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世界的真相
这是一片神秘的星海空间，一望无际，五颜六色的星辰高高悬挂当空，让这片空间充满了深邃之感。
无数的乳白色符文，似乎被灌注了灵性，在这片空间中盘旋飞舞，氤氲雾气，似薄烟一般，在周边缭绕，在星光的折射下，如仙境一般迷幻。
真正的神仙之境莫过如此，雾气飘动，魔纹飞舞，神秘如同画卷。
一道挺拔的身影背负着双手，静静伫立在一面透明的玻璃前。
这是一位中年，中年身穿略显古朴地白色长袍，脸如刀削，棱角分明，整个人看其来自然流露着一股儒雅气质，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深深地望着玻璃里面的景象。
诡异的是，玻璃中什么都没有，没有倒影，看不到玻璃对面的情形，只有无穷无尽的云雾缭绕。
天下第一高手，肖云龙！
此时此刻，肖云龙如同恒古的雕像，一双睿智的眸子自始自终没有离开过云雾缭绕的玻璃，然而，就在这时，一道诡异的声音响起。
“你，似乎很浮躁，每天至少都会看上三次以上。”
声音非常的轻微柔和，让人无法分辨男女，与此同时，在他身旁，一道模糊的身影扭曲着显现出来，如若不细看，仿若隐藏于空间一般，难以辨认。
肖云龙并没有回应，声音继续传来。
“这么多年，我很少见到过你如此模样，你究竟为何浮躁不安，似乎很担心。”
看到肖云龙还未回应，虚幻的人影不再询问，而是抬起宛若透明的手臂，轻轻抚在了透明的玻璃上，似乎在自语。
“世界的真相总是难以让人相信啊，呵呵！”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臂连续在透明玻璃上勾勒着什么，接着，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玻璃表面的云雾竟然渐渐开始消散。
很快，这透明的玻璃真实显现了出来，连一条条纹路都清晰可见，透过纹路，可以清晰看到玻璃之外的景象。
不！
不能用景象来形容，透过玻璃之外，乃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亦是世界的真相。
玻璃里面的场景令人震撼，看不到大地，也看不到高空，只有阴暗，无法形容其宽广的无尽阴暗。
这是一个广阔和雄伟得超乎了想象地世界。
但是，令人震惊的并非空间之外还有更加广阔的世界，而是在这看起来无穷无尽的阴暗世界之中，耸立着一座座银白色塔柱般的建筑物。
这些建筑物之间的距离很远很远，纵然透过玻璃给人的感觉也是非常之遥远，像是在世界的尽头。
远远望去，这一根根宛如白玉般的银色柱子宛如贯穿了天地和星宇，看起来璀璨细长，事实上真实体积已经无法用人类的思维来想象。
柔和的声音再次轻轻响起。
“为何每次看到轮回塔，你的心跳便会加速，你，似乎在担心什么，告诉我！”
肖云龙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说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人能够打碎着轮回塔？”
“呵呵。”
声音轻笑一声，道，“轮回塔的坚固程度不是你能够想象到的，纵然是神灵都需敬畏，纵然那些秩序的守护者，都得因此而生存或灭亡。”
外面的宏伟世界，一根根的银色塔柱之间，不是有璀璨的银色光柱亮起，然后快速消失，隐隐有数不清的颗粒符文扩散或是回归。
许久，肖云龙的声音再次传来。
“很多都断裂了。”
“绝不会是人为地，只能说，这个世界终将毁灭……”
声音徒然止住，同时，肖云龙的瞳孔也刹那间扩张，他的表情终于出现了波动，而且是难以自抑的激动，就连呼吸都微微粗重。
只见在那天地尽头的一根根银色塔柱之间，由远及近，徒然，几乎是刹那间的永恒一般，完全漆黑一片，黑的令人心悸。
所有的银色塔柱，以及那无穷无尽地阴暗世界，都被黑暗遮蔽了。
无论是肖云龙，还是旁边扭曲的身影，似乎非常激动和期待。
黑暗似乎只发生的刹那间，外面的阴暗世界再次闪现出一根根银色塔柱世界，所不同地是，在这些塔柱之间，竟然游走着一条庞大到不可思议地黑色生物。
它像极了传说中的神龙，但是不论肖云龙还是都非常清楚，那绝不是神龙，更不是生物，而是一种极其神秘的能量，就连数据塔都无法驱散和吸收。
“快，激活祭台！”
不肖他说，肖云龙早已经挥出一抹白光，将玻璃右侧的青色祭台激活，他们一直在试图吸收这神秘的黑色能量。
因为很难捕捉，虽然从未成功过，却是一直未曾放弃，一直都在试验，不断的构建试验祭台，试图能够捕捉神秘力量，哪怕一丝都可以。
嗡的一声，空间内数不清的符文纷纷震动，甚至在上空的星辰都在随着莫名的轨迹运转，肖云龙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它……它的速度缓慢下来了……”
这一刻，肖云龙睁大了眼睛，心脏不由自主的狠狠跳动几下，那到身影也在快速扭曲着，声音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就在他们紧张的期待中，突然地眼前一花，那条由神秘力量组成的黑龙，徒然间摇头摆尾，并且缓缓扭转了龙首。
这是一个庞大而又狰狞的头颅，似牛似鹿，望之令人胆寒，它的头上生有两只弯曲而又尖锐的双角，闪烁这冷森森的乌光，虽然仿似在世界尽头，但任谁看到都会感受它地恐怖。
口旁有黑色须髯，颔下有乌光龙珠，喉下有闪闪逆鳞，尤其是那双仿若黑洞般巨眼，纵然如此遥远，仍旧如那磨盘大小，透发出如炬般的幽光。
这一刻，肖云龙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这双冰冷的眼眸，仿似可以穿透空间，在冷冷凝望着他。
这双冰冷没有丝毫情感的巨眼，似乎感应到了他们祭台的力量，似乎能透过无尽的虚无穿透到这里，说不出来的可怕和诡异。
肖云龙只是被冷冷扫了一眼，便感觉到前身已经被冷汗浸透，多少年，多少年不曾有过如此感觉，他全身起了一层密密麻麻地颗粒，他似乎能够读懂那道目光。
忽然。
这张狰狞的头颅张开了恐怖巨口，露出一排形如阔剑般的锋利巨齿，似乎在外面的世界震天咆哮，虽然他们听不到，可是那些直通天地的银色塔柱全都剧烈波动起来，数百上千道银色光柱直达天际，似乎就是为了对抗它的一声咆哮。
轰
祭台在顷刻间坍塌，与此同时，肖云龙徒然脸色煞白地捂住了双耳，他脑海深处，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仿似能够听到其声音。
“嗷吼！”
咆哮震天动地，又似乎拥用莫大而不可违逆的威严，肖云龙整个人如同虚脱跌坐了下来。
那道扭曲的身影并未注意肖云龙，也没有关注崩塌的祭台，仿似一直在紧紧盯着已然玻璃外面的世界，那条神秘黑龙已然消失，他似乎非常惋惜。
“它究竟是怎样的神秘力量，仿似根本不容于世，自从我们看到真相之后，它就是一直在轮回塔之间游荡，连轮回塔都奈何不得，这力量太恐怖了。”
“我想我们应该加快速度了，觊觎这股神秘力量的并非我们一家，还有不少老家伙都出世了，甚至还有一些域外之人似乎也插手其中。”
“在这个世界毁灭之前，你必须尽快掌控一条独立的秩序链，我可不希望出现意外……”
声音忽然止住，这时虚影才注意到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的肖云龙，声音大为惊讶。
“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回答我，我感觉到你在害怕，嗯，你在害怕？你害怕什么，告诉我……”
看到肖云龙还是没有回应，这道虚影忽然剧烈地扭曲起来，接着，无比尖锐的笑声响起，“哈哈哈哈，你在害怕，害怕，肖云龙，你果然是在害怕，我终于确定，这个世界上还有你肖云龙害怕的人，哈哈哈哈……”
声音无比尖锐刺耳，其中有激动，疯狂，也有怨毒以及担忧等等诸多复杂的情绪。
并未理会他，肖云龙勉强站起身，走到另一座青石祭台旁，凝着眼眸观察着上面流动着的符文，虽然极力压制，但是他苍白的脸庞仍然出卖了他不安的情绪。
最后，他的一双眸子，紧紧盯着一道已经破碎的印记，神色复杂之极。
许久。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不过并未对是对虚影下命令。
“弈天，去罪恶都市做三件事，看洛神是否还活着，龙之离殇碎片是否完好，禁锢空间里面之人是否还在。”
……
神塔，灰色空间。
空间秩序守护者五米多高的虚影静静漂浮，符文构成的衣袍猎猎作响，不过他虚影有些模糊，而且，原本围绕在他身边的九颗意识团少了三颗，只剩下六颗。
“你的意志虽然消散不了，但是这一抹意识必将会溃散……”
“溃散是最好的结局。”他缓缓摇头，齐腰的长发摆动如风，低沉说道，“如若没有你的帮助，这抹意识终将会成为傀儡。”
“呵呵呵呵呵！”
张扬发出几声怪异的笑，道，“别说是你，连老子都被人算计了进去，你知足吧。好歹你的意志不会消失，只要能够遇到你的本尊躯体，想要恢复还不是轻而易举。”
说着，他忽然流露出疑惑的神色，道，“你能不能记起是谁能让你受伤，我很好奇，能够将你们这样的存在重伤，似乎很不简单啊，甚至能够将一抹意识分离成九份，啧啧……这手段，正他娘的高啊！”
许久不见回应，张扬面呈疑惑，道，“怎么？舍不得溃散？要不要老子送你一程。”
空间守护者轻轻摇头，透过遮面的长发，他抬起头凝视着张扬，沉声道，“我不记得是谁重伤我，可是在不久前，我生出想要杀死你的冲动！”
嗯？
张扬的双眸徒然张开，旋即短促地邪笑两声，“你的脑子果然烧坏了，他娘的连老子都敢怀疑，不过老子可以告诉你，目前老子还做不到！”
空间守护者开始沉默，许久之后，才沉声开口，道，“你身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让我感到熟悉，并且想要不顾一切杀死你。”
张扬再次惊讶，并未往深处想，而是冷冷一笑，“你是在嫉妒，嫉妒老子的空间之道比你的三千大世界还要厉害吧？嘿嘿！”
空间守护者的意识更加模糊了，最后不得不放弃，再次说道，“我的这一抹意识被分离九份，现在又被你强占三分，为什么？”
“那是老子救你的报酬！”
空间秩序者冷冷盯着他，不语。
“好吧，老子用其中一道意识创造了一个空间傀儡意识，老子一直被人算计，如果不做些什么，实在不是老子的作风。”
“你想利用傀儡意识引出重伤我之人？”
“你想多了，老子只想活剐了那个家伙，和你没有半根毛的关系。”
“你似乎对我们空间守护者非常熟悉。”
“我说过我和东宙关系还算不错，一起喝过酒。”
“可是你曾经说过，东宙乃是时间秩序守护者。”
张扬一瞪眼，“那是老子不想打击你，给你面子。”
“那另外两份分离的意识呢。”
“不是和你说了么，那是救你出来的报酬。”
“还给我！”
嗯？
“你他娘的怎么像个娘们一样，赶紧滚，要不老子亲自送你。”
“还给我！”
张扬的双眸骤然扩张，声音忽然冷冽如霜，“你莫不是以为老子真的轰杀不了你？莫说你这一抹残念，便是你的本尊前来，老子照样打得你连你亲妈都不认识。”
看到张扬似乎要动真格的，空间守护者凭空消失，声音传来，“我还会回来找你的，我感觉这一切和你脱离不开关系。”
“滚！”
许久。
张扬才将目光投向青石祭台，上面的命格碎片已经被重新组合为金字塔形状，表层隐隐有符文缓缓蠕动着。
“嘿嘿，不管你是哪个杂碎，到时候定然让你好好的喝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