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罪魁祸首就是你
江颜会为英杰学校旁边的大厦来找自己,齐凯早八百年前就想到了,所以他听江颜挑明来意之后,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
他朝江颜勾了勾手指头,唇角邪肆一勾:“走吧,到我书房喝点茶,边喝茶边说。”说着,他就走出了练功房。
江颜抿了一下唇,只想了几秒钟就跟了上去。很快,她和齐凯就在书房的茶桌前坐下了。佣人泡好茶之后带上门出去了,书房里就剩她和齐凯两个人。
齐凯端起茶杯转动了两圈,但却没有往嘴里喝,神情带着一抹若有所思地看着喝茶的江颜,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在江颜略微挑眉的动作下,低声笑了一笑:“江颜,虽然说小涵的事情上我是欠了你一大笔人情,但你知道这栋大厦花了我多少心血么?”
他说的不是钱,而是心血,显然他不会那么轻易地同意江颜所提出的要求了。
江颜淡淡一笑:“我当然知道。不过,齐少确定这栋大厦真能给齐少带来好运么?”
她这话里有话的感觉,让齐凯顿时微微一眯眼,半晌后凉凉勾唇:“怎么着?你还能说我这栋大厦的风水不好?”
“不,就目前来说,齐少这栋大厦的风水是很好的,毕竟,齐少花重金请了风水师布置阵法不是白请的,不是么?”江颜笑了一下,说道。
齐凯脸色这下子就微微一变:“谁告诉你的?”
他请风水师的事情,除了他和风水师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难道她把风水师给买通了?不可能吧?有句话不是说,同行是冤家吗?况且那家伙还没这么大胆子敢出卖他。
江颜一看齐凯的表情,就知道齐凯在想什么。她微微一笑,说道:“你放心,他的确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出卖你,我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我到过齐少的大厦,当时我就看出那栋大厦里面有人作法了。”
齐凯这才脸色稍霁,他瞥了江颜一眼,冷冷地说道:“既然你知道这件事,那就更应该清楚我绝对不会答应你拆了大厦。”
修建大厦的时候,大厦的根基就被做了法,齐凯怎么会不知道大厦的风水吸纳四方,而大厦的风水越好,大厦周围其他建筑的风水就越差呢?
所以,他会认为江颜要他拆了大厦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现在大厦旁边的英杰学校,可已经是严以枭的产业了,江颜自然是要帮严以枭的。
“齐少误会了,我今天来并不是要齐少把那栋大厦给拆了,我不会提这么过分的要求的。”江颜笑了起来。
“哦?”齐凯挑了挑眉,“那你来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想让齐少把那栋大厦外面的玻璃幕墙拆了而已。”江颜如实说道。
齐凯这回倒是愣了一下,他没想过江颜会提这么一个要求,而这竟然让他有些无法拒绝。毕竟,只是拆玻璃幕墙而已,她又没有让他拆了大厦,并不是一件多难办到的事情。
但是,他没太懂江颜为什么会提这么一个要求。
“你要拆了那玻璃幕墙做什么?”齐凯还真不知道那栋大厦的玻璃幕墙拆不拆对英杰学校的风水有什么影响,毕竟大厦里只有地基作了法布了阵,跟玻璃幕墙可没有关系。
江颜见齐凯似乎不知,便想了一下后问道:“当初大厦上用玻璃幕墙是谁的主意?”
“我的主意啊!怎么了?”齐凯挑了挑眉,当初他只是觉得玻璃幕墙装上去很气派,所以就把大厦外面全部做玻璃幕墙了。
国内又不是只有他齐凯这一栋大厦做了玻璃幕墙,也有不少大厦做的是玻璃幕墙的,多半是为了醒目,远远的就能够看见建筑,他还真没听说这跟风水有什么关系。
江颜点了点头,还好,那个给齐凯出谋划策的风水师也还没坏到骨子里,故意让齐凯做个玻璃幕墙,对英杰这边造成光煞布局,害人性命。
她淡淡的说道:“齐少可能不知道,大厦根基下的风水布阵,虽然很损阴德,以吸纳四方之风水来充盈自身的风水气运,但至少这个阵法不会害人性命。”
齐凯听了之后,心里一凛,因为英杰学校是出了事的,死了很多孩子!
当时他以为是那风水师设的阵法所导致的,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但现在听江颜这么说来,好像英杰学校那些孩子的死,跟他请了风水师设阵没有关系,反而跟玻璃幕墙有关?
“我说江颜,你可不要乱污蔑人,玻璃幕墙只不过是起一个美观醒目的作用,怎么会害人的性命?”齐凯脸色很不好看。
打打杀杀的事情,齐凯没少做过,他也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蚕食的。既然混这条道,本来过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应该时刻做好丧命的准备,连他齐凯自己也不例外。
但是,那些无辜的小孩子,他可没有想过去对付他们。从一开始那风水师就说过,大厦根基下设阵,只是纳四方之财而已。
现在江颜要把英杰学校那些孩子的死算在他齐凯头上,他可不能接受!
江颜微微叹了口气:“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句话送给齐少最合适不过了。”
没等齐凯发作,她就又接着说道:“本来英杰学校整个光线被齐少所修建的大厦给挡住,风水就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但这最多就只是影响到英杰学校的财运而已,或者有不少孩子转学,或者有老师会离开,甚至于招不到新生。”
“但是,齐少给大厦上面加了一层玻璃幕墙,这就是大大的坏事了。每当阳光一出来,大厦的玻璃幕墙就会反射阳光,形成非常刺眼的光煞局,身心健康的人长期生活在这种光煞局里,很容易心烦意乱,脾气暴躁。”江颜盯着齐凯,脸上认真的表情让人不得不信服,好像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无法让人产生怀疑。
齐凯瞬间有些烦躁了,他抓了抓头发,声音低沉的说道:“妈的,当初你怎么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