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跨年

    “一千万的票数？”
    “两周就投了一千万票？我去，每天平均都要给叶青投七十多万票吧？”
    “青哥票数的零头拿出来随便给个人，都能让他在这一轮排第40名了，太吓人...”
    众人起身鼓掌，赞叹不已。
    没有什么东西，比实打实的数据来的更有震撼力了。尤其是出道位最后一位是121万票，而同样身处出道位但是在榜首的叶青，居然已经破了1000万票数：这之间的差距，其实莫种意义上可以看做是人气的差距。
    此刻，任何人的侥幸心理都难免破灭。
    这成绩也很正常了。
    前三期里，三期叶青都非常亮眼：
    第一期输出了高质量的《花海》，第二期是颇有些热度的《sunflower》翻弹，昨天的第三期叶青选中了c位，从此《练习生101》结束的时候都会播放《eiei》mv，反复给他刷分。
    包括今晚即将播出的《快乐大本营》预告里，他也表现亮眼。
    所以人家火，不只是节目里面火。
    反倒是源源不断地出圈，吸引来新的观众，在节目外面也有姓名。
    没理由票数不起飞。
    “给大家讲讲你现在怎么想吧。”张一星把话筒递过去，他也很好奇叶青此时在想什么。
    叶青接过来，确实是想说点什么。
    但经过思考，他还是比较流程化地表示：
    “还是很开心的能得到大家投出这么多的票数，谢谢支持我的每一个人。也要特别谢谢台前幕后的工作人员，一路陪伴着我的各位，还有张pd，谢谢李荣皓、王嘉耳、欧阳镜、程萧、周杰琼老师对我一路过来的指导。最后谢谢我的粉丝们...五年了，我回来了。”
    ...
    不知道到时候播出，多少原来的老粉丝会因为这一句话而感慨万千。
    但叶青说完这句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原主的记忆的原因吧，自己说完这一段后都觉得有那么一点忍不住的盈眶，但又很快低下头打住。
    抬起头来，继续听着接下来两人的排名：
    第二名和第三名的两个人还是依旧很紧张的，尤其是接下来张一星宣布第二和第三名差距不到7000票，而两者得票数都接近374万票的时候，气氛到达了一个很微妙的点。
    有悬念吗？
    太有了。
    蔡旭昆和锦荣两人，都有一定的粉丝底子的选手，但锦荣显然是底子更厚一些：并且《练习生101》播出第二期锦荣上热搜，被路人嘲讽之后，虐粉带来的数据爆发让他家的粉丝连夜打投实现数据大幅提高。
    而前者则是在这个节目中收获一批新粉：
    你不得不承认的是，蔡旭昆这种造型的男生，是很能吸女粉尤其是那位顶级流量脱粉下来的女生的。以至于到了今天，居然出现这么戏剧化的票数：
    结果就差7000票。
    对于他们来说可能都不算一个大数字，但最后排名却由此隔了开来。
    “获得第二的是...锦荣，374万6715票。”
    第三蔡旭昆373万9981票。
    差距相对于总票数来说，真的很小——所以毫无疑问的是，这一轮过去之后，两方会更加激烈地比拼起票数竞争来。因为7000票的教训，可能就真的太惨烈了。
    ...
    前59名，尘埃落定。
    最后第60名，则是一个叫做梁辉的练习生凭借获胜的1万票加权成功拿下。
    众人唏嘘不已。
    但离别的时刻就已经来临，41名剩下没有被念到名字的练习生就要离开了，不少人又陷入深深的感伤中：他们来的时候是一个组合，现在却有人不得不先行离开了。
    “带着我们的梦，继续走下去。”
    “加油，一定要出道！”
    “我会的，我一定会更努力的！”
    现场真情实感流露，当然更惨的是那种全团淘汰的：一般都是小公司来的，默默地就坐在那边看了一会众人，又默默地走了。
    第二天清晨，就要离开了。
    他们将收拾好本来就不多的行李，领回怀念了无数次的手机平板，离开这个被抱怨了无数次“狭**仄”的宿舍，但整个人总是高兴不起来的。
    同样的，全员晋级的也有。
    天河娱乐全员晋级，他们中有人情绪也不高——杨正凡和金宇豪，两个都在四十名左右，而这个成绩其实更多靠的是天河娱乐三个高位成员：叶青，张东东，白柯，大家在投票的时候顺带着会爱屋及乌投一投。
    这种感觉并不好。
    按照现在的规则，每人现在最多投9人，可迟早会进展到只能投一人了。
    “没事，宇豪你还有机会。”
    经历了一些现实打击的金宇豪终于收敛了不少，道：“凡哥你也可以的。”
    杨正凡则是自己想通了什么：“我？我可能还是脸确实不太帅吧，也不爱说话吧。哈哈，没事，我已经给自己留着当舞者的后路呢...”
    ...
    录制淘汰环节结束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多。
    节目组没有安排后续任务。
    而是让大家各自去收拾调整心情，所以多数人都三三两两出去回忆赛期友情，然后相互约定什么“出去之后要给我投票”之类的了。
    但叶青还是要出去，他要去录音棚那边忙自己《晴天》的事情。
    因此不自觉感觉自己有点分裂：
    在《练习生101》节目组，他感觉自己周围都是相对单纯的练习生们，接受着他们的崇拜甚至马屁，隐隐有种到达山巅的错觉。
    在录音棚内，面对《晴天》这首歌的各个细节，脑子里反复回想，各种试验，然后和乐手们沟通交流又调整——有的时候总是找不到对的方向，还真感觉有些崩溃。
    觉得自己抄都抄不好。
    而当这些事情发生在一天之内的时候...
    叶青就感觉有些头晕。
    等他从棚内出来，往节目组赶，途径一片田野的时候却看见远处忽然在深青灰色的天空里，绽放出一朵朵绚丽的烟花来。
    “嘭！”
    “砰砰！”
    声音隔了一阵才传过来。
    叶青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
    居然还不是准点放的烟花，因为现在已经是12点05分，跨年的时间已经过去——而自己穿越后的第一个新年，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到来了。
    就在这么一个荒郊野外的地点。
    似乎少了那么点仪式感。
    叶青想着。
    他总觉得要纪念点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这个是空的一六年过去了，叶青参加了选秀，收获了c位，还刚刚在下午拿到了如此票数高的一个投票第一名。
    总算好像是收获了点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