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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总想退圈卖保险[娱乐圈]_分节阅读_249

    翁楼几乎被逗笑了,他转了转茶杯,摇头道:“打你见我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认出我来了,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想法没有揭穿,也没有告诉任何人,我都很感激。”他凤眸流转,眉眼含笑,说不出的风情万种,道不尽的顾盼生辉,看得顾云开心脏都有点受不了,急忙别过脸去认命。
    “好吧,是我把你想简单了。”
    “后来我们感情淡了,他是个豁达的人,不会勉强自己,既然淡了,不喜欢了,自然就要分别开了。我那时候年轻气盛,尚不懂得珍惜,也就随便放他去了,后来他娶了妻子,夫妻二人待我都很好,我那时候总还幻想,他心中对我仍然是有感情的,可他结婚那天,我知道,他的感情已经给了别人了。”翁楼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唱惯了戏,真真假假,红尘情缘都在里头,伤过心,流过泪,醉酒狂笑也都尽数经历过,戏里是负心薄幸人,戏外却是有缘无分。”
    “我到底是个凡人,有时候宁愿他负心薄幸,我怪自己眼光不好,爱错了人;也胜过如今这般,是我不知珍惜,错过了他。”翁楼忍不住苦笑起来,笑中竟有几分凄凉萧瑟,“他结了婚之后,自然不像往日那么照看着我,后来粉丝日渐疯魔起来,我又没什么警觉,便险些闹出不太好的事来,媒体借着来诽谤我,我心灰意冷,皇室请我去唱戏……我听了位贵人的劝,方才如梦初醒,不想再在这名利场里折磨自己,就退了下来。”
    翁楼已经说得这么清楚,顾云开自然也猜到他喜欢的那个人,想来就是他的经纪人。
    对方感情已淡,双方和平分手,可自己心里的爱火却未曾熄灭,的的确确是件难受的事,每个人有不同的性格,顾云开如今正在热恋,感同身受,想想假使简远不喜欢自己了,顿时心神一颤,倒也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这事实在是再恐怖可怕没有了。
    “贵人倒是心善。”顾云开不便接别的话,就随便挑了个起头,和善道,“粉丝有好有坏,总是这样的。”
    翁楼却笑道:“说来这位贵人倒是与你有些关系,正是简先生。”
    顾云开脑子里第一反应是“简远”,随后才想到按照翁楼的年纪,这贵人不是简文儒就是简默,简闻性格古怪,帮人不太可能,他连给顾云开解释一下儿子“做坏事”的动机都懒得很,哪会有闲心帮忙翁楼。
    “我认识的简先生恐怕有点多。”顾云开诙谐的说道,“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翁楼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把相片放回到桌上后,手也搭了上去,他捧着脸忍不住又笑了好阵子,这才严肃道:“这倒是我疏忽了,其他的我倒也不太熟悉,只认识那位,是简默先生,多亏他帮忙,才让我当时能平安脱身。”
    热心助人的简默???
    不要说这个形容词有没有问题,光是听起来简直画风都有点不对。简默比乔繁辰还要脸黑心狠,是连自家侄子都下得去手坑一波的狠角色,无利不起早,他居然会无缘无故的好心肠帮翁楼一把?怕是打西边儿出太阳了。
    顾云开颇为诧异的看了眼翁楼,只觉得人不可貌相,他知道当初翁楼的人气跟魅力到底能有多高,可总不见得简默也是翁楼的粉丝之一吧。
    尽管顾云开对简默少见的八卦确实有点好奇,不过光是想到对方的难缠跟神秘就让他觉得头皮发麻,有些事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再者来讲,就算他知道了简默的的确确是翁楼的粉丝,他也不觉得这会是什么必要的情报,更不觉得能影响简默什么。
    “既然说完了我的事。”
    翁楼托着脸,脸上带着抹慵懒的微笑,柔声道:“不如来说说,你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翁楼跟伯伯真的不是CP,他们俩那件事其实不太重要,不过大概有读者会感兴趣所以我还是说一下。
    当时亲王对翁楼有意思(说到底翁楼还是个戏子嘛),然后伯伯跟亲王在唱反调,两个人是政敌,就随手帮了一把翁楼,主要目的是恶心一下亲王。
    翁楼隐退是因为感情受挫后寄托于事业,发现自己的事业其实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老师傅当年教他就说戏子下九流没尊严,翁楼在粉丝的吹捧里飘飘然,后来发现自己始终只不过是戏子,因此心灰意冷离开了圈子的。
    第126章 寂寞
    顾云开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肩膀上沉沉的, 他稍稍挣了挣, 没能挣脱开来, 背上那人反倒黏得更紧了,肌肤密切的贴合着, 卷曲的头发不安分的弹在他脸上,对方下意识咕哝了几声,像是也有些清醒了。
    “快起来。”顾云开倒不介意对方挨在自己身上, 简远比他要热乎的多, 也没什么肌肉, 并不膈应人,倒像块松软的糕点铺在背上似的, 还透着沐浴乳的橘子香气。只不过每个清晨的经历告诉顾云开, 假如不把身上这块黏人的橡皮糖赶紧挣脱开来, 这个上午大概就要废了。
    简远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故意, 两只手往底下一抄,横过顾云开的肚子一把搂住了, 在他腹部上的肌肉来回摸了两把, 羡慕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又不甘心的捏了捏, 愤愤不平道:“为什么我们都吃一样的食物, 怎么你的就没有变成肥肉。”
    看来是真醒了。
    顾云开又痒又疼,做那档子事久了,其实倒也慢慢习惯了, 加上他常年运动健身,通常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只是有时候忘情了点,腰部仍旧觉得酸麻。关于这点顾云开也很奇怪,明明真用到腰的是简远,按照正常来讲,这种运动上出力更多的应该也是简远才对,可对方看起来完全没有一点困扰,别提腰酸,腿软都没见到。
    “你真的要继续拿你都是赘肉的小肚子顶着我?”顾云开又好笑又好气,伸手拍了一巴掌简远不安分的手臂,对方吃痛的缩回去,可那热度却越来越逼近,肩膀跟背上也越发沉重起来,顾云开手臂枕着枕头,刚要开头,对方却忽然转过头来,轻轻说了一句话。
    “那我……换个东西顶你?”
    如果说最开始的时候顾云开还会为小天使的不纯洁震惊两下,那么那点讶异跟羞赧眼下也都烟消云散成习惯了,他一发力直接把背上的简远掀了开来,对方像个小圆球似的在棉花糖一样的床上咕噜噜滚了两圈,险些没掉下床去,搂着被子纯洁可爱的凝视着他。
    完全看不出这个年轻人刚刚说了一句多污的暗示。
    顾云开伸过手去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肚皮,和善道:“好好养生,不可纵欲过度,小心肾亏。”他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话,倒是自在的下了床准备去洗个澡。跟简远喜欢把东西放得一团糟不同,顾云开的衣物向来妥妥帖帖的,该怎么放就怎么放,当天晚上睡着,第二天醒来也还在原位。
    两人清晨总要来段打闹,假使顾云开由着简远了,那整个上午就算是废了,不过就算不由着,少说十次也有七八次让简远得手。他利利索索的坐在床边系扣子,对方又黏黏糊糊的挨过来,两条胳膊半点不客气的环住顾云开,半是醋意半是玩笑的说道:“你还要去翁先生那里吗?”
    “是啊,人家难得肯教我,总得用心学。”顾云开侧过头轻轻吻了下他的脸颊,哪知简远正好晃了一下,这个吻就蹭到下巴上去了,蜻蜓点水似的,顾云开也不在意,又顾自问道,“你的事呢?准备的怎么样了。”
    不过顾云开不在意不代表简远不在意,他从后头绕了点位置过来,捧着顾云开的脸正正经经的嘴对嘴,唇对唇,亲密又纯洁的亲了一口。
    “还好吧。”简远有点酸溜溜的说道,“我这边倒是很顺利,就是天天挂念着你,等着你回来给我铺床叠被,好与你少年的夫妻过几年。”
    翁楼的身段是打小学起,勤学苦练来的,顾云开那日的目光过于明目张胆,叫他抓住之后,倒也不怎么恼怒,倒是预料之中一般的点了点头,反而转起要帮顾云开的忙。学一个人要学得一模一样极难,可模仿个七八分相像却是容易,只不过顾云开之前叫乌苏特训过一段日子,走路笔直带风,翁楼笑话他生得模样俊俏,是个正旦的材料,走起路来倒像个须生。
    因此要先正步态身姿。
    翁楼本身是学唱戏的,身段本就风流,后来又进了娱乐圈演戏,他的演技不说举世无双,也是数一数二的,通常来讲很长一段时间不演戏难免会生疏,翁楼都离开圈子几十年了,却仍旧甩出顾云开一大截。在顾云开合作过的演员里,翁楼对角色的把控力,恐怕只有夏普能够相媲美。
    只不过夏普是天生的老天爷赏饭吃,可翁楼却瞧不出是自己的能耐还是天生就有本钱。
    自顾云开走上正轨之后,其实已经不怎么做梦了,梦里头的山月先生也好,王师傅也罢,甚至是在现实里也见到过的韦德,都不再多见了,上次梦里头,山月老师倒还与他说也没什么可教的了,是时候让他自己磨炼演技去了。
    之后再梦过几次,也都是闲话,不再授课;近来不怎么能梦到他们,按照戏本里的话来讲,约莫就是缘分已尽了。
    而人一老,总会想着传承,就像是领养翁楼的那位老师傅一样,想把自己压箱底的绝活传下去,因此发善心领养了翁楼。而翁楼如今也是这样对顾云开,他年少时对爱人太过无情,隐退时偏又多情,痴心了一生,自然也没个孩子在旁,这戏起初学来是苦,可成了爱好后,便不觉得辛苦,只觉得是门技艺,他左右没有传人,干脆借此机会对顾云开倾囊相授,只是顾云开已经二十有几,纵然再学,也学不走什么。
    翁楼虽觉得遗憾,但到底满足了他为人师的愿望,因此教起来十分上心,还送了顾云开不少早年的珍藏,这些珍藏不少都可以叫做古董了,包括能播放它们的仪器都完全被淘汰。顾云开之后还是拜托朱蒂找了不少店才找到这样的老家伙,翁楼的本意是要顾云开去观察里头的角儿身姿如何,结果倒是简远听多了,学了几句不伦不类的戏词拿来调戏顾云开。
    “没你爸的嗓子还敢开腔,瞎唱什么呢。”顾云开伸手去不轻不重的拍了拍简远的脸,又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肥脸,含笑道,“还要我给你铺床叠被?”
    “好吧,我给你铺床叠被。”简远被揪着脸,垂头丧气的服软道,“可你也得多情与我共鸳帐啊。”
    顾云开知道跟他扯下去必然没完没了,可仍是忍不住叹气道:“好好个有前途的音乐家,就这么听戏听疯了,真是资源的一大浪费。”他站起身来,身上还有些黏糊,伸手按了按脖子,感觉到头发又稍稍长长了些,是时候该去打理外形了。
    简远也跟着跳下了床,不知道什么时候快手快脚的从一大堆衣物里扒拉出自己的睡裤来穿上了,搂着顾云开的腰像是挂在树上的考拉似得跌跌撞撞的往前走。顾云开也不理他,等两人进了卫生间,就各自分开来,一个去放水淋浴,另一个则待在镜子前刷牙洗脸。
    水温很热,从顶上冲下来的时候几乎带着点疼痛,两人之间只掩了一层浅浅的帘子,简远咕噜咕噜吐水的声音不是很大,可顾云开在水流的冲刷下仍然听见了,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近乎温吞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形成的习惯,就好像自打简远背着个小小的背包像是旅行似的来到家里头,就顺理成章的变成眼下这个局面。
    “云开,你好了吗?”
    简远扯着嗓门在帘子外头喊,生怕比不过水声,他的嗓音其实要比顾云开好得多了,顾云开五音不全,唱歌像要命,饶是翁楼这样面不改色饱经风霜的老江湖听到他开嗓也不由得为之一震。可简远就不同了,他虽然没有简闻那样的天籁之音,但到底是有点底子的,就算不正经的学唱两句戏词,也比顾云开苦力学要好听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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