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暗流涌动
坐诊直接坐到了晚上七八点，等那些热情的家长都散去后，叶飞才松了口气，和花花回到了问叶堂。
这次在中心小学的义诊，举办得非常成功，第二天他看到报纸上都充满了溢美之词。
其中“问叶堂”和“中药袋”这两个词汇，更是出现了无数次。
孩子都是弱势群体，有人愿意为这些弱势群体免费做事，当然是非常值得鼓励的。
下午的时候叶飞接到了诸葛亭的电话，来到护理院。
诸葛亭和孙天貌正坐在亭子里饮茶，脸上挂着笑脸。
孙天貌见到叶飞，先是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接着感慨道：
“叶飞，你的这次活动做得太对了，以往我们举行那些中医大会虽然也很受瞩目，可是说到底，真正感兴趣的还是那些行业内的人士。”
“这是当然了，虽然也有患者进来做义诊，但是他们只是小部分的群体。而女人和孩子，才是传播的最佳途径。”
叶飞微微颔首，对这次的成功，他早在意料中，一点都不谦虚。
诸葛亭笑眯眯看着他：“现在你和天貌合作的中药袋，都有好多人打电话来向我请教制作方法呢，不过我俩商议过了，这是属于‘问叶堂’的独家产品。”
“对了，还有一些企业和学校，也希望你去举办这样的活动，还说让他们付钱也愿意，叶飞，你有什么打算吗？”
听了诸葛亭的话，叶飞沉思了一会，最终摇头道：“诸葛会长，我觉得义诊这种东西，一年只能做几次，要是到处都举行，岂不是跟开演唱会一样？”
“这样子的话，人们就会将中医当成非常廉价的东西了。只有先让他们尝到甜头，后面他们才肯主动来就医。
“对，对，叶飞真有想法。”孙天貌赞成的。
三个人静坐了一会，喝了一杯茶后，诸葛亭面有难色道：“叶飞，有一件事情我想找你帮忙。”
“嗯？尽管说吧！”叶飞毫不思索地回道。
诸葛亭这才缓缓开口，他告诉叶飞的事，让叶飞也非常惊讶。
最近这段时间，有人不断在公交站用一种粉红色的喷雾，袭击候车的人，而这些人碰到喷雾后，皮肤呈现了溃烂状，一抓就破了皮。
这些伤者都被送到市第一医院进行治疗，但直到现在都没有好转，为此上面都派来了一个专家组，里头配备了好几个西医，而中医这边，则是找到了诸葛亭。
自然而来的，诸葛亭想到了叶飞，这个协会之外的中医高手。
叶飞听得有点全身发凉，这不是恐怖袭击吗？
他犹豫了一下，问道：“这种事情应当是非常轰动吧，我怎么没在报纸上看过？”
诸葛亭轻叹一口气：“正是因为到现在也没找到凶手，所以警局那边也害怕引起公众恐慌，就暂时压了下来。”
“遇到这种事情，作为一个医生我理应站出来，诸葛会长，你这就带我去第一医院吧。”
“好样的！”
诸葛亭面容肃穆，转身带着叶飞出了护理院。
……
会长秘书在第一医院的停车场停好车后，他们进入了医院的重症病房。
五间重症病房外是一条狭长的走廊，两段的门都是紧紧锁的，里头站着警察。
看门的警察看了诸葛亭的身份证后，才把他们两个放了下来。
“现在总共有十个伤者，其中一个就住在这里。”诸葛亭对着叶飞说道，指了指最前头的一间病房。
不过他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带着叶飞进入了更衣室，两个人穿上了蓝色大褂，还蒙上了厚重的口罩。
这主要还是担心病人身上的症状可以传染，但其实叶飞并不担心，他不觉得这种喷雾可以严重到和瘟疫相比。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病房，里头已经站满了七八个病人，正在激烈地讨论着。
其中一个人认出了诸葛亭，眉头皱了皱。
诸葛亭低声介绍道：
“这是首都和仁医院的副院长，张国栋。他是这次专家组的领头人。另外的几个人，有的是科学家，有的是生物学家。”
叶飞点点头，怪不得张国栋看诸葛亭不顺眼，估计又是一个西医拥护着。
为了避嫌，诸葛亭宣称叶飞也是中医协会的会员，让叶飞直接上前去查看。
第一张床上躺着是一个男人，男人的皮肤呈现青紫色，有的地方都被抓破了皮。
他紧紧闭着眼睛，在叶飞为他把脉的时候，只是低吟了一声，接下来再也没有响动。
叶飞探查出他体内的经脉运行还算稳定，只是皮肤上的病毒也在缓慢地浸淫进五脏六腑。
“这……是被下了毒的征兆。”
叶飞在心头思索着，但是到底是什么毒素，他也一下子没法推断出来。
因为患者的情况实在是太复杂了，除了皮肤病，还不时陷入晕厥中，身体更是烫得吓人。
端详了一会，叶飞就走出了病房。
后头的人对看一眼，也都跟了出来。
张国栋扯开他的口罩，露出一张庄严的脸，眼睛在叶飞身上扫了几圈，沉声道：
“这位叶飞同志，诸葛会长说你是中医界的顶尖人才，不知道你找到病因了吗？”
叶飞摇摇头。
“我就说嘛，我在国外研究细菌病毒那么多年，都没猜出来，他一个年纪轻轻的中医，怎么又这能耐？”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头出声道，他是专家组的病毒专攻学家。
“这可不一定，你们把一个病人不菲青红皂白丢给叶先生，他怎么能一下子说出个所以然来？我知道这看病，最重要的是找到病源。”一个年轻的声音也开口道。
叶飞转过他，看到那人长得剑眉星目，一脸和善对着他。
“萧戈？”叶飞有点意外。
眼前的年轻人，正是上次发生连环杀人案，一直跟在常队身边的小警察。
萧戈大笑一声，过来揽住叶飞的肩膀，笑道：
“叶先生，还是多亏上次你帮忙破了那宗命案，我也得到了提升，现在已经是常队之下的二把手了。”
“小事一桩，主要属于我职业中所涉及的东西，我都有办法解出来。”叶飞笑道。
他也替萧戈升职而开心，这个年轻人，是个很务实能干的警察。
周围的人连诸葛亭都是心头一动，没想到叶飞居然还有破案的能耐。
张国栋这下也不敢太轻视叶飞了，他环顾众人一番：
“我们都是专家组医学方面的成员，解救这些伤者是我们最重要的责任，缉拿凶手的事情，就交给萧队长了。”
听他话里头好像还要自己约束一下行动范围，叶飞有点不舒服了。
当下他脸色严肃道：
“现在治病和追捕都是一并的大事，否则凶手继续行凶，咱们岂不是三头六臂都忙不过来？我觉得也是要和萧队长一起走访探查情况。”
“呵呵，你们中医也就能做到这点了，伤者的病症，我们会用专业仪器研究的。”老头冷笑一声，率先离开了走廊。
这一下其他人纷纷跟了上去，只有萧戈和诸葛亭留下了。
看着那些成员离去的背影，诸葛亭摇了摇头：“这些人偏见太深了，叶飞，你得替咱们中医争争光。”
“嗯，诸葛会长你放心吧，我晚上就不回去了，和萧队长讨论一下案情，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好，那我先走了。”诸葛亭只是一个引荐人，也不想老呆在这里受眼色，就离开了医院。
萧戈拉着叶飞在走廊的长凳上坐下，笑道：“叶先生，我看咱们还是彼此称呼名字吧？这样比较不会别扭。”
叶飞点点头，也咧嘴一笑。
萧戈主动解释下去：“这次我们将凶手的行为，定义为‘化学武器袭击’，其实不但是整个市的警局，包括上面的警察部部长都在追踪，所以我们要尽快破案。”
“凶手主要晚上十点半行动，那时候是公交站的最后一班车，不过他的范围包括了所有路线，5路车、11路车、25路车是最先受到攻击的。”
“嗯……”叶飞沉默了一会，言简意赅道：“你务必要采集到凶手的喷雾痕迹，我才能断定毒素成份。”
萧戈摸摸脑袋：“已经有采回来样本了，不过都在那些专家手上，他们说遗留的实在太少了，根本检测不出来。”
两个人一起吃了饭，叶飞再进病房查探了一下伤势，很快就到了十点多。
这时候萧戈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萧戈摁了扩音键，里头传来焦急的声音：“萧队长，我们在7路车的路线上，平武站接到群众报警电话。”
叶飞一惊，凶手又开始行动了！
当下他和萧戈飞速跑出了医院，钻进警车里，驰聘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