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村子时，人们平静无波澜的生活像被点了大火的沸水，炸开了锅。
    乡里乡亲出了名的老实人一家，他们的儿子阿山，被鬼上身了！
    据说是村里一堆要去河边洗衣服的女人，看到了浑身赤裸的阿山，被绑在柿子树下，眼神阴郁，呲牙咧嘴的，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这可苦了那些还没嫁人的小姑娘，个个嚷着不活了，看到了不该看的，铁定长针眼！
    闻讯赶来的阿山父母，他爹在儿子松绑后直接就飞脚踹过去，老爹心里清楚得很，哪是被鬼上身了，瞧着怎么问都不开口的兔崽子，分明是心里有鬼不说，村里头，活到阿山这个岁数都已经当爹了，却还这么胡闹。阿山的娘在边上哭闹不停，一个劲地喊别打啦别打啦。可是父子俩都没听她的话，一个拿着人字拖要打，一个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躲着打。
    村里的小孩不睡懒觉了，都来看被鬼上身的阿山叔叔！
    一些脸皮稍微厚些的中年妇女，假装不好意思看，两只手遮住脸咯咯地发出母鸡笑，却还是在指缝中瞪大了眼睛使劲地瞅瞅这年轻小伙子的身体，还有两腿间的物什，被王寡妇看见了，一下子手也懒得遮了。
    哎哟诶，想不到这毛头小子长大了……一不小心腿间便开始湿润了。
    桃桃打着哈欠来到院子里，看见姥爷住着拐杖在门口那里像陀螺似的转来转去，不解：“姥爷，你起那么早啊？饿了吗我来做饭。”
    “诶，好孩子，你快帮我去看看……”李老爷子转过身来焦急地说。
    “看什么？”
    “阿山那孩子出事了！”
    桃桃一愣，想起了什么，差点没忍住笑，她用了点力气掐自己一下，装作不知，问：“哦，他怎么了？”
    李老爷子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见闻，桃桃却是在心里想着，哎呀，昨晚自己可是一页好梦呐，也不知道阿山是不是把蚊子喂得饱饱的呢？
    “……据说从早上鸡打鸣闹到现在呢，好孩子快去帮我看看，啊？”
    “哎呀姥爷，他们自己家的事就让他们自己闹去呗，咱别管那么多。”桃桃老大不乐意，她要是去了，铁定被阿山当场扒掉一层皮，自己得躲两天，哦呵呵～心里真是爽啊。
    李老爷子脸都要皱成馄饨样了，“你这孩子，嗯？阿山不是小时候还跟你玩过吗？”
    “什么玩呀，他欺负我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看见！”
    李老爷子被噎了一下。
    桃桃趁机进厨房，“好啦姥爷，我给你煮馄饨吃吧。”
    李老爷子气哼哼，继续在门口陀螺转。
    回到家的阿山直接把自己关房间里了，身心被折磨了一晚上的他饭都不想吃。
    “阿山啊，你出来吃饭吧？你爹不打你啦？”
    “别管这小子，坏事传千里，看他这次丢脸丢大发了，咱俩活到这岁数还要被气！简直不像话！”
    “哎呀你少说两句吧，从刚才一直骂到现在！”阿山娘擦擦眼睛，继续劝着阿山。
    此刻，屋里的阿山自动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声音，他脱掉了全身的衣服，躺在床上，一只手撸着大肉棒，喘着粗气。他眼里明暗不定，脑子里全是昨晚桃桃妩媚要他命的肉体，他努力回想那个诱人的小穴，终于在窗外知了停止叫嚣时，一泄如注。
    阿山单只手臂遮住双眼，一颗泪莫名地滑下眼角，空气诡异地静谧了良久，连屋外阿山娘都停止了念叨。
    喉结滚动一下，阿山睁开眼睛，双手紧握成拳，眼神是不顾一切的破坏感。
    “桃桃……是你逼我的。”
    院子里，桃桃剁肉的利落动作突然停下，她的左眼皮跳个不停，胸口没来由有些闷。
    “听狗娃那孩子说，阿山把自己关屋里不出来了。哎哟，这孩子，小时候挺鬼灵的，真是越来越不懂啦……”
    桃桃看着姥爷躺在摇椅上，加倍力气地炖肉，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她想要，把那股奇怪的心虚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