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临行

    张诺楠叹气，国际刑警地位确实很尴尬，今天调刑警素描，取证，还要写申请，警局同意后才派人。自己就是把刑警队获得的嫌疑犯资料上传到国际刑警资料库，接待国外国际刑警，然后作为联络人和本地刑警沟通。张诺楠伸手指：“烟。”
    一名刑警提醒道：“张处，现场不能抽烟。”
    “我知道，我出去抽。”张诺楠大吼一声，一把拽过于明手上香烟，出了安全屋。
    于明跟随出来，用肩膀撞下张诺楠：“不痛快？”
    “妈的。”张诺楠骂了声娘，道：“刑警一队要整合成特别刑侦队，设备一流，人员一流，权限一流，直属武装警卫、直升机供应调配。老娘本想回来，但是姬动王八蛋找了内务部的熟人，卡住了，说我宣传处是内勤，要转外勤要重新进行体能测试和心理评估。”
    “这是好消息啊。”于明道：“最少说明姬动恢复的不错。”
    “废话，你们男人都没心没肺。”张诺楠坐地上，抽烟道：“我真他妈后悔了，一队法证人员全部去国外犯罪实验室学习一个月，聘请国内一流黑客成为顾问，还联系a大四位教授成为特别专业顾问，什么弹道学，空气动力学……他姬动懂个屁啊。”
    “眼红了？”于明反问，原来那刑警队实在是一般，建筑是七八十年代的建筑，硬件方面也比较落后。
    “恩。”张诺楠没狡辩：“我等了很多年，申请了很多年，市政府和局里一直说经费不足，说我已经干的很好。现在死了几个人，然后就批了，投资近亿啊。我不知道怎么想，就是憋屈。连小赵这本来我拉进刑警队的，现在……”
    于明问：“你是难受因为几条命换到审批，便宜了姬动。还是因为自己愿望在别人身上实现？”
    “这两条理由都很阴暗。”张诺楠道：“你再想个理由。”
    “因为你认为自己比姬动更合适。”
    张诺楠叹气：“说实话，我真想要这位置。”
    “那就竞争呗，我帮理不帮亲，都是朋友。”于明转口道：“其实国际刑警也非常重要，地球村的今天……”
    张诺楠哀怨看于明：“姐现在两个下属，加起来就姐一把64手枪。姬动标准装备是防弹衣，m5微冲，战术头盔，他还有狙击小组，武装警卫有一半是雷云特警。”
    于明想了一会，开解道：“你换工作主要原因就是找男人，我觉得先把这事落实了比较好。”
    张诺楠听到这，从屁股后面口袋拿出钱包，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照片和一张名片递给于明，道：“这男人最近刻意接近我，给我送花，还约我吃饭。帮我查下。”
    于明接过照片，是一个很帅的挺有男人味道的男子，大概三十五六左右。于明看名片念：“孙大山，英文名马丁，新西兰某品牌进口奶粉公司的ceo，我靠，上档次啊。”
    张诺楠皱眉道：“行迹非常可疑，他是来中国处理一项纠纷的，然后现场有点混乱，我负责现场安全。然后这家伙冷不丁的周末时间飞a市约我吃饭。还送我一对耳环。”
    于明同皱眉：“怎么？”
    “我觉他要么想行贿我，要么想从我口中得到一些警方情报。”
    “……”于明问：“你调查过他身份？”
    “恩，我通过国际刑警调查，发现身份是真，他祖居a市，爷爷一代去了新西兰，他本人是剑桥大学工商管理学硕士，无前科。”
    于明问：“你会不会认为还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比如他爱上你。”
    “怎么可能。”张诺楠笑：“我一直看他很鬼祟，于是就答应和他一起吃饭，吃饭时候他一直问我父亲，我同事还有我的工作，还问我最近在办什么案。他爱上我，可能会聊这些吗？”
    于明问：“那你觉得如果对方正常的话，应该聊什么？”
    张诺楠道：“聊聊工作生活中的事，新闻啊，什么的。”
    “张处。”
    “恩。”
    “你活该独孤终老。”于明道：“你就说吧，你一个宣传处副处长，加上国际刑警的代理处长，你有什么情报可以套？难道你不认为，一个三十五六的正常的未婚的华人男子，会想找一个华人女子结婚吗？”
    张诺楠沉思：“不对，就他的条件，找什么女的不行？为什么非要来中国找我？”
    于明道：“有些人就是贱嘛，七仙女找谁不好，天上那么多神仙，非要下凡找董永一起放牛？”
    “放牛的是织女。”
    “行，七仙女怎么被董永弄到手的？”于明问。
    “七仙女在洗澡，董永偷了衣服……太猥琐了吧？”张诺楠汗一个。
    “其实真实版本是七仙女老爸下令七仙女嫁给董永。”于明道：“说正题，七仙女能看上董永，从天宫跑下来死活要结婚，是不是很贱？”
    张诺楠若有所悟：“你绕这么大圈子意思是说孙大山接近我，是因为喜欢我？”
    于明道：“我认为这个解释很合理。”
    张诺楠想着想着，瞬间脸红，自言自语：“难怪他有那个动作。”
    如果有个妹子从国外每个周末飞来，又送花又请吃饭，自己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明道：“张处，我的手机呢？”
    “你的手机？”张诺楠反问一句，而后恍然道：“在国际刑警那里，你明天去我那办个手续。于明。”
    “恩。”
    “帮我查下孙大山的底。”
    于明道：“价钱不便宜，就算是人情价，最少也是一万美金起步。”
    “这么贵。”张诺楠思考好一会：“还是查一查吧，我不安心。”
    “知道了。”于明道：“但首先我要拿回手机才能联系到人。”
    “走，现在就去。”
    ……
    于明很快拿回了手机，先把手机拆开检查是否被人安装了不和谐的东西，然后联系总部，总部要求进行解码程序，于明问能不能通融，对方回答不可以。解码程序是于明必须去总部解码，这样就避免了调查人被威胁被迫解码。于明联系叶战，叶战出面，用一万美金雇佣新西兰调查人调查孙大山情况。
    距离调查人主席委员会第一次会议还有三天，于明是观察员，需要出席。于明干脆就预定了明天的机票。
    于明回去已经是晚上七点，开始收拾行装，今天吴悠悠被杜青青拉过来下厨，理由是迎接于明，吴悠悠煲汤看电视，见于明房间里拿行李箱，问：“去哪？”
    “伦敦。”于明回答。
    “对哦，调查人组织要召开第一次主席会议。”吴悠悠道：“于明，帮我开签证，我也要去下伦敦，顺便多买张机票。”
    “你？”于明问。
    杜青青也问：“悠悠，你去伦敦干嘛？”
    吴悠悠摇头：“这送货员身份曝光了，与其等待飞猫物流安排工作或者辞退，不如我自己找上门去问问。另外，最近心情不好，散散心，刚好有伴。”
    散心？于明看吴悠悠一眼，道：“悠悠啊，我和西蒙很奇怪，为什么你会国际刑警找到的。”
    “哼，运气不好呗。”吴悠悠回答。
    “撒谎。”于明道：“另外，你没事吧？”
    “还好了，就是挨了几记耳光，十几拳，然后被吊起来，还有水刑。”吴悠悠笑下：“干我们这行，有心理准备。”
    于明放下行李，走出来真诚道：“对不起啊。”
    “没什么，我被捕前通知你，他们就知道是你。对我用刑，只不过想证明我是不是说真话。”
    “不太对啊。”于明疑惑道：“按照你这么说，他们是在某地方等着你，然后已经准备了刑房。你给我示警后，他们立刻行动，那代表他们早就包围了你。这不太可能吧？我流窜十来天，他们根本组织不起像样的追击，何况是团伙型的追击，你……你哭了。”
    “没有。”吴悠悠转身用手指擦眼泪。
    “他们是不是强奸你了。”于明小心问。
    “我呸。”吴悠悠转而大怒：“你才被强奸。”
    “那你。”
    “不要你管，去拿碗筷，准备吃饭。”吴悠悠说了一句，去厨房端菜。杜青青帮忙，三人上桌，吴悠悠蒙头吃饭。
    于明不说话，许久后道：“你妈把你做了交易？”
    “你有完没完？”吴悠悠一拍筷子。
    杜青青看于明：“什么交易。”
    于明道：“我流窜前和杜先生一起吃饭。杜先生告诉我，北方集团老总去了西北，准备亏本和远河集团吴瑶，也就是吴悠悠母亲抢单子，这单子是美国的一项汽车技术，这关乎到远河集团生死存亡。”远河集团所处地方开发较晚，技术，管理等都和南北集团，杜氏国际等不是一个等级的。南北联盟就是依靠远河集团这个弱点，入侵西北市场，并且站稳了脚跟，现在正蚕食这市场。就汽车而言，诸如发动机这一块，国内的技术相对比较落后，如果远河集团拿到技术生产权，就能稳固防线，甚至拿回西北的汽车市场也不是不可能。
    “不是我妈，别瞎猜。”吴悠悠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