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逗乐桥段

    恨不得抬起拳头给这始作俑者一拳,沈祁畅也是第一次做着喂人吃饭的事情,根本没有想到这饭是烫还是凉。看见叶芸惜突然这般模样,也是着了急,想都没有多想便直接伸出手,抵在叶芸惜的嘴边。
    而叶芸惜也是毫不客气,张嘴便吐到了他的掌中。事情做完之后,二人皆是僵硬在了原地,随后叶芸惜缓缓的抬头,如同那历经沧桑的朽木,对上沈祁畅黑沉的如同漩涡的一双眼,这才喃喃的说道:“是你自己伸过来的。”
    沈祁畅能不吭声回手,将手里的残余清理掉,用纸巾擦着手,叶芸惜看在眼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一句道歉堵在嘴边,不知该不该说起,却看见沈祁畅再次将碗端起,细细地将勺子抵在嘴边,吹着气随后送到她的眼前。
    叶芸惜忍不住一挑眉,面带愕然,但沈祁畅却是自然而然地朝她嘴边递了递,声音比刚刚还带了几分柔和:“听话,别闹。”叶芸惜回过神来,将汤喝到嘴里,虽然反射条件向上作呕,但还是尽力地咽了下去。
    沈祁畅看见她辛苦的模样,不能取而代之,只能安抚道:“过一段时间就好了,需要营养。”说完眼神从叶芸惜脸上滑向,遥遥地落在她的腹部,眼中一闪而过的柔意,被叶芸惜捕捉,叶芸惜这才了然,知道他这些天做出来的种种举动,皆是因为自己腹中所怀揣的包子。
    不过想来也是,自己有何德何能,才能让沈祁畅做这些事情,也只有他这沈家的血脉了。不过倒是,没有想到原来,沈祁畅也会有一天做出和外表所不一样的事情。叶芸惜看了一眼沈祁畅,随后将眼睛收回,定在了电视上。只是在电视机上不停的响,但后面放的逗乐桥段,却怎么都没有入了观看者的眼。
    就这么木着身子递一口吃一口,等叶芸惜回过神来,那一碗补汤已经喝完了,扭捏地轻了轻嗓子。叶芸惜抬起头,心想自己大人不计小人过礼,貌自己还是懂得的,就当是为肚中的孩子所说,但事实上是环环相扣,谢谢二子说得太轻,而嗡嗡作响的手机又响得太重。
    沈祁畅转身进了里间,只隐约地听见叶芸惜哼哼了一声,却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扭过头眼神示意询问,但叶芸惜自然是死也不会再说第二句。摇了摇头便将视线转移,沈祁畅也不做纠缠,进去之后依靠着桌子将手机拿起,见上面是郭旭的名字,略有些诧异地在耳边。
    才听见那边带着压抑的声音,似是喜又似是怒,这不像平时郭旭该有的模样,只是说了一句:“你在哪儿?”沈祁畅便判断出郭旭定是有事,他直起身子,皱着眉问道:“怎么了?”“过来一趟,我有事儿与你说。”郭旭压抑着声音,冲沈祁畅说道,不等沈祁畅回复,便直接将手机挂断。
    这一动作突兀而又毫无矛头,让沈祁畅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但思来想去定是有了急事儿,这才反身从衣架上将西装拿起,折身欲出时,脚步顿了顿,扭过头正好与偷看的叶芸惜来了个对视,连忙收回自己的眼神,根本不承认自己刚刚是在观察沈祁畅。
    倒是沈祁畅不介意,反而眼中露出几分自己不自知的柔意,“我出去一会儿。”向来不曾与任何人打招呼的沈总,此次出门却延续了今日一天的温情。这边郭旭将电话挂断,站起身反复地将这个已经看得不下十遍的纸拿在眼前,细细的再一次看了一遍,确定那上面叶芸惜三个字不变之后,猛地拿起自己手里的手机,便摔到了地上。
    声音之响将候在一旁的七伯都吓了一跳,但七伯却不知道自家少爷在生什么气,明明今天上午还极度的高兴,怎么晚上就成了这样,除了不明原因之外,心中还有了不好的预感。“少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你出去吧?”郭旭将自己摔到沙发里,疲惫的闭上眼睛,将七伯赶出去之后,这才将那已经握得褶皱的纸一点一点的全部撕碎,随后紧紧的攥在掌心中,直到汗湿之后,才让他慢慢的伸开手撒在了地上,怎么会这样?像是一场拙劣的玩笑,但又偏偏如此。
    匹配人是谁都好,郭旭认为这世上没有人能认为钱是个没有用的东西,只要有钱他不信买不到任何的东西,但是这个人并不包括那个女人。
    “怎么了?”沈祁畅被七伯引着朝郭旭所在的房间而去,路过郭海粟房间时停了停脚步,透过窗户见里面放着轻柔的歌,而郭海藻也是难得一见,踩在地上,时不时地翩翩起舞,因为怕她着凉地上贴心的铺着厚厚的地毯,可以看出今日她心情极好的模样。
    沈祁畅见她这副模样,眉眼间的冷冽倒是少了几分,扭过头见七伯,也是一副和蔼的模样,轻声的问道:“海粟今日倒是开心的很。”“那当然。”七伯点了点头,欲将这好消息告诉沈祁畅也一起开心开心,但又想到自家少爷在等着,估计想要亲自说才有惊喜,所以就将这事儿又吞回了肚子里。
    虽然他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但这些自然不会在今日这么开心的时候说出,所以只得亲自将沈祁畅送到房门外,沈祁畅感觉到今日的气氛不同,嘴角扬起的细微弧度,却在踏入房中之后,迅速的抚平,这与外面截然不同的冷清。
    沈祁畅皱着眉,看了一眼扔在郭旭旁边的几个酒瓶,他大步走上前去,“你来了。”郭旭抬了他一眼,随后将最后一口酒递到嘴角灌进自己的肚中,将那瓶子顺手一抛,瓶子咕噜噜地滚到了沈祁畅的皮鞋边。沈祁畅抬走将它踩住,环顾四周不出所料,瞧见那烟缸里已经躺了薄薄两层的烟头,这才皱着眉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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