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痞夫驾到002
于是闹到不可开交,对方要废了苏苒一张脸的时候,这个鹿哥还是陆哥出现了,和影视上差不多,英雄救美那种,一句话,对方就点头哈腰地放过了苏苒,和影视上不同的是,自己和这个鹿哥还是陆哥并没有演绎出后面观众喜欢脑补的什么感情大戏。
在苏苒离开玉龙雪山回去求学之前,那个不太长的时间里,这个鹿哥还是陆哥来吃过两次饭,都和不认识她一样。
苏苒把酒端进去,那个鹿哥还是陆哥把手里的牌一扔说了一句:“输了!”
鹿哥还是陆哥旁边坐着一个戴大金镏子的男人,现如今象这种爆发户打扮的男人已属稀有生物了,所以也算标新立异,容易让人一眼就记住,那男人爆发得非常彻底,除了脖子挂着的大金镏子,手上戴着的大金环,手指上硕大的大金戒,还留了一头朋克似的红头发,除了很爆发,还象一只随时爆发的大公鸡。大公鸡爆发户嗳唷喂一声,一伸手居然拉住鹿哥还是陆哥的手,苏苒看得一点也没错,拉着还不停地摸着,动作猥琐、语气暧昧:“小鹿鹿,不怕,输了不怕,今天赢了是你的,输了全是你赵爷的。”
苏苒可以确切他们叫这个男人不是什么陆哥,而是鹿哥,只是赵爷的话和动作让苏苒差点没起鸡皮疙瘩,只觉得心中的高大形象瞬间坍崩离析了,然后苏苒没想到一起血腥的事件就在眼前发生了,那个鹿哥本来在笑,还笑得挺好看挺开心的,就在苏苒眨眼那么一瞬间,鹿哥从她的托盘里抽过去一瓶好几万的洋酒,按玉龙雪山老板的话,这可是酒楼的镇楼之宝。
鹿爷拿着那瓶好酒往桌上一磕,然后一扬手,苏苒就看见赵爷刚才摸鹿哥的那只手让砸碎的酒瓶给扎桌子上了。
然后苏苒满耳都是赵爷的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再然后苏苒眼里全是晃动的人影,好象小定和毛子听见声音冲了进来,两边似乎打起来了。
最后苏苒从各种晕和走进来那玉龙雪山老板黑得跟锅底的脸上看到了损失,玉龙雪山的老板这次肯定损失惨重,几大瓶都不下万的洋酒和玉龙包间所有的软硬包装都毁了,最主要的是造成这种损失的肇事者一个没剩,连那个叫得跟杀猪一样的赵爷也消失了,只留下一桌子的血,连手都没留下。
苏苒知道纳东藏污纳圬,但没想到藏着这么血腥的污圬,影视上经常有的场景,在现实生活中发生,那就真是做梦了,她一高考失利的学生,再次打工的第一天就遇上这样的事,原谅宝宝,不是装,是真的吓坏了。
如果不是太穷了,苏苒第二天一定会请假,不,不是请假,是请大师给镇镇魂,或者立刻辞去这份太没人生安全的工作了。
但因为穷,各种缺钱,所以苏苒坚持到了玉龙雪山。
玉龙雪山的老板一定是黑着脸坐在吧台后面,玉龙雪山的吧台挺高,但都遮不住老板那张损失惨重的脸所发出的黑气,苏苒一走进去,就听见老板非常不爽的声音:“小宋,你是猪呀,这么点活要干这么久!”
“王飞,给你的钱,你是不是都拿去嫖狠了,今天怎么跟精尽人亡一样!”
……
玉龙雪山的老板,姓甚名什么,大家都不清楚,白道黑道,都叫他老聒,他们打工的叫老聒好象不太合适,所以都叫他聒老板。
老聒今天的话很难听,但为了钱,大家都各种忍了,谁都知道老聒昨天晚上小损失好几十万,老聒那个抠得恨不得把大家一人当两人用的周扒皮,没发疯,还能在这里骂人,已经是史上奇迹了。
苏苒因为昨天刺激狠了点,今早闹钟闹了两次,都没听见,所以…,她就来晚了那么一会会,她怕被老聒骂,只能轻手轻脚走进酒楼。
但是高高的吧台到底没有玉龙雪山高,苏苒前脚迈进去,吧台后厚重的黑气就朝她扑面砸过来了:“小懒,过来。”
王飞和小宋一听,都冲苏苒双手合什一拜,表示大观音菩萨你终于想起来解救你受苦受难的子弟了。
苏苒只觉得眼前一片乌鸦飞过,按她小姑父的实战经验,在这些藏污纳圬地方混,千万不要留真实姓名,免得不小心惹上事,日后这些人到家里找麻烦,好在这里地老板似乎都没看身份证的习惯,苏苒就谎称自己姓冉,叫冉苒,但不知道老聒是耳朵有问题还是别的有问题,听王飞的小宋叫她小苒后,就一直叫她“小懒”。
苏苒象猫一样一点声音也无地走到吧台前问:“老板,有何吩咐?”
倒在吧台后那张躺椅上,额头顶着条白毛巾正在假寐的老聒吓了一大跳,一下按着胸口骂:“小懒,你想把老子的心脏病吓出来呀。”
“老板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
“我是叫你过来,你用得着跟个鬼一样的一点声音全无地过来吗?”
苏苒一听立刻赶紧转身跑回门口,还顺手拿了个托盘两根筷子,然后敲着托盘跳着蹦着到了柜台问:“老板是这样吗?”
老聒彻底躺不住了,扯下白毛巾坐了起来,两眼定定地看着苏苒,好一会才开口骂:“小懒你今天是想犯神经病,还是想把老子给气死!”
“不是你说我刚才跟鬼一样…”
“好了,好了,我当初收留你,就是个错误。”老聒把手一挥,上次苏苒来打工的时候,他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不过对苏苒各种不满,最后苏苒要走的时候,本着小姑父保密原则,没告诉老聒要走的原因,老聒还是在骂骂咧咧中把她打工的钱全给结了。
老聒挥完手,用手揉了眉心一会儿才问:“昨天,你看见那房间里,谁打赢了,是鹿还是赵?”
苏苒抓了抓头,十分苦恼地说:“老板,我当时都懵了,眼里全是人影,耳边全是乒乓,然后…”
“然后就怎么样?”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老聒一听,哎哟一大声又倒回躲椅了:“老子个奶奶娘了个去的,怎么招来的人,花了那么多钱请来的人,全是猪,怪说不得叫小懒,真是比猪还猪。”
为了钱,苏苒决定忍了,老聒叫完两手一摊:“这损失,我找谁要去,找许云鹿,这丫的,让他吃霸王餐可以,找他要钱,这种连他是输是赢都不知道地找他钱,跟找死没区别。”
苏苒才知道被称作鹿哥的那个男人大名叫许云鹿,老聒继续又叫:“那个赵爷,简直就更不靠谱了,老子在纳东开了八年馆子,都没见过这号人,这号人到底是打地底下钻出来的还是棺材爬出来的,老子都不知道!”
苏苒不太明白地下爬出来的和棺材里爬出来的有什么区别,是不是条件问题,穷的没棺材,富的有棺材。
然后苏苒听见老聒叫了一阵,把那条白毛巾一拎,往额头上一搭又骂起大家来:“我养的全是猪,一群猪,小懒最猪,连看个输赢都不会,还不赶紧给老子干活,把老子的损失全都给补回来。”
苏苒想自己就算一天二十四小时卖命地给老聒干活,估计干一辈子也干不出他那玉龙包间的损失来。
苏苒赶紧离开吧台,去了后厨,后厨的大师傅叫王守一,厨艺特别高,人还和气,苏苒特别喜欢他的,高考失利,她再回玉龙雪山,又要求在后厨做,除了不想在前面跑腿,不想惹事,另外就想跟王守一学点做菜做饭,攒点钱,自己回去开个小馆子,也是一条出路。
所以被聒老板叫为小懒的苏苒,实际上是玉龙雪山酒楼最勤快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