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方氏宅子里
因昨晚的激情一幕,倪娇艳与方宇绰嘶吵了整整一夜,方宇绰耐性脾气都不是很好,而倪娇艳又是一个得理不让人的主儿,她拉着方宇绰回家找婆婆评理,而方夫人瞟了眼披头散发,一脸红痕的残妆脸蛋,唇际绽出了淡淡的笑容。
“这婚是你们自己要结的,这会儿闹得如此不可开交,也怨不得任何人,并且,你倪娇艳不也曾经是勾引别人丈夫的贱人么,这就叫做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妈,你在说什么?真是气死我了。”
倪娇艳气得直跺脚,天底下那有这样当人家婆婆的。
“妈,你不管是吗?”
她瞪着自己的老公与方夫人。
“我无从管。”
“你们都是成年人了。”
方夫人抱着双臂冷冷地笑开,切,要她出来管这档子事,当初进门的时候,可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事没干出来?
“不就是跟别人睡过觉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现在的有钱男人,那一个没有二奶情妇之类的,在外面混,没有这些还显不出地位呢?”
方夫人讥诮地说着,言下之意责怪媳妇儿不识大体,闻言,倪娇艳肺都气炸了。
“不就是跟别的女人睡过觉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现在的有钱男人,哪一个没有二奶情妇之类的,在外面混,没有这些还显不出身份地位呢?”
方夫人讥诮地说着,言下之意责怪媳妇儿不识大体孤陋寡闻的紧,闻言,倪娇艳肺都气炸了。
这个可恶的死老太婆,她就那么偏心自己的儿子,她真该给她取个日本名儿叫偏心眼子。
这社会还真是倒退了,连黑与白都不分了,她心里窝火极了。
“跟着雪幽学着点,人家当年可是被你逼得走投无路,后来,她才接受了哥哥的离婚的。”
方宇菲坐在沙发椅上啃着手指尖的瓜子壳儿,慢条斯理地插了一句话。
“是啊,冷雪幽就不象你,屁点儿的事情就闹成这个样子。”
方夫人继续弄着脸上的面膜,掀了掀唇附和着女儿说着。
“我请问他有外遇了,我老公出轨了,这是屁点儿大的事情吗?”
倪娇艳对着这三母子真是怒火攻心,她们合起来欺负她,她这段时间真是倒霉极了。
“你吼什么吼?嫂嫂,你管不住自己的男人,是自己没有本事,象一个沷妇似的是个男人就会把他吓跑。”
方宇绰丢掉指尖的瓜子壳儿,拍了拍手掌,伸了伸懒腰,从沙发椅上站起,她可不想再理这个没素质的女人,她得回去补眠去了。
“我是沷妇,那你是什么?米虫,寄生虫,有本事你去外给我勾引一个看看啊,那我就说你有本事,怎么?都二十五过了姑娘,还不去外找男人嫁了,想留着家用啊。”
倪娇艳一直不是省油的灯,她一直非常反感这小姑整天无所事事的样子,在家里还一向嚣张跋扈,平时说话也刻薄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妈的,什么东西?裤子脱下来,都她妈的一个样,有什么好拽的,她真的被她气死了,不反击回去,恐怕她今天就别想睡安稳觉了。
“你说什么?倪娇艳。”
方宇菲的脸孔气得惨白,为倪娇艳刚刚出口的话,她居然说她是米虫,寄生虫,还说她要留着家用。
啪,一个耳光甩在了她的左脸颊上,倪娇艳定睛一看,便看到了婆婆威怒的严厉脸孔,她已经撕下了脸上的面膜,脸上的皮肤不停地抖瑟着,也许是被她刚刚的话气的。
“什么叫做家用?请你解释清楚。”
方夫人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她扳倒了冷雪幽理所当然地嫁进了方家,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样子。
“是不是你曾经家用过,所以才会想到这样的一个词语。”
“你们吵吧,我上班去了。”方宇绰耸了耸肩,丢掉指节上的烟蒂,他拽从昨天晚上就一直烦这个女人,他现在的妻子,自从昨晚她带着一群记者疯狂地冲进酒店后,她就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凶巴巴地数落着他的不是,什么乌龟王八,方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被她骂尽了,一大早还硬是强拉着他到家长这里评理。
昨晚一夜没睡,现在的他烦透了,这眼前这个女人搞的,他冷眼旁了这么久,知道母亲妹妹,倪娇艳个个都是厉害的角色,那就让她们去表演得了,他可没闲功夫陪着她们在这儿瞎耗。
“你不能走。”
倪娇艳见老公要走,一个箭步冲上前,狠狠地抓握住他的领带,把领带死死地拽在手里,而因她蛮力的拉扯,方宇绰狱及防喘不过气来差点窒息,他抬手拉住领事的的一角轻轻往上提,这女人真是疯了。
“不能走,你留着我干嘛,我公司还有事。”
方宇绰第一次好脾气对着她说,昨晚毕竟是自己错了,不过,现在他也很烦,话说汤唯愉被迟少跑走后,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明明汤都给迟少分手了,这不是给她们创造机会吗?
“别拿工作当借口,上一次,你把那贱女人带回来,我说了两句,那女人就不给方氏合作为借口,今天,我绝不会再由你们摆步,我不是冷雪幽,被人卖了还和气地给人家数钞票,我没那么笨?”
她狂烈地冲着他怒吼,语气里有些歇息斯底里的味道。
“我知道你不是雪幽,如果是雪幽,她不会吵也不会闹,谁象你?”
方宇绰讥诮地回答着她,是啊,想当年,雪幽即使是抓住了他与倪娇艳滚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安安静静的,直至离婚她都没有说什么恨他之类的话语,相比今天倪娇艳的一举一动,雪幽是多么的伟大,他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回,他真的后悔了,后悔跟眼前这个女做那种事伤害脆弱的雪幽,甚至于害死了她,这两年来,他一直在想,如果他没有跟她离婚的话,她是不是就不会在那场车祸中丧生,但是,一切都是假设罢了,他的心之所以会痛,也许是他真的爱雪幽吧。
“我当然不是冷雪幽,冷雪幽伟大我无从去学,因为,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是绝种了的人。”
当年,她能轻松拿下方宇绰,还不是占着冷雪幽纯情不谙世事,深知她弱点的她成功地打败了她,并顺利成章地嫁给了方宇绰,她不想幸福就这么的短暂,所以,她必须要争取。
“走开。”方宇绰听着她酸留溜的话心里颇不是滋味,然后,他用力地甩开了她的手,拿着公事包往门口走去。
“你给我说不清楚不能走。”
倪娇艳横了心要胡搅蛮缠,她不会让他好过的,谁叫他背叛了自己。
“说清楚,说清楚什么?”
这种事说得清楚吗?切,方宇菲见到她又要向前追去,在她迈开步伐的时候坏心眼地伸出长腿一绊,没有防备的倪娇艳就这样脚步无意识地绊了一绞,整个身体摔在了地面。
倪娇艳的整个面孔一拧,她狠狠地瞪了身后幸灾乐祸的小姑一眼,然后,从地板砖上狼狈地爬起又疯狂地追了出去。
“还真是冤家,当初,死活在一起。”
方夫人碎碎念地唠叨,而方宇菲凝站在原地,脸上划过冷瑟的笑花,她盯望着倪娇艳跑出去的门口,神情显得诡秘极了。
“伤了别人的人,必会受到伤害,这是永恒不变的定理,这不?两年前,她从小三爬到了正室的位置,现在,她又会象冷雪幽一样成为下堂妻,多么可悲啊。“
方宇菲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对着方夫人说,可是,只有她自个儿知道其中的奥秘罢了,她绝不会让倪娇艳那个可恶的女人霸占哥哥很久的。
因为,她的心中一直藏着一份深重的化不开的禁忌恋。
那是她心中永远的一个秘密罢了,除了冷雪幽这世人没有人知道的,呵呵。
方宇菲的话刚落,就听到屋外传来倪娇艳一声冲破云宵的刻骨惨叫,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方夫人与方宇菲两母女拧着眉宇步出屋子,莫非这个女人又在使什么诡计,可是,她们却看到了倪娇艳的身形正沿着雪白的阶梯,象一个皮球一样翻滚,方家门口雪白的阶梯很长很长,她的身体就这样翻滚了两圈后,然后,摔在了最底层阶梯的旁边,鲜红的血汁便沿着她开叉的祺袍口那雪白的大腿根部汩汩而出,蜿蜒而下,一滴又一滴不多时染红了地面。
“还真是那个晦气的扫把星。”方夫人一边骂着一边从门口急奔下来,这女人不给她搞出一点事情还真是不甘心哪。
方宇菲见到她腿间流淌的血汁,着实吓了好大一跳,她就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流那么多的血,她刚刚不过是绊了她一下嘛,她也没有那么坏心眼儿的。
“该死。”方宇绰的黑色法拉利已经在掉转车头了,没想到这女人搞出这么一幕,在法律上她毕竟是他名副其的妻子,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可不知道该怎么办?再有就是给他相处了两年的女人,同床共枕六七百个日日夜夜,人毕竟是有感情的嘛,可是,他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装出来的,然后,他正欲开着轿车急驶而去的时候,他听到了妹妹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