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晨光熹微，含羞带怯地照进山洞，唤醒洞内睡了太久的人。
    刚醒，佐助就感到眼睛被什么东西束缚。虽然并没有感到不适，但他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正准备抬手把遮住眼睛的东西拿下来就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叫住他。
    “佐助叔叔，先别拿！”
    随后，一只柔软温暖的小手抓住了他放到脑后的手。
    “黎晓？”
    虽然已经确定是谁，但这并不是他主要的疑问。他想问的是为什么阻止他。
    “佐助叔叔，你的眼睛经脉受损，现在先不要解开它好不好？”
    原来是药。
    佐助把手放了下来，他能感觉到这孩子没有骗他。眼睛经络没有在像之前一样刺痛冰冷，反而微暖舒适。
    约莫是睡了太久，佐助单手撑地准备起身。然还不等他发力便被黎晓扶起。想来是有些吃力，那双手竟有些颤抖。
    “叔叔，你肩膀上的伤还没有好。所以左手尽量少发力。”
    耳边的小家伙说个不停，气息也有些不稳。
    “佐助叔叔你先坐会儿。我去看看早餐。”
    清新怡人的草木香渐渐淡去，黎晓已经离开了。
    右手扶着岩壁慢慢站起来开始理清自己的思路。
    昨天，自己晕倒后，这孩子不仅给自己的眼睛上药，还处理了自己肩上的伤。
    佐助再次把手放到脑后似乎还是想要解开，但最终他还是把手放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要是解开了那孩子会不高兴的吧？
    这样想着，薄唇猝不及防勾起。
    他发现最近自己的笑容似乎越来越多，并且总会应为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而笑起来。
    试探着往前迈出一步，佐助撤回扶着墙的右手而后便和往常无异。
    暂时的看不到并没有让他感到不安，这似乎是因为这里有他可以相信的人。并且没有任何人会伤到他和黎晓，所以他并没有感到任何的紧张。
    而此时的黎晓正蹲在洞口烤肉，手里拿着果子，眼睛却盯着眼前的烤肉双眼放光。
    大狐狸作证，昨天他可是一直在忙活！真真没吃多少东西！而今早上他更是直接被饿醒的！所以在确定佐助叔叔一切安好之后，便急不可耐的生火烤肉！
    在不吃东西他就要被活活饿死了!他漩涡黎晓的一世英名才不要毁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
    烤肉独特的香味弥漫开来，要不是深知没有熟透的烤肉吃了对身体不好，黎晓敢肯定自己一定不会在啃果子！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黎晓回头不出意外的看到眼覆白绫的佐助。
    抓起一旁的果子起身递到佐助手边，道
    “佐助叔叔，要吃点果子吗？”
    烤肉还不能吃，但昨天佐助带回了不少可以吃的果子。只是味道有些让人不敢恭维，但好吃的还是有那么几个。
    想着佐助叔叔受伤那么严重，作为一个好孩子，他决定自己就不和佐助叔叔抢了。
    佐助没有摸索，因为手刚动了一下黎晓就直接把果子递到他的手里。
    “你的脚……”
    佐助还没说完黎晓便答
    “已经好多了，佐助叔叔可不要小看我。”
    清脆的声音带着难掩的骄傲，让他不由得心生欢喜。
    黎晓又咬了一口手里的果子，内心感叹
    这酸爽还真是提神啊！
    “……抱歉。”
    佐助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挤出这个词来，要不是黎晓就坐在旁边肯定会错过！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黎晓有些好奇。认真想来好一会儿也没搞清楚佐助叔叔为什么要向自己抱歉？
    而且……难道不应该是他向佐助叔叔道歉的吗？没记错的话可是他二话不说偷，袭，用药迷晕了佐助叔叔啊！
    “没事没事！”
    虽然没搞明白，但是先客气一下肯定没错。而且有些问题他可是想问很久了。
    “佐助叔叔，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到药王谷吗？”
    佐助垂眸，但因为有绸带遮挡，也看不到。
    果然，还是会问吗？
    “佐助叔叔，药王谷虽然稀有的草药众多，但确实极为险恶之地。稍有不慎便会死在这里。而佐助叔叔既然已经受伤那为什么还要来到这里？”
    这次，黎晓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询问时没有了之前的歇斯底里，反而是平铺直叙，没有过多的起伏。
    等了好一会儿，佐助还是没有任何想要回答的征兆，黎晓也不强求。找了另外的话题道
    “佐助叔叔你知道吗？我从出生起身体就不是很好，是爸爸一直用药吊着，不断消耗自己的查克拉才能让我与其他普通孩子无异。而且有好几次，在我被坏人抓住，被用来威胁爸爸的时候，爸爸他总是会为了我做出让步，护我周全。哪怕……哪怕到最后他会因此伤痕累累他都没有放弃过我。”
    提及伤心的过往，黎晓将头抬起来，以免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
    “佐助叔叔，就算再艰难我们都不应该轻视自己的生命，因为除了我们自己之外，那些在意着我们的，爱着我们的人会因为我们的受伤，我们的死亡而痛苦。佐助叔叔你明白吗？”
    “……”
    佐助一如既往地沉默。他知道黎晓说的并没有错。但现在的他哪还有人去在意？或者应该说他在意的人并不在意他的生死更为准确。
    应为那个人已经打算把他推出自己的人生了。
    见佐助还是没有任何的表述。黎晓有些失落的低下头，许久才抬起来。又在火堆上加了一串烤肉。
    其实之前插的已经够他和佐助两个人吃了。只是他需要找点事做，不想让注意力过多的在佐助身上集中。不然他怕自己又做出什么举动“吓跑”了佐助叔叔。
    “我没想过要死。”
    冷冽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寂寥悠悠响起。在山洞中盘旋又飞快的消逝。
    这让黎晓手里的动作一顿，迅速看向佐助，生怕错过了佐助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身为忍着，还是一位实力强横的忍着，佐助自然感觉到了黎晓目光。他也回“看”向黎晓，道
    “我到药王谷就是要找活下去的方法。黎晓，我想活下去，就算所有的人都希望我死我也希望自己能活下去。”
    悲伤又寂寥
    佐助叔叔，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让你如此悲伤？
    “不是的！”
    黎晓迅速回应
    “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叔叔去死！我是真的希望佐助叔叔活着，真心地希望佐助叔叔你好好活着！”
    佐助的嘴角扬起一个苦涩的微笑。道
    “黎晓你知道吗？五年前我亲手毁掉了自己唯一的归宿。我伤害了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我整整找了他四年。好不容易见到了他却和我说没关系了。他说，我想怎样都好。只是他却要把我推出他的世界了。”
    就算看不到，黎晓也知道那双眼睛现在是多么的哀伤与绝望。黎晓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坐得离佐助更近一点，让佐助知道，他并不是一个人。
    佐助停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说，黎晓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陪着这个伤心人。
    或许便是因为对方年纪尚小，不会有诸多算计，但又极其聪慧，佐助才会如此坦露自己的心声。
    “黎晓，你说要是我回去。回到那人的身边，他……还会要我吗？”
    这个问题可把黎晓给难住了，但还不待他回答，佐助便开口，自嘲的语气让人心酸。
    “应该不会了吧。那个笨蛋是那么的温柔而美好，就好像天空中的太阳一般明媚耀眼。可我却将他的尊严践踏，伤他至深，他怎么可能原谅我？而且，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吧。”
    最后的一句彷如叹息，佐助他甚至开始自暴自弃了。
    “叔叔，你说的那个人会不会原谅你我不知道。但是你不去道歉，不去弥补那么那个人肯定不会知道你的心意，又怎么谈得上原谅呢？”
    黎晓的话仿若惊雷。在佐助的脑海中瞬间炸开！
    是啊！他都没有去尝试过，没有去弥补过，他怎么就知道鸣人那个笨蛋不会原谅自己呢？
    “而且，佐助叔叔。既然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为什么不去见见那个人？连最后一面都不想见怎么谈得上对自己十分重要？”
    孩子稚嫩的嗓音让佐助深感惭愧。
    自己自诩聪慧居然不比一个孩子看得通透。懦弱到再见一见那人的勇气都没有！
    见佐助有些动摇，黎晓道
    “佐助叔叔，和我回木叶吧。你身体里的那股力量太霸道了。我只能暂时的控制。要根治只能找我的爸爸。所以先和我回木叶。调理好你的身体再去找那个人。好不好？”
    和我回木叶吧
    只一瞬间，佐助便觉得时间似乎又回到了当年，
    那个鲜活的，耀眼的身影，那明媚澄澈，坚定不移的目光。
    那个人在被一次又一次拒绝后，仍然一次又一次站到自己面前，向自己伸出手，抬眉一笑说
    “佐助，和我回木叶吧。”
    “佐助叔叔？佐助叔叔？”
    见佐助有些走神。黎晓忍不住出声唤他。
    “你……是木叶的人？”
    佐助回神后有些讶异。他在木叶可谓是无人不知了。
    s级叛忍，宇智波遗孤。曾几度像木叶发难。
    可眼前的人一副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模样到底是装的还是有什么阴谋？
    黎晓摸摸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
    “算是吧。我和爸爸半个月前第一次回到木叶。”
    黎晓特意强调了第一次。
    他能感觉到佐助叔叔对木叶隐隐的怒意，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反正别惹祸上身方为上策。
    “难怪。”
    佐助松了口气。看来这孩子的爸爸离开木叶也有些年头了。只是这人应该不会为他这个叛忍医治吧。
    佐助抬手揉了揉黎晓的小脑袋，道
    “我就不和你回木叶了。我会自己找到活下去的方法。”
    “可是叔叔！”
    听到佐助的回答，黎晓有些急了。却被佐助打断
    “放心，我会去木叶的。我说的那个人也在木叶。我会回去，但不是现在。”
    “可是叔叔，药王谷里除了草药就是各种毒，物。怎么可能有压制阴之力的方法？而且你根本不懂药理！”
    黎晓终究是希望佐助能和自己一起回去的，所以极力劝导。
    佐助摇摇头，道
    “我想找的是湿骨林的入口。蛞蝓一族精修医疗术，必然会有办法的。”
    黎晓站了起来，看着身边的佐助。神色莫测。
    他就说嘛！佐助叔叔为什么会带伤进入药王谷。原来是以为湿骨林的入口在药王谷啊！
    “佐助叔叔，湿骨林的入口是在药王谷对也不对。湿骨林属于仙境，没有特定的入口。要入湿骨林只有两个方法，其一，湿骨林的蛞蝓允许你进入湿骨林。其二，知道湿骨林的准确方位。佐助叔叔，你应该知道自己进入湿骨林的几率很小。所以佐助叔叔，与其在这里赌那微妙的几率不如和我回去找爸爸！”
    佐助抬头，他发现这孩子知道的还真是非常多，就连湿骨林的事都知道不少。只是……
    “黎晓你听说过叛忍吗？”
    “叛忍？”
    黎晓皱眉，这个词他只是听一些人随口提起过，但是爸爸却没有和他明确的解释过。
    佐助笑道
    “你爸爸还真有意思，告诉你那么多却不告诉你什么是叛忍。黎晓，凡是未经高层允许私自离开自己所隶属的忍村的忍者都将被高层视为叛忍。而我也是叛忍，自愿叛出木叶的叛忍。”
    说完，佐助还以为黎晓会迅速和自己划清界限，甚至做好了和这孩子分道扬镳的准备，但谁承想这孩子却说出了这样的话。这孩子说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不就是这样而已嘛。不想呆就不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黎晓吸吸鼻子，非常的无所谓。他就说嘛！难怪之前爸爸那么反感这个词。原来是这样。
    要待在那是个人自己的自由，又何必为他们套上“叛忍”的枷锁呢？
    黎晓的话逗笑了佐助。但他还是心有顾及。他对木叶来说可是十恶不赦的罪人，这可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叛忍那么简单。
    一时间，佐助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有些在意，要是黎晓知道他对木叶做了什么还会这样和他说话吗？
    但还不等他纠结，黎晓就先惊呼道
    “诶？！我的烤肉！”
    两人交谈竟忘了时间。
    发现烤肉糊了的黎晓手忙脚乱的把熟透的甚至有些焦糊的烤肉从地上拔起来。嗅了嗅那味道。
    好吧，他承认，这和他爸爸做的比起来差得太远了。
    有些嫌弃的撇嘴，黎晓把样子还看得过去的一串递给佐助。脸微微泛红道
    “叔叔，味道可能不是很好，但不管怎么说先吃点。”
    佐助没有接过，反而指了指脸色的绸带。
    “现在可以把它取下来吗？”
    黎晓低头将烤肉放下清理双手。
    “佐助叔叔，我帮你取下来。”
    其实什么时候取下来都没问题，只是如果取下来的同时用木属性查克拉温养经脉的话效果会更好一点。
    黎晓动作轻柔的解开活结，道
    “佐助叔叔，现在暂时不要睁开眼睛。”
    取下绸带，黎晓双手凝聚自己体内的木属性查克拉。覆在佐助的眼上。查看双眼的情况。
    嗯，比之前好多了。至少视物不在是问题，只是无法不能和以前一样负载瞳术。不过这点小问题在爸爸看来肯定不是问题！
    收回自己的查克拉。黎晓抬手挡住阳光，道
    “佐助叔叔，现在慢慢睁开。不要着急，慢慢来。”
    佐助依言慢慢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让他有些不适，但黎晓抬手为他挡住，多少有些缓解。
    抬眼，正好看到黎晓。这孩子比之前看到的更清晰，也更漂亮，那头棕色的短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温柔。那双蓝色的眼睛一如当年的鸣人，干净，温暖，澄澈。
    佐助抬手抚上自己的眼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香磷都说这双眼睛多半是废了。没想到居然会因为眼前的这个孩子再次看到这样的风景。
    察觉到佐助的的欣喜和难以置信。黎晓在佐助面前蹲下来，愈发像个小豆丁。
    “嘻嘻，佐助叔叔。黎晓是不是很厉害啊？”
    “嗯。”
    清俊的容颜轻轻一笑，瞬间让周围的一切失去的色彩。墨色的眼眸中闪着细碎的星光，犹如夏日的星空浩瀚无垠。
    佐助扭头便看到黎晓烤的烤肉。确实有些惨不忍睹。黑一块红一块。要是一直看着确实没什么食欲。
    几不可查的摇摇头，佐助倒
    “没烤的还有吗？”
    黎晓有些尴尬的抓抓自己的小脑袋。能吃的他都已经堆到这儿了。烤肉除了被自己烤糊的那两串也就只剩下一串。这还真是，人生污点啊！
    看着黎晓的小动作，佐助自然猜到了已经没有了。无奈佐助只好掏出苦无看看能不能抢救一下。
    佐助把焦糊的地方削去递了一串给黎晓，用眼神示意
    先这样吃吧。
    黎晓有些艰难的接过那卖相实在不怎么好的烤肉。味道确实不怎么好。不过就现在的情况还是不要挑剔了。
    乖乖的在佐助身边坐下。看着佐助熟练的翻转手里的木棍，不由得看呆了。
    佐助也没有打扰这孩子神游。动手拔了拔火堆继续为烤肉事业而奋斗。
    没多久，香喷喷的烤肉新鲜出炉，佐助也不和黎晓抢，直接递给黎晓。起身回了山洞。
    黎晓也不客气。看了那么久，他早就馋了，所以这个就交给他解决好了，反正一会儿出去肯定是要打猎的。
    （诶诶!说好的照顾病人呢？）
    佐助收拾还自己的东西提着草雉剑出来时，黎晓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佐助把草雉剑放到黎晓面前道
    “这个剑穗是你绑上去的吗？”
    黎晓眨了眨眼睛。他记得这东西不是在卷轴里的吗？而且怎么大变样儿了！
    不过黎晓还是很快的点头，道
    “是的。这个可以保平安的。就送给佐助叔叔了。”
    佐助沉默了好一会儿把剑收了回去，表示这个礼物他接受了。
    看着佐助立刻的身影，黎晓松了口气。这里就他和佐助叔叔两个人，而能这样轻而易举的拿到他卷轴里的东西的家伙除了大狐狸不做第二人选。只是大狐狸为什么会把那块玉石给佐助叔叔？还特意装点成剑穗的样子？
    咦？
    等等！不对啊！佐助叔叔走得方向不是回山洞啊！靠了！
    佐助叔叔你离开的时候就不能说一声吗？这才见了几天啊！一直跟在你身后跑！
    内心小小的抱怨着，但黎晓还是很快的冲进山洞拿上卷轴跟上佐助的步伐。
    “佐助叔叔你等等我啊！你的眼睛还没好！不可以负载瞳术的！”
    边追，黎晓就一边叫喊，就怕佐助叔叔又出什么岔子。
    在前面不远处的佐助自然听到了黎晓，声音。停下来等待身后的孩子。
    见人停下来，黎晓立即加快了速度，很快就追上了佐助。
    “佐助叔叔，就不能慢点吗？”
    终于跟上，虽然不累但黎晓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下。
    没办法，佐助叔叔这人太闷了，他要是再不说点什么能被闷死！
    佐助道
    “你跟出来做什么？”
    黎晓晃晃手里的卷轴道
    “自然是我来到药王谷的目的啊！我可不是只知道玩的小屁孩！”
    黎晓又道
    “这可是我和爸爸说了好久，才让爸爸他同意的。不过这还得多亏了一个叫团藏的老头。要不是他三天两头派人到我家蹲点，像监督犯人一样，爸爸他估计都不会松口！“
    “哦？”
    佐助来了兴趣。（但凡是能让团藏那家伙不顺的事他宇智波佐助都感兴趣！）挑眉道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倒是简单。就是在这药王谷呆个几天，要是可以顺便采些草药回去。”
    这本就和历练差不多。也没什么困难。黎晓笑着说。
    “佐助叔叔啊！这湿骨林的入口是找不到了，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采药啊？而且你肩上的药也没换喏！”
    佐助简直败给这孩子了。这么黏人还让他无法拒绝。
    见佐助同意了黎晓拉着佐助就跑。还跑得飞快，一点也不像脚受过伤得人。
    （此时的大狐狸表示自己没兴趣参合这几个人的破事！只要不过分，爱怎么闹腾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