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秘辛
“其实北琢山脉本不存在……”
老者抬起头,看着夜空,月光透过叶子洒下丝丝缕缕的光点,如同漫天繁星。
叶飞与王胖子在倾听,但老者身后的族群在听到老者的话后,面色一变胸口起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而无法平静下来。
“北琢山脉……原本这里叫做荒古禁地,这里本是一座荒芜之地,万物不长,万灵不生,直到……乱古时期,有超凡入圣的大人物联手,将一条蜿蜒的山脉生生拔起,放到了这里,山脉下封镇的……是超凡入圣的大人物也都无法磨灭的恐怖存在!”
“说来惭愧,老朽所在的黑山部落,也算是北琢山脉中型部落之一,可惜到了这一代,偌大传承只剩下了老朽一人,而老朽愚钝,也只是领悟了九牛一毛,遭受外来人攻击时,我也只能看着部落族人惨死,无力回天,我黑山部落的儿郎,到现在已经十不存一……”
黑袍老者的声音低沉,带着悲戚之色,哪怕叶飞等人没有见到山脉深处的情况,但是却能够想象,黑袍老者所在的黑山部落被屠杀时的惨状。
“超凡入圣的大人物都无法磨灭的恐怖存在……它脱困了吗?”
沉默许久,一时间气氛很压抑,叶飞的心情也很低沉,率先开口问道。
“没有,脱困而出的都是它的一些爪牙,否则整个山脉所有的部落都要覆灭,当年的大人物虽无法磨灭这恐怖存在,但能够击败并封印,其留下的封印不会那么容易就彻底破除。”
老者摇了摇头,他沙哑的继续说道:“这片山脉恐怕要毁了,那恐怖存在哪怕现在还未脱困,可封印出了缺口,如果任由它的爪牙占据山脉,总有一天它会脱困,那个时候将不堪设想!”
“既然是大人物布置的封印,那些外来人是怎么打开的缺口?”
叶飞先是点了点头,但随后又摇了摇头,他显然无法理解,这些外来人到底是怎么破开封印的。
“天地初变,这片天地正在发生一些变化,这些变化我虽然不清楚,但是却能感受到,也不知道那群人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他们实力强大,强行轰动结界,结果引动了封印的出现,原本就已经历经多年的封印,被轰开了一个缺口。”
。
“我等便是要集结山脉所有部落,前往山脉外围共同设防,一同面对这动乱!”
黑袍老者开口,随后他又叹了口气道:“两位可以跟随我黑山部落一起前往外围,也好有个照应。
“好意心领了,只是飞哥现在的身体,恐怕不能再拖了。”
王胖子听到老者的话,顿时摇了摇头,他看了叶飞一眼,知道叶飞的身体已经差到了极点,再拖下去,恐怕就真的不行了。
忽然,周围起了一阵威风,吹动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其他人都没有反应,唯独老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扭头朝深处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开始还是微风,可随着风越来越大,甚至到了最后树冠都开始摇曳了,老者忽然面色微变,他直接开口道:“没想到风暴来的这么快!大家快抓住大树,无论如何千万不要放手!”
老者的话音未落,就看到一群人轰然四散,每个人都抱住了一棵树的树干,看其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了。
而这个时候,叶飞两人也都惊惧,因为这股风越来越强,直到最后他都感觉自己站不稳了,于是连忙学着其他人,双手抱住了一颗大树。
“来不及多说了,一定要抱紧,千万别放手,这是封印缺口吹出来的风暴,我……噜噜噜……”
黑袍老者开口想跟叶飞两人解释,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风暴吹得嘴巴乱响,舌头都在风中飘舞,老者连忙闭上了嘴巴。
风暴越来越大,人们在风暴中摇晃,最后不少人都直接飘起,唯有双手抱着的大树稳稳的扎根在地下。
这风暴恐怖,将营地里的篝火等全都吹散,甚至就连帐篷等也都吹飞了出去,不过现在也没办法去理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地面上的装备都被吹走。
好在一些重要的东西都随身携带,其他的装备等吹走也就吹走了,而风暴竟然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怎么可能,这次的风暴为什么会这么大!”
黑袍老者骇然,以往风暴都是很快就过去了,而这次居然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他的话刚出口,声音还未传出去,就被风暴淹没。
不久,一棵不算大的树在风暴中连根拔起,抱着树干的一个族人大叫中随着风暴消失,但是声音无法传出,都淹没在风暴之中。
周围除了漆黑之外,还有无数的飞沙走石,残枝断叶,根本就看不清彼此,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只有呼啸的风声,就在这时,叶飞忽然感觉身体一软,喉咙中一苦,一口黑血吐出,还未落地就随着风暴呼啸而去。
王胖子正奋力抱着一棵大树,忽然一滴液体滴在了他的手臂上,引起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王胖子连忙看去,借着夜色能够看到,竟是一滴黑红色的血液。
虽然看不真切,但是王胖子却能看到这是一滴黑色的血液,加之血液落在胳膊上,带来的火辣辣的感觉,王胖子忽然想到了叶飞。
“飞哥,你怎么样?!”
王胖子将嘴巴隐藏在树后,大声开口,但是入耳皆是呼啸的风声,没有任何回应。
这下王胖子慌了神,可是他又不能松手,只能不断的开口呼喊,希望叶飞能够回应一句。
其实叶飞并非不想回应,实在是他根本就没有听见,到处都风声,以及飞沙走石等撞击树干的声音,而他此刻也是不断的咳血,仿佛体内的毒素借着这个时间点,在叶飞无暇他顾的时候,发作了。
而一旦发作,除了剧烈的疼痛外,还有那全身的麻痹感,几乎可以感觉的到,从四肢开始麻木,并非是彻底的没有感觉,而是仿若失去了力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