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真的,赶着急用,快年终了。”
    “下不下来,不下来,我就跑上楼告诉你所有的员工,他们背地里仰慕的总裁是如何地婉转承欢在我身下,任我肆意驰骋。”
    他霸道冷酷地对着手机猛烈地吹着邪气,雪幽甚至还听到他不怀好意的邪笑声。
    还用那种坏坏的声音恐吓着她,真是要命。
    她捂着耳朵不想受到他恶意的骚忧,如果他以为这样就会威胁得了她,那他就错了。
    “我的员工没那么多闲功夫听这些事。”
    “不信你就试一试。”
    不想再听他邪恶勾她心魂的声音,这男人真让她无语,不理他,他就变换这种招数,真是烂极了的坏人。
    雪幽关了手机,不想手机语音提示有新信息,她打开收件箱,一张男女火热交缠的视频及时弹了出来,她定睛一看,天啊,她抽气声猛起,那张如花娇颜,脸颊上布满了红晕,好象正深处激情中,并且雪白的两条腿死死地圈在了他的腰身上……她的气血刹时倒流,这是那激情的夜晚拍下的照片,他怎么能这样?即然拍了不可能只有一张吧,肯定还有好多,说不定瞒着她录下了全程,这男人骨子里太坏了,太骚了,她忽然感到自己气息不断上涌,火大地拿着老板椅上的水蓝色风衣打开办公室的门,在小菁惊宅的眸光里直奔向电梯。
    当她上气不接下气拼命地跑下楼,远远地,她就看到那个坏男人穿着一套昂贵的亚曼尼手制作的西装,今天还人模人样地打上了领带,他的手揣着裤兜里,整个修长的身体轻轻靠在他停靠在汤氏大厦门口的那辆黑色法拉利车身上,他就是天上的一副衣架子,不管穿什么都那么完美,让雪幽感叹上帝造人的不公,他咬着唇低着头,一副沉思状,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他抬起头,看到雪幽气质优雅,莲步生辉地向他走来。
    意气风发的脸上又闪现那种迷死人的笑容,还带着那么一点点邪气的味道,色色的眼光定定地落在她红扑扑的水嫩脸蛋上。
    “迟睿,你发的什么?”
    冷雪幽捏着手机冲着眼前这个坏男人叫嚣。
    这种还真管用,不是不理他吧?看来,烈女也怕朽夫这句话还是泡妞儿至理名言,一张照片就彻底让她抓狂。
    “不就是一张照片吗?”
    “傻妞儿,值得这样大动干火吗?”
    他一把揽过她削瘦的双肩,猛地对着她吹着香气,满脸的邪肆表情。
    “滚开啦,你说,你有没有把那天的偷拍下来。”她真是被他气死了,这男人真是太坏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会这样恶搞,就象台湾肥皂剧里的恶男,专用卑鄙无耻的手段迫害清纯小女生。
    “妞儿,笑一个。”迟少见她气绿了脸,嘻皮笑脸地伸手勾起她尖瘦的下巴,忍不住在她的侧颜上偷香。
    “莫气,莫气,给爷笑一个。”
    “走开,迟睿,别他妈的给我转移话题,我问你啊。是不是拍了。”
    “真无趣。”迟少见冷雪幽跟自己急得红眉毛,绿眼睛,这才收起吊儿郎当的神情,以十分认真的口味又问道。
    “拍什么啊?”他耸耸肩,佯装什么也不知道地傻傻地问。
    “你……”雪幽急得直跺脚,这男人就是抓住她不能说出口的弱点吗?
    “好了,好了,我没拍。”他举起双手一副日本兵打了仗败投降的样子。
    “我用人格担保。”
    “合着你就是耍着我好玩,是吗?”见他一副认真的表情,雪幽冷着脸微怒地骂着他。
    然后踩着高跟鞋准备离去,她下来就是要搞清楚这件事,即然他说没拍下来那她就相信吧。
    见她举步要走,这女人还真把他当那个破玩具啊,想理的时候,疯了似地从十七层楼跑下来,不想理的时候就拿他当透明人,迟睿也气疯了。
    “你信不信,我会打电话告诉汤荣你真正的身份。”
    这句话不是恐吓,不是威胁,是那么的云淡风清却含着一股慑人的威力,语调虽然很轻很轻,没有任何波浪起伏,可是,雪幽知道那话里隐含的力量。
    她因他出口的话而停住了脚步,不敢置信地回头凝望向他,身后一米不到的距离,男人就站在那里,脸逆着光,她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他微眯着狭长的眸子,那隐晦不明的眸光,她知道他是说真的。
    这个男人刚刚说了什么?他说他会亲自告诉汤荣,拆穿整个事情的真相,这明明是他一手导演的戏,他几天前还在她的耳畔说,他会让这一切都永久地成为历史。
    她狠狠地把十根手指收握成拳,那长长的指甲深陷进肉里,虽然痛,可是,她先择了漠视那种疼痛的感觉。
    “你确定。”她的声音也很轻,仿若从远天间传来。
    “即然汤愉的身份让你如此漠视我的存在,那么,我就要毁掉她。”
    这段时间,她老是把他拒之门外,他想过了,也想得够清楚,他以为冷雪幽想跟他拉开距离的真正缘由,是她们之间隔着落个汤愉,所以,他会还给她自由,让她做回原来自己,那样的话,她就会名成言顺地成为他的女人,整日与他朝夕相对。
    那是他多么期盼的事儿。
    她的弯弯的唇角上微微上扬,绽着一朵清冷的淡笑。
    “没有她,我照样会漠视你。”
    她清冷的嗓音里带着一股倔强的意味。
    “为什么?”
    迟少的眸色沉了沉,仍然不死心地追问。
    为什么?这男人不是很聪明吗?为什么还要一再追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冷雪幽退后几步,站在了他的面前,然后,长指抚上了他刚硬的心口,对着他有规律跳动的心口轻轻地圈了一个心形的弧度。
    “你要问问它,它到底为谁而痛,迟。”
    别搞错了对象,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她不想把话说得太明了,太明了彼此的心都会疼痛,彼此都会受到伤害。
    还来不及等待迟睿回话,她已经退开两步,别开脸,把隔阂在两人之间问题说开后,心,就此层层冰封,可是为何入眼的世界会泛起一层透明的水色?难道她的心也会痛吗?
    冷雪幽急步迈开腿向原来的路径返回。
    迟睿深沉如大海般漂亮的的瞳仁里,那抹修长的倩影渐渐远离,他的英俊的轮廓上刻着浓浓的幽伤,就这样呆呆地凝望着她渐渐消夫的身影,他的心窝正漫起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他要怎么才能挽回她?这时,一辆军风牌气车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笔直地向奔跑在马路上的雪幽冲了过来。
    迟睿脸色上血色迅速积沉到脚底,他的心仿若要跳出胸腔,心魂就此俱裂,惊呆半秒,他便反应敏捷地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向着雪幽奔跑的方向冲了过去。
    事情就发生在那么一瞬间,迟少推开了身处危险中的雪幽,雪幽毫不知情狼狈地倒向了地面,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刻,她就只看到迟少躺在血泊里,不断抖动的双手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汁,还有迟少那蓝色的风衣边角上刺目的血,连那指节上的白金钻戒发出的白光也带着丝血红,晕了,这事是怎么发生的?她感到眼前发黑,背心发麻发凉,这一刻,她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这一刻,她感觉,所有的人、事、物、时间、空间都停滞不前,这一刻,她感到整个世界墙摧瓦倾,她脸上血色迅速退尽。
    “迟……”她惊恐万分地惨叫一声,蹲下身颤抖着手指抱起地上满身是血的迟睿,那辆黑色的军风牌汽车在原地打了一个转后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疾驰而去,在车屁股后面扬起一拔又一拔污浊的粉尘。
    雪幽颤抖着手指拔打了一二零,十来分钟后,救护车呼啸而至,几个医生拿着担架从救护车尾箱里跳出,把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迟睿连着雪幽一并带走了。
    医院里,自从迟睿被推进手术后,那盞红色的指示灯就发出红红的光芒,雪幽死死地咬住嘴唇,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她的心正剧烈地跳动着,迟睿为了救她,不惜把她推开,如果他的动作慢半拍的话,躺在手术被医生抢救的就是她,她颤抖地用手捧着惨白的脸蛋,想掩饰自己前所未有的慌乱,可是,她感觉到了自己的手仍然抖过不停,即使是她想握成拳头,控制那颤动的频率,可是,根本没用。
    迟,求你,你不能有事?看着手术室的门合了又关,关了又合,她终于忍不住了,疯了似地从椅子上起身,抓住正欲进手术室护士的衣领,急切地询问着。
    “他有没有事?”
    “小姐,稍安忽躁,病人还在抢救中。”
    说完,护士小姐掩上了手术室的门,然后,她就只有重新坐回到那张长椅上,十指交叉紧扣着,眼睁睁地看着医生护士们进进出出忙碌的身影,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仓惶中,她仅存的意识里划过一副画面,那是两年前,她被一辆黑色军风牌汽车差点撞死的一幕,等等,那辆车的车牌号是如此熟悉,这件事情,绝非偶然,她的让人去查一查到底是谁想要了她的命?两年前是冷雪幽,两年后,想用同样的手段谋害汤唯愉,如果她猜得不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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