的郭图此时基本上成为了袁氏阵营的首要谋臣,不过田丰不死,他永远不是袁绍阵营里的第一谋士,于是郭图连忙对着袁绍煽风点火。
袁绍此时打了大败仗,听了这些流言本来心情就特别不好,再听了郭图那煽风点火的话语,袁绍立马就火了起来,然后叫来了士兵。
“立马给我回邺城,把这把长剑给田丰,让他自行了断!”袁绍面色有些阴沉的看着那士兵,语气有些阴沉的说道。
那士兵看着袁绍递过来的长剑,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连夜向着北面而去。
而此时阴沉的大牢之中,田丰正默默的坐在地上,而外面的狱卒,此时面色有些激动的来到了大牢之中,看着坐在地上的田丰,语气有些惊讶的对着田丰说道:“元皓先生,果然不出你的预料,主公果然在官渡吃了曹操的败仗,如今正退兵而归,到时候主公定然会放元皓先生出来,加以重用!”
田丰听了那狱卒的话,默默无言起来,然后语气有些沉重的对着那狱卒问道:“我那棺材家里人可办好了没有?”
狱卒听了田丰的话,面色有一古怪的看着田丰,然后语气有些疑惑的对着田丰问道:“田丰先生何出此言?”
“若是主公胜了,或许一时得意,会饶过我,若是败了,恐一时愤怒再加上别人的流言蜚语,恐怕我也活不了多久,如今恐怕是时日无多了!”田丰默默的摸着自己的胡子,看着外面面色疑惑的狱卒说道。
“不会这样吧!元皓先生?”狱卒抬起脑袋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田丰问道。
田丰只是默默无语的呆在牢房里,和袁绍相处多年,他早就对袁绍这个人摸透了。
过了不久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响动,只见一个袁绍的亲兵来到了牢房里,看着坐在牢房里的田丰,恭恭敬敬的对着田丰说道:“拜见别驾!”
田丰看着那个亲兵,语气有些平淡的对着他问道:“是袁公派你来的,说吧!袁公是想怎么赐死在下!”
那亲兵听了田丰的话,微微一错愕,然后拿出了宝剑,语气有些沉重的对着田丰说道:“主公,令别驾自刎于牢房之中。”
一旁的狱卒看着那亲兵拿出的宝剑有些惊讶的看着田丰,最后默默的低下了头。
田丰则哈哈大笑的站了起来,然后从牢房的空隙中接过了那亲兵带过来的宝剑。
“我田元皓这一辈子,都好像错过了什么,如今又要错过了河北的兴亡了,袁公,老夫就在下面等着!”田丰此时面色有些不甘的说道,面如死灰,最后咬了咬牙,挥剑向着自己的脖子而去,一代河北鬼谋却死在了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