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傅南陌立马沉下脸,拉过她的手,一个眼神就吓得鸡蛋跌下沙发,四脚乱绊地溜了。
    钟皈不乐意地嗔视他:“你怎么连只狗都欺负?你看鸡蛋皮蛋怕你怕得,跟见了狗贩子似的。”
    “我明天就把它俩卖给狗贩子,脏兮兮的,还天天一副想拆家的架势。”傅南陌拿湿纸巾给她擦着手,擦完就打了她手心一下。“还有你也是。有你这么玩狗的吗?简直就是女流氓。”
    “柯基跟边牧不拆家,而且又聪明又爱干净。”钟皈挺腰跟他辩争:“柯基的玩点就在它的屁股,饱满肉乎有弹性,丰腴可爱手感佳,摸几下揉几下,再坏的心情都变好了,不信你试试。”
    傅南陌垂眼看着自己媳妇儿,勾唇轻笑:“我还是觉得你好玩,手感更好。”说着手已经爬上了钟皈的腰,慢慢地往下移。不是他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媳妇儿的身材实在是有料,这么板正的长袖长裤的睡衣,也掩不住前凸后翘的曲线。
    “你才是流氓!”钟皈立刻拍掉他的手,拿旁边的薄毯盖住自己。这人真是没有最流氓只有更流氓,不光出事那晚替自己解□□时势头凶猛,后面也缠她得紧,让她几乎难以承受。钟皈不禁怀疑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错位,其实根本就是他中了□□!
    傅南陌没再继续调笑,只示意钟皈把牛奶喝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哄得这丫头同意调回省城,还愿意跟自己住在一起,可不能因为一时得意忘形,给了她翻脸的机会。
    不过钟皈才端起牛奶,就被他夺了过去。“不行,你还没吃药呢。”
    一下子提醒了钟皈,眼珠儿一转,忽地指着门口叫道:“哎,森城!”
    傅南陌下意识看过去,钟皈趁机抢回杯子,咕嘟咕嘟地就把牛奶喝了个精光,等傅南陌再回过头,她已经舔着嘴唇、笑眯眯地用懊恼的语气说:“哎呀你看我这记性,你才提醒过,我就忘掉了,现在怎么办?牛奶解药性啊!”
    傅南陌好气又好笑:“不吃药,伤口好得慢,时间长了会留疤的。”这丫头跟药就是仇家,昏沉的时候喂不下去,恢复了点精神就更不得了,为了躲避吃药,这几天都不知道耍了多少赖皮了。
    “不是用了祛疤的膏药吗?再多吃点水果,不会留疤的。”钟皈眨巴着眼看他:“你给我切点芒果呗,再浇上蓝莓冰泥,我的伤口肯定很快就愈合了。”
    傅南陌一脸求知欲:“加了冰的水果怎么就能促进伤口愈合了?”
    “我吃了心情好啊,好的情绪对身体的恢复具有关键作用。”
    傅南陌瞅着睁着眼瞎掰的媳妇儿,无奈地屈指在她额上一弹。“我是你什么人啊?这么支使我。”
    他就是随口打趣,钟皈却认真起来,跟面试似地想了一会儿,无比自信地说:“我是你的上帝。”
    “哦?你什么时候成我的上帝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你开公司卖东西,我是消费者,可不就是你的上帝吗?”虽然那些东西她消费不起。
    “还有,你也替政府办事。再大的官都是给老百姓打工的。从这个身份上说,我还是你老板。”
    听完钟皈的话,傅南陌定定地注视着她:“媳妇儿你知道吗?如果那些人都有你这样的觉悟,那就不存在徇私枉法、贪污腐败了。”
    钟皈点点头:“要是省公安厅的那个副厅长有我这觉悟,我也不会被方莹算计了。官字两张口,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傅南陌咦了声,黑眸熠熠生辉:“媳妇儿,没想到你旁观者清,把官场看得这么透,看来以后我要多跟你探讨探讨这方面的事了。”
    钟皈拒绝地摆摆手:“道理谁不懂?关键在怎么做,没什么好讨论的。”傅南陌身居核心、心思深沉,个中利害、正邪忠奸,估计都劈成头发丝儿分析成渣了,这会儿就是看她顺眼,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可爱、说什么都对罢了。
    傅南陌确实觉得自家媳妇儿怎么样都招人稀罕,就是一脸嫌弃的模样也格外可人,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怪不得你不参加公务员考试,原来是瞧不上官场。”
    “那怎么会?”钟皈张大眼睛看他,惊讶于他会这么想。“体制内多好啊,稳定又有安全感。坏的是人,体制干嘛要背锅?我不报名是因为我学历不够,通不过审核啊。”
    傅南陌眨了两下眼睛,就抱着她朗笑出声,胸膛一震一震的。这媳妇儿也太宝了,怎么就能在正经与逗乐之间切换自如呢!
    等他端着芒果回来时,还没笑完,钟皈却不高兴了。她知道加冰是不可能加冰的,但大夏天的,就算是刚买的最新鲜的水果,也要在冰箱里冷藏着吧,为什么这么热乎,就差没往外冒热气了?
    抱着想呛到某管家公的坏心思,钟皈突然朝他半张的嘴里塞了一片芒果,可惜愿望落空,人家不但没被呛着,还优雅地把芒果吃了,又张大嘴巴,示意她再喂,很是稳中带皮。
    钟皈才不会再浪费水果,抱着盘子自己吃得起劲,趁着咀嚼的空隙问他:“娲娲怎么还不来看我?”
    傅南陌用笔记本浏览着路特助新传过来的文件,漫不经心地答道:“大概你俩是塑料姐妹吧。”钟皈原本就是个喜欢新鲜事物的性子,这些年因为他拘束到了极点。自从把重心从他身上移开后,那性子也跟着活了过来,小嘴里时不时地蹦出个网络流行语,他有时没听懂,还暗自气闷,寻思着自己跟媳妇儿有代沟了,现在可是定期学习呢。
    可惜他媳妇儿不领他这个情,立马反驳:“怎么塑料了?娲娲对我可好了,你不还说是她带信给你的吗?”
    傅南陌觉得自己有受虐倾向,他媳妇儿越这么跟他来劲,他越觉得她真性情,愿意跟自己敞开心扉了,不但不生气,还忙着安抚她:“是是,我说错了,你们两个是很好的好朋友。”
    后面又补上一句:“但我对你是最好的,其他的人都是别人。”
    钟皈抿了抿唇,朝他摊开手:“手机借我用下,我给她打个电话。”
    傅南陌拢了拢眉:“人家可能在忙,过两天你回去不就看见她了。”
    钟皈偏头看了他一小会儿,好像反应过来哪里的不对劲,试探地问:“森城是不是认识娲娲?两人以前有过关联?”她醒了之后就要跟娲娲联系的,怕她担心。但却没直接跟她说上话,都是傅南陌跟慕森城在中间来回传话,搞得两人跟犯了什么事被监控起来了似的。
    傅南陌笑着摸摸她的脸:“我媳妇儿这么敏锐,不去当官做老板,太可惜了。”
    然后收起笑意:“是有关联,关系匪浅。大概就是我们这样的关系吧。”钟皈听他说起过慕森城的往事,他这么说算是非常直白了,没有吊钟皈的胃口。
    像他们一样是夫妻,还是怨偶?
    钟皈第一个反应不是不相信,而是她闯祸了。如果娲娲真是慕森城那个与他爱恨纠葛、势不两立的锥心恋人,自己不但是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甚至还重新把她推进了痛苦的漩涡。。。那她就造了大孽了。
    她白着脸,舔了舔唇:“那,那小花苞。。。”
    “是他们的孩子。”傅南陌平静地继续打击她:“这几天森城比我还忙,就是在查弟妹五年间的所有情况。他可比我固执多了,好不容易找到弟妹,绝对不可能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的。”
    比傅南陌这个类似神经病还固执,那不就是实打实的偏执狂了?据说娲娲失忆前爱憎分明,属于倔起来就要跟人鱼死网破的那种,比自己刚得多了。万一她被刺激了,想起了什么,岂不是要跟慕森城来个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傅南陌瞧钟皈那忧心忡忡的模样,就知道她脑海中上演着俩人虐恋情深的小剧场,轻笑道:“他们过去是有些不愉快,不过没你想得那么严重,说开了就好。就算弟妹的生活暂时被打乱了,你也别急着揽责任。没有你的事,森城早晚也会找到弟妹。别人的事,尤其是感情上的事,咱们最好不要瞎掺和。不然不管是久别重逢还是黄昏恋,结果都不会太好。”
    钟皈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瞪着他:“好,我不掺和,你也不能帮着你兄弟糊弄我们!”
    突然提什么黄昏恋,怎么不指名道姓地说是母亲跟林叔呢!
    傅南陌笑着拉住她的手,“激动什么?我帮理不帮亲,就算帮亲,也是跟你亲啊。好了咱不说这事了,你父亲那帮人,你觉得怎么处理最解气?”
    “都弄死!”钟皈气哼哼地甩开他,“我去睡觉了,晚饭不用喊我!”
    这辣脾气。
    傅南陌目送钟皈踩着震天响的楼梯上去,轻叹着取出手机。
    那边一接通,他就说:“等下把弟妹带过来吧,娓娓想见她。”
    慕森城不大乐意:“朵儿现在对我防备得很,好不容易才愿意说几句话,万一到时嫂子再说些有的没的。。。”
    “什么有的没的?你把娓娓想成什么了?!”傅南陌低斥:“要不是你嫂子,你能这么快见到弟妹?弟妹这段时间能过得比先前好?你才找回弟妹,就想切断她所有的对外联系?觉得这样她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慕森城反驳:“那又怎样?你之前不也把嫂子看得死死的?”
    傅南陌顿了顿:“别废话,娓娓不见到弟妹就不肯吃东西。”
    慕森城一愣,往紧闭的卧室门看了看,扶额应了声好。--里头那位也是,闹着要见嫂子,不但不愿意吃东西,还拿吃的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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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基的屁股真的好rua,太治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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