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节

    “第一次见识有人把不要脸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自控系高材生?亏他想得出来!
    “我坚信你会有更多的第一次都会交给我的。”欧尚卿自信得有些不可一世,一定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欠揍。
    戚沫见了鬼般的死瞪着他,差点没一口老血喷他脸上去:“欧尚卿,我不是在夸你!”
    “权当你夸我了。”满不在乎的一笑,她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听到了什么。
    “说真的,你跟庄小姐或许更合适,她懂得欣赏你的幽默。”戚沫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这种厚脸皮她是真的适应不了,也欣赏不来……
    或许说他根本就没脸更贴切些。
    “还在吃醋?”他略一偏首,似真似假的吃惊让戚沫没来由的一顿心虚。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明明不是因为吃醋才这么说的,可偏偏被他这么一说,倒好像真的是在吃庄依依的醋般。
    “神经!”嗫嚅了片刻,偌大的词库里也就只找到了这两个不痛不痒的字。
    用力甩了两下没甩掉他的手,冷视着他:“松手!”
    “不松。”他笑得像个痞子。
    “我说松手!”她加重了语气,举高被他紧握的手,拧紧了眉。
    “其实吃醋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再过不久我就是你老公了,这种时候还有其他女人觊觎我……唔!”欧尚卿的话被手背上一阵尖锐的刺痛无情打断,不敢置信的看着咬住他手背不放的戚沫。
    被咬得痛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他实在想不出她是怎么用这么淡定的表情咬着他,不遗余力的那种!
    感觉手背的那块皮都要被她咬下来了,他才反应过来的脸皱起了一团:
    “咝……疼疼疼疼……快松口!”
    戚沫却只是淡淡的挑了下眉:我松不松口就看你松不松手了!
    “松!”他竟看懂了她的眼神,忙伸直了五指,直倒抽冷气。
    戚沫这才松了口,冷哼了声,看着他手背上两排汨出血珠子的月牙弯的齿印:“见血了,书店我自己去,你还是赶紧去医院打个破伤风吧!”
    “戚沫,你真下得去口啊!”没想到没松口时很疼,松了口后更疼了,疼得他后背一阵冒冷汗。
    “不然呢?”戚沫耸了耸肩,笑着转身,留下手直发抖的某人,大步往电梯口走去。
    “果然是只难驯的小妖精!”对着伤口吹着气,嘀咕着追上去,有了一次教训,这次可不敢再贸然去牵她的手了。
    “你真不去打针?”这时候他不应该是被气得扭头就走吗?干嘛还巴巴的跟着她?
    这男人的脑回路,真是与常人不同,完全不在正常人的理解范围之内。
    “你有狂犬病吗?”轻哼了声,莫得感情的反问。
    “你才有狂犬病!”戚沫没好气地骂了回去。
    看着他手背上明明没怎么用力去咬的,怎么偏偏还流了血?一个大男人的手有这么娇嫩吗?这么不经咬的?
    不禁有些自责:是不是真的有些过分了?都咬出血来了……一定很疼!
    “我好疼!”他苦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一个大男人这么怕疼,还撒娇?!
    戚沫深深觉得没眼看的扭头,一把扯过他的手腕:“送你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你给我吹吹。”说着,他将手送到她嘴边,扁着嘴,可怜兮兮地要求。
    “总裁,说真的,您还是做回那个高冷的您吧,好吗?节操真的是个好东西,咱不要这么践踏了,嗯?”
    戚沫甩掉他的手,她看根本就是她刚才咬得不够狠,没给他扯下一块皮肉来,才让他还能这么来劲儿。
    “高冷是给外人看的。”高冷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他可是有媳妇的人,正是他万物苏醒、春意盎然的鼎盛时期,怎么可能再把时间浪费在高冷的装逼上?
    外人?
    戚沫感觉自己好像磕到了什么,如果她没磕错的话,他的言外之意是——她不是内人?
    不由得心里一暖,红着脸多看了他两眼。
    “以前怎么都不知道你是属狗的?藏獒还是狼犬?”手背上还在一阵阵的刺痛,感觉她还咬着没松开似的。
    “我是什么你不用知道,不过那个庄小姐,或是之前那个刘小姐、苏婉儿苏小姐、筱小姐之类的,肯定都是你喜欢的犬种。”
    戚沫冷笑,率先踏进了扶手梯,把他扔在上面不管了。
    第299章 这算是你今天给我的第二个定情信物
    欧尚卿愣了一下,随即挽唇轻笑,手上的伤口虽疼,却没有心里的暗涌来得喜人。
    嘴上不肯承认她在吃醋,心里分明记着仇,一笔笔记得可清楚了不是?
    他都快忘记那什么刘小姐、苏小姐之类的,她倒是记得清清楚楚,连前后秩序都不乱的全记下来了。
    “口是心非的女人。”几个大步跨上去追上她,站在她身后,心情愉悦的看着她的后脑勺。
    突然回想起来,她似乎已有一段时间没拿她的后脑勺对着他的视线了。
    曾几何时,这女人已收起她那伪装的卑微和恭敬的疏远,硬气得可以昂着下巴,挑着眉毛,用着各种鄙视、嫌弃、不屑、冷漠、倔强而又骄傲的眼神看他?
    她现在基本上连似装都不屑假装一下了吗?
    害他乍一看这后脑勺,竟有种久违的亲切感。
    不免哀怨的叹了口气,都还没娶进门呢,他在她面前的地位就明显的降低了好几层!这要是真的等到结婚后,那他还不得卑微到什么地步去?家里可还有他说话的份儿?
    去书店的路上,她找了家药店,买了点处理伤口用的药水和棉签。
    欧尚卿很配合的伸手给她,倚在药店的玻璃柜上,漫不经心的看着她低头专心为他清理伤口的样子。
    药店几个小姐姐有意无意的围绕着离他最近的这一带,含娇带羞的偷看着他,从他带来后,视线几乎就没有离开过他。
    可惜他的注意力全程都在戚沫身上,时不时的递上一声说有多假就有多假的“疼”、“轻点”、“温柔点”,压根不会注意到周边有多少人在垂涎他的美色。
    戚沫听着他故意在她耳边像是呻吟的喘息声,撩得她心跳加速,面红耳赤,集中不了精神时,恼羞成怒的将手中的棉签往旁边的垃圾筒一扔,气呼呼的瞪着他:
    “欧尚卿,你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能不能别这么娇气?”
    “你不知道你动作很粗鲁吗?”欧尚卿好不委屈的眨了眨眼,唇角却勾着能撩死人而不自知的魅笑。
    戚沫气得咬牙切齿,每次惹怒了她,他身上就没有一个毛孔是无辜的。
    “既然这样,那就让动作温柔的来帮你!”戚沫说着,就转身朝着离他们最近的一名穿着药店制服的小姐姐招了招手。
    小姐姐早就想接近,却苦于一直没有机会。
    这不,看到戚沫朝她招手,马上快速的小跑了过去,小脸红红的看着欧尚卿:“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戚沫:“……”
    难道不是她让她过来的吗?难道该问有什么帮忙的对象不是她吗?为什么一过来就问“先生”?
    欧尚卿连看都没看那名营业员,抬手不轻不重的揪住戚沫的脸颊,冷声道:“夫人是要让别的女人来碰我?”
    “……”戚沫再次语噎,别说什么其他女人不其他女人的,他压根就不喜欢任何人碰他,不分男女的好吧?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你要不想帮我处理,那我们走吧!”说着,作势就要离开。
    “消停会吧你!”戚沫一把拉住他,认命的重新拿出根棉签,沾了药水,比刚才更小心、更温柔以待的替他清理伤口处凝结的血珠子。
    欧尚卿这才又抿着唇缓和了渐冷的表情,安静的站在那里任她碰痛了他也好,失了轻重也罢,都没有再发出声音来干扰她。
    那名小姐姐看着眼前的一幕,总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美色没碰到手就罢了,还强制硬塞了满满一嘴的狗粮,真是够了!
    戚沫不时的抬头看一眼他的反应,深怕自己鲜少照顾人的生涩手技会真给他带来二次伤害。刚才他一个劲儿喊疼,现在又突然一声不吭,不禁让她心里没了底。
    “力道可以吗?疼不疼?”一直喊疼觉得矫情,一声不吭又没底,她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想让他怎么样了。
    “你说呢?”他不置可否的反问,眉头轻蹙,薄唇轻抿,看起来应该挺疼。
    心虚与内疚让她横不起来的弱下了态度,勉强的赔着小心翼翼的笑,安抚着他:“我……再轻点,你要是觉得疼,就喊一声。”
    “你不是不让我喊吗?”傲娇的挑着眉,抵触的情绪有够明显的。
    “……”戚沫瞟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清理伤口。
    刚才自己是怎么丧心病狂的下得去嘴,咬这么用力的?
    看看把这么漂亮一只手,咬得一个洞一个洞的,万一留了疤,别说他自己有多恼火了,就连她都觉得这简直是不可饶恕的死罪啊!
    唉,以后切不可再这么不计后果的冲动了,被牵一下手又不会少块肉,至于这样吗?
    不至于!不至于!不至于!
    “你干嘛呢?”欧尚卿好笑的看着她短短几秒钟内换了好几种表情的脸。
    这一会儿懊恼、一会儿愤怒、一会儿意难平的样子,就不知道她这小脑瓜在这几秒钟里到底转了多少事?
    “处理伤口,看不见吗?”以后对他好点这种决定她自己知道就行,以免被他知道了,万一助长了他有恃无恐,蛮不讲理的恶习性,就不好了!
    “戚沫的嘴,骗人的鬼。”欧尚卿轻叩了下她的脑门,虽然攻击性不大,但侮辱性很强。
    戚沫愤愤的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手下却没舍得报复在他的伤口上。
    “要包扎吗?”伤口周围的血迹都清理干净了,剩下几个弧形的血色小洞排在白皙的手背上,看着好不触目惊心,愧疚感再次上升。
    “不用,缠个纱布遮一下伤口就可以了。”欧尚卿不在意的动了动手,随即笑道:“戚沫,这算是你今天给我的第二个定情信物吗?”
    第一次是食指指尖处那一个蝴蝶结的“戒指”,现在这算是戴在手背上的“镯子”呢?
    “让你今天没病装病,现在活该遭报应了吧?真的缠上纱布了,是不是很满足?终于如愿以偿了。”戚沫自动过滤不想听到的话,一边帮他缠着纱布,一边调侃道。
    好巧不巧的,还是同一只手,果真是报应不爽!
    “全拜夫人所赐,为夫之幸也!”一点小伤换来她的关心,怎么样都值了!
    “油腔滑调。”红了脸,娇嗔了句。
    第300章 自己选的男人宠着点
    还好她没徐淼那么坑,薄薄的绕了两三圈纱布,没把他的手再次缠成个大粽子。
    “会留疤吗?”打好结,左右端详了一遍,确定包严密了,没漏点,这才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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