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震惊
云甜甜就这么瞪着杨沉,杨沉终于还是舒了一口气。
“你这么看着我也没用,这卖身契我又没带在身上。再说了,就算我把卖身契还给你,把你弟弟也放出去,可你弟弟能够在哪里生活呢?”
杨雪轻轻一笑,冲着云甜甜就是一个媚眼:“那你尽管把人放心的送出来,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好去处。云姑娘,我在花楼里做了一阵子,看人的眼光也自问不差,我觉着你应该比杨沉来的更靠得住。”
“像我这样在花楼里出来的女子,基本上也没打算继续活多久了,不过就算是看在我弟弟的份上,我可以继续为你卖命。不过,我想给我弟弟一个清白的身份,然后送他去读书。”
云甜甜轻轻的点了点头:“杨沉,他弟弟的事就交给你去安排。不过杨雪。我觉得像你这样的身份,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去听风阁。你放心只要你替我做了一天的事,我就养着你弟弟让你弟弟去读书。不过话可说在前头,若是你背叛了我……”
杨雪点了点头,杨沉沉着脸,就带着他离开了。
季芳华看着面前的转换,一时之间竟陷入了沉默。
云甜甜笑着问道:“我知道你爹临死前写下的那封信太多水分。很多他认下来的罪名应当都不是他自己犯下的。我想你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对吗?”
季芳华从看到这个最漂亮的女人开始,整个心里就升起了无数的戒备,之前的那些感动和信任悄然土崩瓦解。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如何?”
云甜甜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要是知道你的日子自然好过多了,甚至还能借着我的手替你报了是杀父之仇。要是不知道,那很抱歉了,你的日子就没有现在这么好过了。”
“我手上有各种各样善于用刑的人,若是你想试试,他们有多大的本事,你大可以不知道。”
季芳华终于忍不住了:“当初那个杨雪告诉我,云公子的身份不简单。可是如今我看着你的身份同样不简单,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追查这样的事?”
云甜甜伸手摸了摸鼻子,这个女人的戒备心还真强,不过就算问到了这些事情又能怎么样呢?
“我想你爹应该得到过一个消息,那就是瑞王殿下南下了。就是为了彻查这些贪官污吏。”
季芳华不但听季知县提起过,就连梁知府都提起过。他点了点头说道:“只可惜当初我爹并没有把这件事当成一回事。总觉得那些大人物都只是为了走走过程,要不然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贪官?”
云甜甜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有些事情没有发生之前,是不会有人把它当成一回事的。特别是这个季知县,听说以前的出身还不是非常的好,许多官场上的是他并不是很清楚。
“可是就在瑞王殿下来到苏城的时候,确实季小姐亲自把他请到了县衙。这才让他有机会接触到县衙里的内幕。”
季芳华艰难地消化完这一句话,眼睛瞪得老大,下巴都仿佛已经和不上来。
“你……你的意思是……云公子……他……他就是瑞王爷?”
云甜甜满意地看着他这副表情:“现在是不是悔不当初?要不是你把我们一起请进县衙,我们还不会这么快就能查到这么多东西。”
季芳华简直是哭笑不得:“所以是我爹愚蠢的把所有犯罪的证据亲手交到了你们的手上。我们是得有多愚蠢才会让钦差大人替我们销赃!”
“难怪,难怪你们来到我们家不久,我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你们抓获。难怪杨雪告诉我,让我不要痴心妄想。别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知县的女儿,就算我是知府的女儿,也没有这个资格,站在云公子的身后,原来他就是瑞王殿下。”
云甜甜突然有了一些恶趣味,在一旁笑着说道:“我突然很想知道你心中是在后悔当初不该把我们请到县衙,还是在怨恨瑞王,不但对你视而不见,甚至还利用你进入县衙,最后还翻盘害死了你爹。”
季芳华缓缓地找到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我虽然很震惊知道这个消息,但是我也知道既然你们都已经来到了苏县。凭着你们的本事很快也能查出这件事来,所以我爹的死。只是早晚的事。”
“至于恨,云姑娘不觉得这句话太过好笑了吗?既然知道他是王爷,那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恨?就算恨,那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云姑娘以为凭着我还能去报仇吗?”
云甜甜这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爹犯的事确实是太大了,所以这一死是必然的。不过说起来苏县还得感激你爹呢,若不是你爹贪赃枉法,将这么多东西藏起来,这些东西一定跟所有的村民家一样都被冲走了。也就留不到现在用来赈灾了。”
“只是不管如何。这坏事做了就是做了,不管他造成了什么样的结果,他都应该为此承担责任。你爹死了,可是比你爹更可恶的梁大人还活着。季芳华,我觉得以你现在的想法,应该不会想要梁褚还继续逍遥自在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季芳华冷笑了一声:“所以其实你根本就没想要费心思把我救出来,你只不过是想利用我,从我口中知道些消息,用来对付梁褚。”
就在云甜甜准备失望的时候,季芳华又接着说道:“我不得不佩服你云甜甜,你把我的心思猜的透彻。没错我确实不会让他独活,所以不管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当初我爹但是我娘和我不过是从外地漂流过来的难民。其实说来也真是够讽刺的,上头发放给我们村子里的赈灾银被当官的贪污了,所以我们才不得不远走他乡。”
“当初的梁褚还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知县,不过一个毫无背景的读书人,而且还是同进士出身,居然能够分配到这么富庶的地方来当官。可想而知,他应该是在京城有人的。这一点是我爹当上了知县之后,眼界开阔了我才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