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女道长
第二百三十九章 女道长
辛钟灵闭上眼睛,不自觉的就伸手双手轻柔的环住了盛易的腰身,这一刻她感觉看到蓝天白云下的清风怡然,紧绷的了一整夜的心,也瞬间宁静平和下来。
她享受的很,可忽然被搂住腰的盛易却是脊背一僵,他双眼大睁了一些,好看的脸微微朝下。
盛易看着怀里一脸恬静的女人,黑亮的眼眸中有一抹光的波动,但转瞬又恢复了平静如水。
他紧盯着她,唇角微微上扬。
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辛钟灵和盛易已经到了临近山脚的断坡,只不过两人朝断坡下方看过去,看到的并不是柳槐村,而是一条蜿蜒了十七八个弯,一直朝着山林尽头延伸过去的羊肠小道。
辛钟灵朝盛易看过去,两人皆是啼笑皆非,他们原本是来找人的,现在倒好,他们找到了下山的路,陈远搏和盛儒却被留在了山林。
最后还是盛易提议先下山再说,毕竟山中的危险未知,他们就算原地返回去找陈远搏他们,也未必能找到人。
辛钟灵清楚这点,于是就和盛易沿着断坡下面的羊肠小道一路向北,玉指峰西北角是柳槐村,正北角却是东风村。两人原本是想想朝北碰碰运气,若是看不到东风村,再想其他办法。可最终还是走到了东风村村口。
两人上次在东风村借宿过一晚,这次也不麻烦别人,直接找到上次提供借宿的陈大山家。
东风村少有外客过来,陈大山打开门看了一眼,就认出面前二人是之前在自己院中借过宿的。连忙将两人迎近屋内,他转头在堂屋门口招呼自己女人烧水备饭,然后又重新回到屋内,和辛钟灵二人说起了话。
“上次跟你们一道来的几人后来都来了一趟,我原想着怎么就少了二位没来,就朝之前那位年纪偏大些的女道长问了一句,哪知道那女道长似乎正在生气,猛的一下就砸坏了我院子里的那张桌子。”陈大山和面前两位闲聊了几句,见面前正和自己说话的粉衣姑娘面相温和,人也好说话,忍不住就将自己前天遭受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说完盯着辛钟灵看了两眼,一脸为难的道:“那女道长不仅砸坏了我们家一张桌子,还从我们家拿着吃的、喝的,却是半分钱也没给我们……”
辛钟灵正震惊于陈大山说的该不会是慕云心,一听陈大山后面这句,立即反应过来陈大山跟自己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
她朝陈大山笑了笑,转头看向盛易,伸出了一只手。
刚要说话,盛易就从腰间拽下钱袋,放在了辛钟灵手心。
辛钟灵笑了一下,连忙掏了一锭碎银,递给了陈大山,道:“陈大哥,那道长砸坏的东西,拿走的吃喝,我们给钱就是,只是我想问问,那道长不是一个人来的吗?”
刚才听陈大山那些话的意思,辛钟灵感觉还有别人,她猜测到另外一个人可能是谁,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辛长音腰伤、腿伤刚好一些,侯府那一干老小,怎么可能会放她出府。
陈大山一脸激动的捡了辛钟灵手心的银子,张口就答道:“还有一个姑娘,模样倒是挺好看,就是瘸着一条腿,我听那姑娘还喊那道长师父……”
小门小户的人家,一张桌子那也是一笔大价钱,辛钟灵掏了银子,陈大山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有的没得都说了一遍?
一番絮絮叨叨的说完,陈大山的媳妇就端着饭菜进来,辛钟灵笑着拿了筷子,边吃边对陈大山道:“陈大哥,你祖祖辈辈都是住在这玉指峰山下的吗?”
“原就是这山里的人,自是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陈大山利索的回了一句,然后帮着自己媳妇将水倒上。
许是辛钟灵给了钱的缘故,陈大山从堂屋出去之后,又让自己媳妇杀了一只鸡,炖好了端上了桌。
辛钟灵也没就那只鸡多客气,只是让陈大山一块坐下来用饭,一顿饭吃完,她也从陈大山嘴里问出了不少东西。
据陈大山说,柳槐村三年前还时常有人出来活动,但三年前柳槐村突然传出闹鬼、死人,没到半年,这个村子就像被山里的野草盖住了一样,再也没任何消息传出。
辛钟灵猜测那闹鬼、死人的传闻,应该就是蛇老已经开始在柳槐村练制蛊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总归有从柳槐村旁边走过的人,他们看到村中诡异,自是多猜测几句。
陈大山还说到山中那只蛇王,三年前,蛇王忽然从山中窜到了前山,整整折腾了一周,这前山才消停。
辛钟灵当时就在想,莫不是那蛇老三年前制服了蛇王,又在蛇王的老巢布下石头阵,为的就是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取那蛇巢中的蛇心莲,只不过造化弄人,最后却被她捷足先登,捡了便宜。
猜测终归是猜测,辛钟灵也没办法得到验证,最后只当陈大山说的这些是山林野史了。
在陈大山家用完午饭,辛钟灵就提议再去柳槐村附近看看,未免盛易不同意过去,她还故意期期艾艾的道:“我们两好歹是来救人的,这要是被别人知道我们两个在这里又吃又喝,贪图享乐,恐怕以后我这脸也没了。”
“贪图享乐?”盛易挑眉看她,再转头一扫陈大山家的院子,就这么个破地方,吃一只鸡都成了上上宾,他这算是贪图享乐吗?
看到盛易的目光绕院子走了一圈,辛钟灵也偏头朝身后的院子看了一眼,院中破旧不堪,鸡屎遍地,原本院中还有一张桌子,现在就剩几块石头垫着几块木板的临时桌子,这样的地方,的确不是个贪图享乐的所在。
但盛易并没有和辛钟灵多谈“贪图享乐”一事,他当时就和陈大山告辞,并给了陈大山一锭银子。
辛钟灵看着那锭十两的银子,觉得给多了,但看到陈大山夫妇感激涕零的样子,最后又觉得给的挺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