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约架不需要先来后到
当所有事情挤到一起解决的时候,所有人会觉得头痛欲裂。
比如你不仅要远离那些乍一看很像幽灵的魅影,还要远离玛婷达,而解决这件事本身就不太容易,突然又跳出一个骑着洞鼬的黑化的鲸笳凶神恶煞地要杀你。
此时,崆渡大脑只有一个想法——奥丁堡重建需要耗资多少。
崆渡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体力庞大的怪物是洞鼬,这一条是从戗童的记忆里搜索到的,当时鲸笳和祇树接到追踪洞鼬这个任务时,戗童是能得到他们行踪的准确情报的。
但具体鲸笳怎么突然和洞鼬成了同盟,崆渡一下子想不通,而面对性情大变的鲸笳,也变得不知所措。
“你们在搞什么?”崆渡指着身后的洞鼬和它的骑手鲸笳疑惑地问玛婷达。
玛婷达收回了手,背在身后,一副“我让你们俩先解决”的表情。
“玛婷达!现在是好机会!你怎么不趁着这个机会杀了他?”赫尔有些激动得自乱阵脚了。
玛婷达并没有回答,只有塞闻跑到赫尔的脚边,蹭了蹭她。
“……真有个性。”赫尔看着脚边的塞闻,憋了半天才不屑地飘了一句话。
“喂!鲸笳!”崆渡选择相信了玛婷达不会趁乱施压,于是打算专心专意问一问鲸笳。他跳到洞鼬头上,想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嗨!”鲸笳脸上抑或全身都没有看出任何异常,见面打招呼依旧是崆渡熟悉的方式,看起来他们还是老朋友,如果别人不知道刚刚鲸笳就想驾着那肥大的洞鼬一脚踩死崆渡。
“你疯了!你想踩死我!”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我是想来帮你的,可我还没有控制好我的新宠物,所以不小心帮了个倒忙。”
这是个谎言,鲸笳刚刚就是瞄准崆渡踩下去的。
“总之,作为你哥,我有义务教训你你这改不了的熊孩子脾性。”崆渡无奈地摇摇头,常规咒语祭出,数十发气针尖锐地向鲸笳砸去。
“『leaf』+『shield』→『parry』”
崆渡和鲸笳交起手来,乒乒乓乓,魔力的光芒四溅,能量团相互碰撞,在空气中摩擦出呛人的气味。洞鼬被它背上的变故吓到,疯狂地叫嚣着,狂暴地在废墟上横冲直闯企图将两人从身上甩下来,奥丁堡已然面目全非,圣佩利安歌剧院仿佛再一次经历了一场浩劫。
玛婷达就这样在空旷的两边都是废墟的平地上悠闲地坐着,她的身下没有椅子,但这不能妨碍她稳稳当当地坐着,然后等待鲸笳和崆渡之间的胜负。塞闻重新回到了她的怀里,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崆渡。
斯塔达尼之刃被罗格斯橄榄球根缠住,它将自己变小成一只老鼠从中溜走,不过这并不影响新生的茂盛杂草来挡住那只老鼠的视线,罗网将杂草全部倒伏,老鼠变成一只鹰飞走。带着尖锐的鹰唳,飞走的鹰在鲸笳上空盘旋了几圈,直冲着鲸笳向下,却被苍天的戚克斯巨树的大叶子纠缠……
崆渡和鲸笳一直没有分出胜负,他们旗鼓相当,又同时富有创造力,但树木捆不住空气,空气没有办法达到火那样可以燃烧树叶的温度,除非……除非崆渡自创的万元召唤阵。
不过看着几乎不给自己间隙时间启动阵法对自己一顿猛攻的鲸笳,崆渡放弃了万元召唤阵,鲸笳扑了上来,他们俩扭打在一起,近战没有办法使用魔法,他们俩纯粹是在肉搏。
狂躁的洞鼬依旧没有停止发疯,很快,它背上两个跳蚤一样的家伙被它甩了出去,而与此同时,它自己也变成了一道风一样的东西被吸入了鲸笳。
崆渡看傻眼了,鲸笳这是变成了什么怪物?两个人稳稳当当地降落在地上,崆渡忽然改变了自己的战术,像猫一样灵活地跳到了鲸笳的身后,又像蛇一样缠住了他,崆渡一个给鲸笳措手不及地推了一掌,鲸笳打了一个踉跄。
崆渡看见鲸笳的背脊成了金灿灿一条突起,好像变异了一样,敲一敲咳咳作响,根本不像骨头,倒像是真正的黄金。
这可能是鲸笳突然变成这样的原因,崆渡一边和被惹毛的鲸笳交手,一边心里盘算着怎么把那一块黄金揭下来。
“噢,原来你看上了这个?”鲸笳看出来崆渡对自己的黄金脊骨似乎特别感兴趣,甩开了上身所有的衣服,裸着上半身站在崆渡面前,将自己后背侧给他看:“你想要吗?”
崆渡诧异地看着鲸笳这么大胆的举动,不免有些担心,等到鲸笳恢复过来之后会不会从此爱上这个耍帅般的动作,一要干架就脱衣服?
“你先把衣服穿上,冷静一点。”崆渡气得想笑。
“喔,我把这个露给你看你都不见得抓得到它,还让我穿上衣服给你增加难度?有个性。”
“不……这性质不一样……”崆渡还是忍不住发笑,鲸笳身上健美的肌肉线条在寒冷的空气中塑上了低温的美感。而在他看来,这肌肉一点用也没有,在祇树面前,顶多只用及时给她递上东西,崆渡并不是在笑别的,只是在笑在鲸笳拧开瓶盖的时候这些肌肉是如何运转的。
“那我给你一个机会。”鲸笳举起一件白色衬衫往空中抛去:“在这件衣服落地之前,你要是能碰到我哪怕一根小拇指,我就揭下一小片送给你。”
话音刚落,崆渡就以最快的速度——入法加二维极限滑到了鲸笳的后背,可崆渡总也想不到鲸笳什么时候变这么快的,也许是这根黄金脊骨控制着鲸笳的动作,以至于当他正打算握住黄金脊骨的中部的时候,鲸笳侧过身来从崆渡脖子上拽住了一直贴身保管着的毗谟诘提号。
“随身携带?这并不是最安全的保管方式,如果你一不小心死了的话,别人很容易就能顺走的。”鲸笳紧紧地拽着毗谟诘提号不松手,就像崆渡也紧紧地拽住黄金脊骨不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