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观众刨活儿？等的就是这个！

    “哈哈，你看这参与感！”
    栾云坪激动大笑，指着台下，“观众就是衣食父母，你爸妈让你来，你来不来？”
    “好好好……”
    秦默无奈之下，摆手拦住栾云坪，“你别说了，你们真要让我演示一下是吧？”
    “是！”
    这一次，观众喊的更齐了，音量也更大了。
    “嗯！”
    秦默抿着嘴拿起了桌上的手帕，看着全场观众，沉默了两秒说道，“这是你们自己点的戏啊！呕吐都得看完咯！”
    在全场的笑声之中。
    秦默猛地将手帕盖在脸上。
    然后，发出一声高频频段的洗鼻涕声。
    “刺啦……”
    声音传遍全场。
    观众们哄然大笑。
    然后掌声如雷般响起，集体佩服的喊道：“好！”
    ……
    “这些观众，居然爱看这个！”
    “看相声演员洗鼻涕，咦！咋想的？”
    “小秦这也是拿捏着了，洗个鼻涕都有这么多掌声！”
    “得嘞，该他红咯！”
    “……”
    后台相声演员们，虽然的这一段儿满脸嫌弃。
    但心里却是嫉妒的。
    哪怕就是娱乐圈的流量爱豆，恐怕洗鼻涕都没有这么多观众捧场。
    秦默此举，开创了先河，将来怕是有一大堆的相声演员，要跟着学咯。
    舞台上。
    秦默做了一个长达十秒钟的洗鼻涕表演。
    然后把手帕往桌上一扔，鼻子红红的说道：“看到没有？一摊鼻涕！”
    “嗯，看到了！”
    栾云坪嫌弃的往后缩了缩。
    “把它吃了！”
    “嗯？”
    听到秦默这话，栾云坪懵了一下，接着连连摇头，这次都不是往后缩了，是直接退了半步，大喊道：“你恶心不恶心？”
    “呵！”
    秦默指着他，向观众说道，“他可自己说了，看见的都能吃下去！”
    “哈哈哈！”
    “吁！”
    “吃了它！”
    观众们起哄架样子的能力不是一般。
    而且秦默给这样的话，就算不是津门观众，哪怕是在京城的小园子里，观众也绝对会这么吆喝。
    “我可是让他看见了啊！”
    秦默大声道，“你们说他该不该吃？”
    “该！”
    全场集体大喊。
    “这……太恶心了，不行，各位，真不行！”
    栾云坪挠着头发，都快秃了。
    “行吧，我原谅你了！”
    秦默代表大家绕过他这一回合，然后认真的解释道，“这也不是真要恶心大家，我们相声演员不可能真在台上洗鼻涕，这都是相声演员的口技，拿嘴吹的！”
    说完，他用嘴“噗呲噗呲”演示了两下。
    没有手帕捂着，这声音挺起来像是放屁一样。
    “可以啊！”
    栾云坪不禁惊讶道，“你这是上下一个声？”
    “会不会聊天儿？”
    秦默嫌弃道，“我这下面还会说hello，你来听听！”
    “不不不！”
    “答不上来就答不上来！”
    “不是答不上来，你这就是绕道人！”
    栾云坪急着证明自己的智商，“您没告诉我，这是脑筋急转弯，你要明说的话，我就往那个方向猜了！”
    “脑筋急转弯？”
    秦默笑了，“行吧！那咱就脑筋急转弯，来一个很简单的题，你来听一下，说：一片大草原，来了一群羊，回答一种可以吃的食物！”
    “烤全羊！”
    栾云坪脱口而出，然后露出美滋滋的笑容。
    接着解释道：“这个太简单了，大草原上的人民喜欢吃什么？烤全羊啊？拿着大签子插着羊转！”
    看他如此奋力的表演。
    秦默却是一脸尴尬。
    下面的观众也渐渐鸦雀无声。
    这是个老段子了，听多了自然没那么可乐，而且处理不好，就会尬住。
    栾云坪这手舞足蹈的表演，到不至于说是尬，但就是没那么可乐。
    秦默根据现场观众反应，也做出了相应很尴尬的表情。
    “怎么？不对吗？”
    栾云坪直觉尴尬之后，停了下来，讪讪的问道：“那是什么？涮羊肉吗？”
    “唉！”
    秦默扶着额头，“就你这个智商还考脑筋急转弯呢？合着我就是那上帝呗！”
    “噗！”
    一部分观众笑了。
    但大部分都没理解。
    这上帝跟脑筋急转弯有什么关系？
    有的细琢磨，反应过来。
    有的问了旁边的人才恍然大悟。
    秦默这暗示栾云坪是猪呢！
    不是有个段子么：
    猪为什么撞树上了？
    因为猪不会脑筋急转弯！
    台上。
    “那怎么着？”
    栾云坪停下动作，规规矩矩的站好，“你提示提示呗！”
    “我直接告诉你答案吧！”
    秦默又把问题重复另一遍，“说，一片大草原来了一群羊，回答一种可以吃的食物！”
    然后直接公布答案：“草莓！”
    “怎么是草莓呢？”栾云坪不解道。
    “羊吃草，到草原把草吃没了，是不是草没？”
    “哦！”
    栾云坪恍然大悟，“你说羊来草原，把草给吃没了？”
    “对！”
    秦默一点头。
    “嗨，原来是这样，我吃反了！”
    栾云坪嬉笑道，“你要是这个思路的话，我把思路这么打开就行了！还有吗？继续啊！”
    这都已经是上个世纪的老笑话了。
    台下观众虽然都乐呵，但显然没有前面气氛那么活跃了。
    甚至还不如那“三个一念什么”来的妙趣横生。
    当然，大家对他俩还是很有期待的。
    包括后台的老郭、余谦和一众演员们。
    现在就看这俩人怎么出新笑果，怎么拿老东西让观众乐了。
    这可是一门技术活儿。
    台上。
    秦默知道，这些段子要中规中矩的说完，那这场就是虎头蛇尾。
    最终的效果一定不会太好。
    于是加快了段子的推进，直接说道：“好，那就再考你一个问题，刚才大草原来了一群羊，回答一种可以吃的食物是草莓，现在吃完草的羊没走，来了一群狼，回答一种可以吃的食物是什么？”
    “杨梅！”
    还不等栾云坪做出任何回答。
    台下观众便吆喝起来。
    这属于刨活儿。
    一般来说，是相声演员最不喜欢的。
    但今天，秦默等的就是这一刻。
    当下猛的一捶栾云坪肩膀，十分嫌弃道：“你听听啊！人家花钱来，还得告诉你答案，是吗？”
    这话一出口。
    现场的笑声终于回归到正常值了。
    大家对秦默的临场反应，也不禁鼓起掌来。
    高声喊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