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傅氏总裁室,莫疏雨轻轻地推门进去,望向办公桌后气质斐然、优雅又威严的男人:“南陌,你出差的机票和酒店都订好了。”
傅南陌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冷冷地掀掀眼皮:“莫秘书,请注意你的身份。”
莫疏雨咬咬嘴唇,“总裁,以前您出差都是带我去的,为什么这次换人了?”
傅南陌拢了拢眉:“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莫疏雨柔亮的双眼立刻蓄起水汽,楚楚可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突然就对我冷淡起来了?要是你嫌弃我的身体,我现在已经好了啊,可以为你生儿育女了。不信你去问我的主治医生。。。”
傅南陌直接敲通内线:“路特助,你过来一趟。”
路特助敲门进来,就撞上上司不满的目光:“看来有些事,你没跟莫秘书说清楚。”
“说清楚了,说得清清楚楚的。”路秘书撇脸看了眼莫疏雨:“可能是莫秘书自己多想了。”
傅南陌敲敲桌面,“既然这样,那就是莫秘书自己头脑不清楚、小心思多了。总裁办恐怕不方便再用这样的人。”
路特助连忙点头:“我明白,这就跟人事部门建议,把莫秘书调到更适合的岗位。”
莫疏雨脸色煞白,难以置信地望着傅南陌。但也只是看着,没敢再提出意见。
她一直知道傅南陌果断狠辣,但更坚信自己在他心中分量很重,他对自己是很不一样的。现在突然被他毫不心软地丢弃,莫疏雨似乎才认识到,傅南陌就是傅南陌,不会为任何人改变。--包括他电话里的那个女人。
莫疏雨出去后,路特助擦擦脑门的冷汗:“对不起总裁,这事我处理得不够到位,让您劳心了。”
傅南陌嗯了声,严肃道:“你去查查,钟皈上的哪些教授的课,有没有年轻男教授。”
路特助明显地愣住了。
不是他没有领会总裁的意图。就是他瞬间领悟了,才会吃惊。
总裁这是碰到情敌了?怎么可能?
以前总裁身边的女人,不管因为感情还是现实利益,大多数都不会招惹别的男人。偶尔有个做场戏想让总裁多关注自己一点的,都被立刻舍弃,最后痛哭流涕后悔不迭的。还从来没见过总裁为了个女人明显动气,还要去查人家的。
钟小姐虽然巴不得离总裁远远的,但毕竟因为母亲的事被拿捏着。按她现在的性子,应该不会发这种昏。
路特助心里笃定,但走到门外后,还是忍不住轻声感叹:钟小姐真勇敢。
--
下了晚自习,钟皈回到住处,看到门缝里有光透出,知道傅南陌已经到了。
她才推开门,就被傅南陌一把搂抱过去,狠狠地亲住,短裙下的打底裤袜瞬间被扯下丢到一边。“你是去上课还是相亲?穿这么漂亮。”
钟皈躲着他的追逐,喘气:“我在学校待了一天,脏兮兮的,先去洗澡。”
“脏什么,还是香甜软嫩的。” 傅南陌紧紧压住她,说话间已经直奔主题。
钟皈又累又疼,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的。她勉力咬着唇适应,心中暗咒:既能折腾又不打好前奏的色胚,迟早要不行!
渐渐有了酥酥麻麻的感觉,不由得轻叫出声。
傅南陌低头亲她:“宝贝,叫哥哥。”
钟皈脸一红:这人越发的不要脸了。
为了少遭点罪,只好轻声喊:“哥哥,好哥哥,你慢点。”
谁知傅南陌一听,更加兴奋了。抱着她从客厅转到卧室,好好的床就变成了蹦床,颠得她不住发晕。
钟皈实在受不住了,主动凑上傅南陌的唇,求饶道:“好哥哥,轻点,轻点。。。”
傅南陌握紧钟皈的腰,喉间的低吼如野兽,沉沉地笑得狰狞:“叫叔叔也没用了。”
颠簸震荡感终于消失,两人汗涔涔地贴身躺着,慢慢平静下来。
钟皈觉得身体酸麻,还隐隐作痛,腰也快要断了,撑着劲起身准备去洗澡。
傅南陌从身后抱着她,“累了就睡吧,明天再清理。”
钟皈推开他的手,“没事,洗个澡就精神了。等下还要写作业呢。”
说完转脸看着他:“等下我就不送你下楼了。”
傅南陌脸色顿时一冷,“我今晚不走了。”赌气似地躺回去,拿背部对着钟皈。
钟皈皱了皱眉,默默地去了卫生间。
傅南陌今晚折腾得凶狠蛮暴,好像生了很大的气。不管是不是针对她,她都不能再去碰硬钉子。反正书房还有张小床,她就睡那里好了。
--
傅南陌闭了好大一会儿眼,也没睡着,忽地坐起来,神色莫测地盯着房门,感觉身上的火泄了,心里的邪火更盛。
浴室的水声停了好一会儿,钟皈也没进来。傅南陌皱了皱眉,担心她晕倒在里面,起身出门去看。
结果一转到客厅,就看到钟皈裹着浴袍,四仰八叉地瘫在沙发上,双眼紧闭,头发还湿漉漉的。
傅南陌抬手捏捏她的脸,被她抗议地左右动着脑袋避开,伸出两根手指晃着:“我再睡两分钟,就起来写作业。”
“都困成这样了,还写什么作业?”傅南陌失笑,摸着她露在外面的手脚,又皱起眉:“去屋里睡吧。”
钟皈缩了缩身子,“不去,床上不干净。”
傅南陌立刻黑了脸,转身走回房间。
钟皈迷迷糊糊地听见卧室里的响动,想去看看又睁不开眼。想着就算傅南陌在发火摔东西,屋里也没什么贵重物品,就继续眯盹。
几分钟后,钟皈感觉脑袋被垫高,然后耳边响起电吹风的声音,她虽然懒得动弹,心里也吓了一跳。傅南陌竟然会为女人做这种小事?
傅南陌动作很轻,一点也没弄疼钟皈。吹完了头发又把她抱回床上,说:“现在床干净了,睡吧。”嗓音气哼哼的。
钟皈摸了摸,果然干爽舒适。原来他刚才那通折腾,是在换新床单呢。于是把被子一裹,又睡过去了。
傅南陌在旁边瞪着她,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又亲手换床单又帮她吹头发的,自己连身换洗衣物也没有,这没良心的居然完全无动于衷!
盯了会儿钟皈洁白的耳垂,狠狠地咬了一口。
钟皈吃痛睁眼,不解地看他:“你干什么呀?”
傅南陌顿时解了气,低笑道:“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
“明天我要出差,大概两个星期,你跟我一起去。那里风景不错,你可以好好玩玩。”
钟皈打着哈欠,摇头:“不去。教授的课排得很紧,节奏又快,作业还多。我本来就不太跟得上进度,怎么敢请这么久的假。。。教授肯定要说我的。”
傅南陌哄她:“没事,我帮你请假。回来后再让他把课给你补上,不就行了?”
“行什么行?”钟皈正困得难受,又烦他总是干涉自己的生活,忍不住叫道:“不是说好了互不干涉的吗?你这位大老板能不能讲点信用?你老是这样出尔反尔,能让你的下属信服吗?!”
傅南陌有点愣住。她这是去当学生了,还是做老师了?怎么还教育起他来了?除了爷爷,连父亲都没这么直白地批评过他。
立刻就沉下嗓音:“钟皈,我不是跟你商量。去不去,你自己想清楚。”
钟皈一骨碌爬起来,想也不想:“是命令我更不用去,我又不是你的下属!”
傅南陌看着眼前梗着脖子的女人,忽然觉得她说得有点道理。再瞧瞧她那双杏核眼儿,挣得是老大,却是满满的憨呆,略一思索,不由笑出声。敢情这丫头困倦得厉害,估计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然凭现在她母亲之事正处于关键时期,她是不敢跟自己硬碰硬的。
于是拍拍她的脸,算是跟她妥协了:“好好,不去就不去。我同你开玩笑的,那么较真啊。”
钟皈眨着眼确认了一下,立马跟没了骨头似的,又瘫回被窝里。
--
第二天早上,钟皈睁开眼,看了下亮堂堂的窗外,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平常都是闹铃响了之后,她才挣扎着起床洗漱的,今天不但自然醒了,还醒在了闹铃前头。
跑去沙发拿起手机一看,已经九点了!
钟皈觉得奇怪,自己明明定好了闹钟的,怎么没响呢?还是她睡得太沉,没听见?
再仔细看看,闹铃竟然被关上了,手机也被调到了飞行模式。
钟皈仔细回想了一下,脑袋里顿时“嗡”地一声。
她睡梦中被吵醒后,说话一向不经过大脑。傅南陌说要带她一起出差时,她不但拒绝了,而且语气很生硬。闹铃跟手机肯定是傅南陌气愤之下捣腾的。
刚恢复手机信号,高原的未接来电和信息提示就接二连三地蹦进来了。钟皈给他回了条信息,随便收拾了下,急匆匆地往学校赶去。
等坐到教室里,喘匀气,钟皈就开始给傅南陌发信息,问他到了没,吃住怎么样,天气怎么样,现在在干什么。。。
一连发了十多条,傅南陌也没半点动静。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钟皈拧着眉想:以前也没发现这人那么爱生气呢?还有点幼稚。
然后就听到旁边桌的几个女同学在讨论情侣头像。
钟皈灵机一动,上网搜了一对很可爱的卡通情侣头像出来,想了想,又搜了古典的,酷的等不同风格的几对,先给傅南陌发过去一对,忍着肉麻说:“好哥哥,我们用情侣头像吧。”
等了几分钟,还是没回音。
钟皈沮丧地叹了口气,干脆把剩下的几对都发了过去。
又等了一会儿,傅南陌终于回她了:在开会,别闹。
钟皈抓抓头发,彻底放弃哄人大业,一边听课一边担心他要给母亲的事设置障碍。
上午快放学的时候,手机又震动了,钟皈打开来看,差点笑出声。
傅南陌说,最后一对不错。
可是最后一对是熊大熊二,钟皈故意逗他玩的。
瞅了一下已经换成熊大的傅大老板的头像,还是十分配合地把自己的头像换成了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