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同房

    顾余欢喉咙被扼住,气都喘不上一口,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脑中飞速转动该怎么办。
    “我...为什么这么做?”
    掐着顾余欢脖子的人不耐烦的低啧一声,他声音在暗夜中危险的响起:“你怎么磨磨唧唧的?答应不就好了?”
    顾余欢她停顿几秒,当务之急先稳这这个陌生男人。
    顾余欢深吸了口气,声音跟生锈的齿轮运作一般,沙沙哑哑道:“我跟陆钓深只是单纯的医患关系。”
    突然,喉间又是一紧,顾余欢一呼一吸被猛的打断,男人音色都透着浓浓的的烦躁,他厉声道:“你就别想着骗我了,都同居了还说没关系?”
    顾余欢心一咯噔,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
    “还没有想好吗?”陌生男人诡异的笑出声,笑声莫名的瘆人,他压低声音悠然说道:“顾小姐可要快点想好。我的耐心可不是太好。”
    顾余欢脸色一沉,一脚踹上了陌生男人的下面,男人显然没有防备,活活挨了一脚,痛的哀嚎了一声。
    顾余欢拔腿就跑,飞速冲到了电梯前,手都在颤抖的摁着电梯按钮,她慌张的频频回头,特别怕陌生男人追上自己。
    电梯“叮”的一声,顾余欢迅速闪了进去,连忙摁下关门键,靠着电梯内壁缓缓滑落在地。
    太过害怕,她的两只腿都在发软。
    刚刚,她差点儿就死于非命了吧。
    顾余欢感觉到四肢无力,但不敢停下脚步,她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就缩在后座发愣。
    顾余欢抱着自己成了一团,她打开车窗任由凉风吹拂自己,凌乱无序的大脑慢慢恢复了正常运作。
    ……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别墅入口。
    别墅依旧灯火通明,不管哪个角落都是亮光一片。
    顾余欢的心上就好像有一只温软的小手轻轻抚摸着,心腔一阵暖流流过。
    顾余欢擦了下眼泪,慢吞吞的走进去,走上楼,推开主卧室的门。
    顾余欢走到床前,盯着睡熟了的陆钓深,眼角浮起一阵泪意。
    顾余欢吸了吸鼻子,惊恐的心,像是找到了慰藉。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另一侧床边,掀开被角缩在床边。
    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她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了,可随即,越来越多的困惑也拢在脑海中。
    那个人为什么找她?
    陆钓深究竟在做些什么?
    他不是普普通通的商人?
    跟陆钓深扯上关联起,她就频繁的出事……可好像,她一点也不后悔。如果这条路,陆钧深一个人走的太孤独太累,那她陪着。
    顾余欢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是因为门外一阵似有似无的敲门声。
    “少爷还在休息,你先等会?”管家苦口婆心的劝道。
    助理愁容满面,再次敲响了房门,高声喊道:“总裁,有急事,真的急,我们的股票在大幅度往下跌!”
    股票下跌可不是什么小事,搞不好就是切断了一整个公司的命脉。
    管家闻言一顿,不禁为陆钓深捏把汗。
    还云里雾里的顾余欢听清楚门外的对话,转头看向身旁还在躺着的陆钓深,轻咬着下唇,正打算是否叫醒他。
    门就被“砰”的一声打开,助理冒冒失失的走了进来,看见床上的两个人,错愕的张大了嘴巴。
    怔上一会,助理目瞪口呆,上下扫了眼顾余欢,看她眼睛红肿,下巴差点惊掉了,他舌头都在打结:“总裁....顾...这..我那,我先走了!”
    这分明就是误会他们两个有什么啊!
    顾余欢爬了起来,挣扎道:“等一下!先别走!”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对上陆钓深疑惑不解的目光,开口解释道:“我昨天回家遇上点事就回来了,然后在这张床上借宿一晚!”
    借宿一晚?
    助理听顾余话说的这么平淡,他咽下口唾沫,一时说不出话。
    房间里最懵逼的是陆钓深,他坐在床边,冰冷的看了眼助理,情绪不明道:“出去。”
    话音刚落,助理着急忙慌跑出房间,还细心的带上了房门。
    “你遇上什么事?”陆钓深好奇的问出声,并没有在意顾余欢在自己的床上睡了一晚
    。
    这话像是石沉大海,连涟漪都没能回荡出去。顾余欢盘腿坐在床的另一侧,垂头扣着自己的手指。
    房间里迟迟没有话语声响起。
    陆钧深皱了下眉,主动开口:“什么事会让你再跑回来?”
    顾余欢迟愣好几秒,还没能从昨晚的恐惧中脱离出来,张了张口,又闭上。
    陆钓深注意到顾余欢脖子上红色的指痕,目光狠狠一震,走到顾余欢的身侧,手指力道略微有点儿重的抬起她的下巴,声音低哑问出声:“这怎么弄的?”
    顾余欢下意识的躲开陆钓深的手指,吞吞吐吐道:“我...昨天我回家发现门被撬开了。”
    顾余欢说话大喘气,急迫想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陆钓深差点儿急死,但是漆黑的眸子里倒印着女孩子瓷白的脸,他不得不忍下怒意。
    一开口,顾余欢就泣不成声,抽噎着继续往下说:“有人掐着我的脖子,要挟我离开你,然后我踹了他一脚,就跑了回来。”
    顾余欢实在憋屈,昨天白天受了气受了委屈,晚上还差一点把小命给丢掉了,一个没忍住,放声大哭,双手捂着脸。
    陆钓深眉头皱成了川字,胸腔被几股气撑满,自己稍微松懈一会,就有人这么着急对顾余欢下手。
    离开?陆钓深也想,但是这个危险的漩涡里,顾余欢早已被卷入。
    一阵长长的沉默后,陆钧深冷冰冰的开口:“搬过来住。”
    既然这么危险,那就跟他时刻绑在一起。
    他就不信,有谁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事!
    顾余欢猛的收住哭腔,用手背擦了擦糊了一脸的泪水,她连连摇头:“不用了,我修个锁就行了。”
    陆钓深像看白痴似的看着她:“锁能被撬第一次,难道就没有第二次了?”
    这话听的顾余欢一愣,同样的事情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可是,搬过来住,总觉得怪怪的!
    顾余欢长呼一口气,想着大不了重新找个房子先住着,她敷衍的回答着:“我会想办法的。”
    陆钓深垂头,额前的黑发垂落在前额,眉目情绪不明。
    “随便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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