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事态缓和解决
“对,老小,你把这事给我说清楚,十万块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中毒是诬陷食品厂,又是怎么回事?说……”
老太太年纪虽大,但说起话来依旧中气十足,声如洪钟,吓得在旁边床位装死的石头都是一哆嗦。
“妈,我对不起您,对不起刘家的列祖列宗,做了违法的错事……”
“混账东西,那苏酥丫头说的是真的了?亏了人家当初在拆迁的时候不顾安危的保着咱家,你却还骗她说没做过,你,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老太太气的脸色发白,再加上大孙子得白血病的事对她打击太大,一时间,阵阵眩晕感袭来,差点没栽倒,幸好被苏酥给搀扶着坐在了椅子上。
“妈,我也不是成心要骗您的,我怕您的身子骨承受不住啊,大贺……他得了急性白血病,需要一大笔钱治疗,您也知道,咱们家刚买了房子,又刚装修完,哪有多余的钱啊,正好这时候朱家少爷找到了我,说给我十万块钱,然后让我帮他演这出戏,只要成功把食品厂搅黄,他们就一直出钱给大贺治病。”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老刘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痛哭起来,粗糙的手掌用力擦了擦鼻涕,眼神中逐渐生出愤怒与不甘,恶狠狠的瞪着眼,“我冤枉食品厂是不对,但说到底还是怨他们自己,若不是他们昧着良心强拆了咱们家的房子,咱们咋可能到县里买楼房、装修?要是没有急着住进刚刚装修还未放味的楼房,大贺怎么可能得上这种怪病?”
“妈,你不了解情况,这个食品厂就是那个黑心的开发商,据说那个烂尾楼工程,还有强占咱们房子、土地的开放商,就是食品厂的老板,当初是他们拆了咱家的房子,现在我管他们要钱看病,破坏他们名声,有错吗?这叫一报还一报。”
“食品厂是黑心的开发商?刘伯伯,你听谁说的啊?”
听着这些毫无道理的虚假之言,苏酥顿时急了,“拆了咱们房子的黑心开发商是天宁公司,老板早就携款潜逃了,人家食品厂是做好事,怕县里经济受到损失,所以才将工程接盘,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了无德商人了?”
老刘彻底惊呆了,傻坐在那里无辜的眨着眼睛,他一直也没关注过这些事情,都是之前朱家少爷跟他说过,是鹏宇食品厂成立了成宇地产做了工业园区的工程,也是成宇地产强拆了他们的房子,他当时因为拿了十万块钱,就把朱家少爷当做好人,说什么都信以为真了,此时此刻终于明白了真相,顿时羞愧难当。
愣了愣神,竟是又哭了起来,“呜呜,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听信那朱家少爷的话,也不应该拿他们的十万块钱,更不应该昧着良心诬陷食品厂,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人,我该死,妈,您千万别生我气啊!!”
“老刘,我觉得现在不应该考虑老太太是不是生气,而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你即将承担的法律责任,你假装中毒,诬陷我们食品厂的饮料有问题,已经对我们厂子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我们现在要报警,让法律还我们一个公道。”
李泽宇表情严肃的走到老刘的病床旁,俯身在病床和床头柜缝隙取出之前丢下的黑色钢笔,轻轻按下了笔帽处的一个按钮发出了嘟的一声,原来,那根钢笔竟然是录音笔,早已将刚才众人的对话都录下来了。
而老刘也通过身材认出了李泽宇,“你,你是刚才的清洁员?”
“你管我是谁呢?”
李泽宇不屑的冷哼,用手中的录音笔指着老刘,“你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我们的经济损失,你这辈子都还不清。”
说着,就要离开。
“李大脑袋,等等,等等……”
苏酥慌忙迎了上来,用自己娇小的身躯挡住了李泽宇的去路,面露不悦之色,“刚才去找奶奶的时候,咱们怎么说的?不是说我劝刘伯伯承认错误,你们就放他一马么?怎么又要说话不算数了?而且申大鹏也答应过我绝对不会为难刘伯伯一家,他也是言而无信之人吗?”
“这……”
李泽宇不知所措,尴尬的挠了挠头,看着眼前倔强的苏酥,心想,“这丫头跟鹏哥关系匪浅,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还是把这难题交给鹏哥吧!”
“苏酥,这事我说了不算,我得打个电话请示一下厂子的领导。”
李泽宇掏出电话走出了病房,“喂,鹏哥,我这面搞定了,老刘已经承认错误,说出是朱家人给他钱,让他诬陷咱们食品厂的,而且他还以为在咱们是黑心开发商,我用录音笔全都录下来了,只是,我想要报警,却被苏酥那个丫头给拦下来了。”
“不能报警,报什么报?警什么警?我马上让王雨莹联系记者去医院,一会记者去了让他实话实说就行,就说是被居心不良的人从中挑唆,误以为我们是黑心开发商,至于记者那面的采访,我会让小姨出面的……”
电话那面,申大鹏仔细交代着一件件需要李泽宇处理的事情,如今整个事件的谜底终于浮出水面,再也不能出现任何细节的问题,所以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食品厂饮料致使农民工中毒的事件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王雨莹打了一个记者朋友的电话,那朋友也不敢耽搁,从市里熬夜开车就赶到了县里,都没等到天亮,后半夜就开始采访老刘,足可见这事在市里也同样很受重视,而且这也算得到了食品厂中毒事件的第一手视频资料,这个记者朋友也绝对会得到领导奖励的。
给老刘采访录像了一个多小时,天边也蒙蒙泛亮,刘凤霞一直陪着整夜未眠,但却是异常的清醒,毕竟对于食品厂来说,这是解决了一件涉及到厂子存亡的大事,如此激动、兴奋的她,又怎还能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