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出发都城

    “一般认为，白起悲剧始于将相失和，白起的发迹很大程度来源于魏冉的举荐，魏冉是秦国的外戚，是宣皇后的亲戚，秦武王举重意外死亡，没有子嗣而兄弟争位，权势极大的魏冉出面立秦昭襄王为秦王，并因此权倾朝野。此后，秦昭襄王任用范雎为相，范雎最大的功绩之一，就是帮助秦昭襄王翦除了魏冉罢免了官位令其前往关外封地。相当于范雎在权利斗争中把白起恩人伤害了，这为两人失和埋下伏笔后就有攻赵受阻的时白起不肯受命接到强制命令后，不情愿地带兵出征，走到半路的时，范雎劝秦昭襄王认为白起心有不甘，久必生变于是促使白起的自杀”。
    王凯点点头，“嗯”。
    “无论秦昭襄王在这个冤案中有没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有个道理是很浅的也必须注意，就像疯子和红衣主教”。
    “什么道理”？
    林飞扬说，“你，做任何事，有没有妨碍他人的利益会不会对他人的利益造成阻碍，你会允许别人对你进行阻碍吗”？
    王凯语塞了，“我……”
    林飞扬说，“狭隘点，白起也好范雎也好，并非师哥不尊重古人，也不是对古人指指点点妄自菲薄的议论，两人为对手，就同为棋手車马炮各执想尽任何办法也要置对方于死地，不然就反被吃掉，这不是规矩是人性也是对自己的善。红衣主教就做的很好无论对错，哈里斯输了，不输死的就是他。范雎不杀他白起又会不会杀他，谁不愿意多活几天，对吗”？
    “输了就是输了，后世再怎么评价还是输了，没有对错”。
    “嗯，不错不错，这鹿肉就是比羊肉香，这点弄明白你就长大了不是那，小魔头了，喝酒喝酒，来来来”。
    王凯也端着碗，“师哥，人性有多残忍”。
    林飞扬嚼着菜舔着嘴，“能看见的都不残忍都是光明正大不能看见的也不残忍不搬到桌面的更不残忍，那什么残忍，黑与白中间的灰，最残忍，別愣了，动筷子动筷子，只要有师哥在就不会让世俗沾染你半点，即使有天我不在了，还有秀才”。
    “呵呵，你眼里我还是没有长大”。
    “长大多累啊。其实我最担心是不是都城，是高地”。
    王凯不明白了，“怎么是高地”？
    “疯子离开一年之久，一年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能发生很多事，红衣主教很迅速让高地人在都城饱受委屈骂名，意思很明显他们所受的屈辱都是哈里斯造成的是他的错，让他失去高地支持想反攻也没有助力可依”。
    王凯说，“所以处处编纂矛盾让高地人备受欺压，真正原因是红衣主教不敢对高地讨伐就只能让他们自己人恨自己人，恨的越深心中越矛盾，虽对他是满肚子怨气更多的还是对疯子不满间接夯实是造成的今天”。
    “嗯”，林飞扬说，“我很意外，可以说，完全没想到高地人对他这样相信即便多受委屈还追随。来，喝酒”。
    一个时辰过去了，屋外的雪还是没有丝毫衰减，冻地面结层坚厚的冰壳，只剩下积聚在冷清小径和偏僻角落的雪堆独自承受着承受着西北风刀朔般的冲击和咆哮。当它发现这样的对象更加变本加厉地把怒气都发泄在它们身上，凶猛地将它们刮上云端卷成千万团白茫茫的漩涡，在空中飘散。在这样凄凉，黑暗，寒冷彻骨的夜晚吃饱穿暖身居安乐窝的人们围在熊熊的炉火旁，而饥寒交迫无家可归的人们只得倒毙路旁。逢到这种时候，不知有多少可怜虫会在那冷街空巷里闭上眼睛。
    正喝着喝着，这屋子的主家回来了，他是哈里斯的叔叔也是个地地道道的猎人不过很怕生奋力邀请几次才坐过来。一番询问他不是在外面回来是要出去，他解释道，在暴风雪中走进野兽它们并不害怕，它们会在旷野乱跑却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要去哪里。因此有时候，小屋的背风处会有头鹿站着在暴风雪中骑马碰到麋鹿野驴大角羊会认为你的马也是麋鹿。一路小跑着向你迎来在暴风雪中似乎总是这样，一时不分敌我。聊着聊着哈里斯叔叔醉了，没征兆的后仰去呼呼的睡着了。
    天刚亮，胡军早早的起来了，可是，一直没有人前来套马车。过很久，车夫戴帽子提鞋的在扇门里走出来转眼便钻进通往马厩的小门。因为马厩里垫着草料，所以马蹄踢地的声音并不算太大，不一会儿，他们听到有个男人开始咒骂着跟牲口说话，而此外传来的一阵铃铛声则表示有人正在给马套上马具。马车终于套好了，雪天路不好走原定的四匹马车改成六匹。
    车夫在外的问声；“人到齐了吗”？
    车厢里回应道；“齐了”。
    “好”，车夫喊一声，“启程”。
    行的很缓，每走一步就会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感叹风雪太大了，马蹄不断打滑气喘吁吁的挪着步子只有在车夫挥动鞭子的时候车子还向前用力走上几步。不得已，只能用土法儿用布把马蹄包住。挑开点窗帘外面所有能见之物都披上层外衣天快晴了，阳光从乌云里扒开条缝投射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