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青竹山

    “嗯……我是从青竹山来的。”
    洛灵认真地回答道，
    “至于赶来的方式，大部分时间是徒步，路途不好的时候、会让晨星载我一程。”
    青竹山……司冽风略微回忆了下；
    确实有这么个地方。
    在雁柳城以西，距离大概两百多里……且荒无人烟。
    “你就这么一路径直走过来的？”司冽风感慨，这就是修仙人士吗？
    “啊，方向会不时变动……我已经离开山门五天啦；”
    难不成她不用吃饭？好家伙，这能省多少伙食——
    “一路上有时候会摘取野果，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吃带出来的干粮的。”洛灵继续解释道，“嗯，现在库存还剩下六成左右；如果不是看见这里，我就得准备返程了……”
    “干粮？”司冽风试探着问道，“就像你的那把飞剑一样？储存在别的地方？”
    难道说是储物戒指？这种能创造空间的仙术，确实可以说是牛得——
    “啊，储存在山门上的仓库里哟。”少女点头道，“需要的时候，直接‘拿’过来就好。”
    原来是类似传送的技术啊……
    相比创造空间，这个虽然也很厉害，但“传送”相关的词条已经能做到了。
    “一路上，你也碰见了不少灵妖吧？”司冽风继续问道，“有碰到邪魔吗？”
    除了灵晶自行转化之外，野兽也会受到灵气的影响，形成自带词条的灵妖；
    由于词条多种多样，就连一只松鼠，都可能携带“金刚石”、“剧毒”这种棘手词条；就算不要命，一个“噩梦”、“恐惧”也足以让人许久不得安生；
    更何况还有“遗忘”、“逆转”这种可能会引发不明负面后果的词条。
    仅仅是因为灵妖的存在，野外就已经足够不安全了；更何况，邪魔也可能在野外游荡。
    邪魔也是各个种类的野兽受到灵力影响产生的，只不过它们进化得更加极限一些；
    其外表几乎就是半兽人，夹杂于原本的野兽种类与人类之间；
    它们不仅拥有词条的力量，还有着灵智，越像人类的灵智水平就越高；
    差一些的，也会聚集在一起、有明确的分工，甚至还能执行简单的战术去狩猎；
    强一点的……那就和人类差不了多少了。
    同样的等级下，灵妖平均要强于人类，而邪魔的威胁性远胜灵妖。
    因此，这颗星球上的大部分区域都被邪魔占据；
    而人类凭借收集的灵晶、建立了“城墙”，才得以维持一定的生存空间。
    以雁柳城的城墙为例，其高约十五米、宽度约十米，最外层覆盖着平整光亮的金属装甲，远远看着就感觉颇为气派；
    但它并不是用来直接防御邪魔的攻击的。
    城墙的内部，是各种各样的海量灵晶组成的超大规模灵力仓库；
    它们负责给城墙上的灵力巨炮充能；邪魔一旦大举进犯，就一炮清理掉。
    射程之内，便是人类的家。
    而在那之外……可能在森林里转半个月都没事，也可能刚迈出巨炮射程、就中了邪魔埋下的“控制”陷阱——如果没人阻拦的话，会自己到邪魔的营地里，然后当苦力到活活累死。
    “邪魔的话，没有碰到过；灵妖倒是遇上了几只，轻松解决了。”洛灵回答道；
    “多少级的？”司冽风随口问道；
    洛灵略微歪头：“诶？”
    “话说回来，你介绍的时候，也没有说自己多少级。”司冽风问道，“你了解等级吗……？”
    “啊，懂的懂的！”洛灵连连点头，“就是等人的时候容易着急对吧？我不会的，连师尊都说我很有耐心，等很久也不会着急的哦！”
    司冽风的嘴角抽了抽，我看你是完全不懂……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在山上什么情况，为何下山？”
    “嗯……我从有记忆开始，就是和师尊她一起生活在山上的；”洛灵颇为怀念地说道，
    “师尊教会了我很多很多事情，饮食衣着等等也都是她负责的……”
    “衣服也是她缝制的？”司冽风还是比较在意、那白色过膝袜是哪儿来的；
    洛灵摇了摇头：“师尊说，是她在山下的店铺买的。”
    司冽风翻了个白眼，这样啊……
    “十八年来，我一直都在青竹山上，一步也没有迈出去过。”洛灵继续说道；
    “这次……你师父给了你什么任务吗？”
    洛灵的语调一下子落寞了些许：“师父……已经不在了。”
    “啊……不好意思。”
    失去了一直以来的依仗，她一定很伤心……司冽风想着；
    “她临终交代你，要下山历练吗？”
    “诶？”洛灵愣了愣，“师尊……她还活得好好的呢。”
    司冽风有点迷惑：“你刚才不是说她不在了吗？”
    “不是呀，她说一直在山上太没意思了，要出去散散心，可能得许多年后才回来；”洛灵解释道，“然后，她让我下山历练，我准备好之后就出发啦；
    嗯，我今天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房子和人呢，现在还有点儿惊讶……”
    原来是这么回事……司冽风松了口气；
    不过，这师父也真是够放心的……
    “历练的话，当我的员工确实是不错的选择。”司冽风说道，“我也得讲讲咱们主要的工作……嗯，你知道灵晶吧？就是里面有不同词条之力的石啊、玉啊之类的？”
    “嗯，师尊给我演示过许多呢。”洛灵连连点头；
    除妖的话，不可能不知道这个的，司冽风想着。
    “这第五区的居民，有一部分是靠收集灵晶为生的……毕竟城墙体积过于巨大、就算不发射灵能炮、日常也会有相当巨大的消耗，更别说还得想办法改进；”司冽风介绍道，
    “一般情况下，评价灵晶价值最优先的，是词条所代表的‘概念’，然后才是品质……毕竟，高品质的词条较为罕见；
    根据概念的不同，稳定的、高品质的灵晶允许进入居住区；而不稳定、品质也不高的会被直接粉碎，将其中的灵力储存起来、提供给城墙；
    但相比城内，城外的居民区总是会有一些意外发生……比如偷偷溜进来的灵妖；它们在弱小的时候会先蛰伏、吸纳灵力变强，等发现的时候、常人基本是没办法处理的。”
    “所以，就应该由我们正道人士将其除灭！”
    洛灵粉拳紧握，星眸圆睁，显然是燃起来了；
    “嗯……我们会根据难度收取报酬。”司冽风继续说道，“之所以说当我的员工是不错的选择，最重要的一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