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营养食品
苏冉冉在这个偏僻的山区手绘服装培训基地的学习已经逐渐迈上正轨,和其他学员的关系处理得也很融洽,没有了那么多恩怨纠葛,苏冉冉觉得空气都倾心了很多。
每天的生活都过得很充实,她又刻意让自己忙碌起来,过得有条不紊,倒也不怎么在记起不久前那些崩溃的画面,因为掐断了所有与外界的联系方式,苏冉冉也不知道,有很多人在满世界地找她。
斯帕克很快找到了这里,交待手下调查好这个培训基地之后,意外地发现这个基地的现任负责人是自己曾经的合作伙伴。
“你说你来找人?”
斯帕克到的时候,负责人很是热情,带他参观了整个服装基地的大小设备,毫无疑问地,都是最为顶尖的,等逛完之后,负责人才突然想起他前来的目的。
“苏冉冉在这里吧。”
寒暄了这么久,斯帕克已经没有耐心,直接点了苏冉冉的名字。
负责人伸手,将他请到座位上,听到这话,马上吩咐手下的人去名单里找,顺便给斯帕克解释,“您见谅,我们需要一些时间帮您找。这里虽然不大,但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几千名学员,再排除重名的,恐怕要等一会。您有她的照片吗,可能还快一些。”
照片?
斯帕克的湛蓝色眸子里闪过一抹失落的神色,不要说照片了,除了苏冉冉这个名字,他甚至拿不出任何一丝一毫其他可以排除重名可能的苏冉冉的特征。
总不能告诉别人,苏冉冉的特征是,她很可爱,她很善良吧。
负责人与人打交道惯了,自然读出斯帕克表情的含义,便没有过多询问,吩咐人立刻去查找。
等候的时间往往会显得很漫长,斯帕克足足饮尽了一杯浓茶,也不见工作人员回来,顿时有些不耐,自顾自走出去,从走廊西头看到走廊东头,无意之间进入了监控室。
“这是…?”
斯帕克问道,身后随行的负责人忙回答,“现在是学员们的上课时间,我们这里一向管理严格,这里是监控学生上课时的情况的,发现不专心的,还要公开批评。”
斯帕克点点头,迈进了监控室,心道,苏冉冉还真是偏执地厉害,一声不响地跑到这么偏僻艰苦的环境里来,还肯忍受这样的待遇。其实,她想要什么,从前的欧阳澈,现在的他自己都会竭尽所能地满足她。
果真是个可爱的家伙。
斯帕克在监控室左右逡巡了半天,随行的工作人员都满头雾水,不知道他老是呆在这里做什么,毕竟监控室的活是最为枯燥乏味的。
“是她!”
在大家都纳闷的时候,斯帕克突然开口,指着频幕上一个女生的背影,深邃的眼底泛起喜悦。
“好好好,六号楼五零三a班,苏冉冉,快去叫她来见斯帕克总裁。”
负责人见他这么个反映,忙向身后的人吩咐道。
“不!”
斯帕克挥手叫停,继而快速转身往外走,“不要告诉她我来了这里,还有,你们都不要跟着,我自己去!”
步子走得飞快,脸上雀跃的表情已经难以掩饰,斯帕克所幸没再忍耐,嘴角忍不住大大地勾起来,心跳飞快,胸口的思念在看到监控里那个身影的一刹那瞬间泛滥成灾。
分开满打满算一个月,却比之前在美国的想念还要深。这种明明相隔不远,却不知心爱的人身在何方的煎熬他再也不想忍受。
乘电梯上去,斯帕克很快就到了苏冉冉所在的教室,抵达教师的后门时,步子却猛地刹住,不知怎的,突然产生了近乡情更怯的情绪。
他甚至有些害怕,苏冉冉会因为想要躲避所有人,在见到自己之后,会二度逃跑。
而且,他也不能确定,苏冉冉是否还在生自己的气,毕竟他明知道她和欧阳澈之间是个误会,还火上浇油。
偷偷从后门的窗户里往里忘,很快就在教室的后排找到了正认真听课并动手实践的苏冉冉的身影。
她穿了一件浅色的布裙,身上围着和其他学院一致的围裙,头发因为上课的关系松松玩起来垂在脑后,有几绺发丝从腮边垂下来,被她不经意地挽去,安静又恬淡,那一刻,斯帕克再次感受到了心动的感觉。
“冉冉~”
斯帕克忍不住呢喃出声,将手放到窗户的玻璃上。
就这么站了几分钟,似乎是到了休息时间,斯帕克看到教室里的人的表情都松懈下来,三三两两地勾着手走出教师的门,苏冉冉也和别人搭着话,要往门外走。
在她走出教室的一瞬间,斯帕克闪身进了一旁的楼梯间。
他这一生怕是还没有这么怂的时候,明明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还不敢让她发现。
熟悉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斯帕克从门里探出去,悄悄地打量着走过的苏冉冉。
一个月不见,她似乎瘦了很多,腰身比从前更细,侧脸也不如从前圆润,头发也长长了很多。但是她笑着,整张脸上都洋溢着朝气,这是从前的苏冉冉很少有的。
看来,做服装设计师真的是件让她很满足的事。
一直到目送苏冉冉进了电梯,斯帕克才从楼梯间走出来,忽略到周围人看向自己时诧异又好奇的目光,斯帕克给手下的人拨通了电话,稍等了片刻,才转身离开。
来到服装培训基地的第一天,斯帕克就见到了苏冉冉,但他什么都没有做,像一个尾随的痴汉,悄悄观察了苏冉冉一整天,到了深夜,看着苏冉冉收拾完东西最后一个从教室里出来回到住宿的地方,他才回了负责人特意给自己安排的酒店。
第二天,苏冉冉难得没有早起,在食堂不紧不慢地吃完饭,刚走到教室,就看到自己的桌子上堆满了营养食品,周围还围了一对议论纷纷的学员。
“这是怎么回事?”
苏冉冉满头雾水地走回去,头一个反应就是谁的亲属弄错了,把东西摆放到了自己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