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自己想开
太子刚刚下了命令,皇帝便来了口谕,把太子召到了御书房。
太子或者是刚刚做了亏心事,如今听到这口欲有些噩梦中惊醒的感觉。不过他的父亲可是皇帝,自然不像别的父亲一样还有商量的余地。
皇帝冷着一张脸,看着这个儿子慢慢的走了进来。他冷冷的说道:“朕原以为你们兄弟都养在皇后的名下皇后对云柯别是视若亲生。你们兄弟俩应该互相扶持才对。”
太子眼神闪烁,听父皇的意思像是知道了些什么,他的心中更加惶恐。
“父皇,儿臣和云柯确实兄弟情深呀?父皇是不是在哪里听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所以才会怀疑儿臣呢?”
皇帝面无表情的一边批阅奏折一边说道:“倒也没有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只不过当年云柯失踪的时候,朕派人去查看了一下。”
“朕知道,这个天下是迟早要交给太子的指示,坐上了这个位置,就等于成了孤家寡人,有一个兄弟就显得尤为重要,就像朕和宇阳王一样。”
“有些事情朕不说并不代表不知道,太子心中也当清楚朕的底线,不要做的太过分才好。”
太子愣在当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同时也在心底不停的猜测,父皇是知道了些什么吗?当初的事情可是没有留下任何证据的。还是说父皇本就是在套自己的话?
皇帝久久没有听到太子的回答,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只见这个儿子惊魂未定一般,心中更是有些失望。
不过好歹是自己的儿子,又早就被立成了太子,这要是更换储君,怕是引起天下动乱。想着今后还有时间,或者能够将这孩子的心性给纠正。
“朕能够提点你的也就这么多了,以前的事,朕也没打算追究。但是往后若是再出现这样的事,你这太子就别做了。”
太子看着皇帝挥了挥手,便轻轻的退出了御书房,此时的他才发现自己早就冷汗湿了衣襟。
幕僚见到自家太子一副后怕的模样走进东宫,连忙迎上去问道:“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太子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伸手紧紧地揪着幕僚的衣袖:“上一回孤让你做的事,你没有让人抓到什么把柄吧?”
幕僚仔细的回想了一阵,有些疑惑的问道:“虽然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是却没有实际的证据,应当没什么事的!殿下这是怎么了?”
太子神思恍惚的说道:“今日父皇找孤,就是为了这件事,孤看这意思,父皇应该是知道了什么。不知道是为了警告孤,还是真的有证据了!”
幕僚有些吃惊,小心翼翼的说道:“依属下看来,皇上应当是没有证据的不然以皇上疼爱瑞王殿下,一定早就将殿下治罪了!毕竟这可不是瑞王殿下之间的事,而是叛国呀!”
太子满脸都是不甘心:“都是同样的亲生儿子,孤是皇后生出来的太子。慕容云柯算什么东西?父皇处处帮着他也就算了,孤的母后也……”
幕僚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那咱们这次行动,是不是得取消了,毕竟皇上可都已经怀疑了。”
太子却气愤的一挥衣袖:“不!这一次必须成功。父皇的这几个儿子中,能够对孤造成威胁的也就只有一个慕容云柯了。慕容云柯一死,父皇除了依靠孤还能依靠谁呢?”
慕僚张了张嘴,一想到这位太子殿下残暴的本性,一时之间便不敢再说什么。
没错,在外人的眼里,这位太子殿下一向是个宽厚的主。可是只有他们这些东宫里边的人才知道,这位太子殿下到底有多残暴。
慕容云柯离开京城的消息,并没有这么快传到云甜甜的耳朵里。云甜甜为了安抚陈尘,当然也为了感谢杨沉,特地在小院子里亲手做了一桌子的菜。
陈尘这一次受到了打击,跟上一次被母亲放火想要烧死的时候来得更加的沉重。原本那张开朗而又温和的笑脸,此刻也显得阴沉了一些。
云甜甜觉得有些心疼,便伸手摸了摸这个弟弟的头:“尘儿,像这样的事就忘了吧!人这一辈子不能总活在别人的世界里。”
杨沉一边吊儿郎当的笑着,一边看着陈尘:“我们兄妹俩从小就没了娘不也是一样的活过来的吗?你就当她已经死了,如今陷害你的不过是一个跟你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而已,这样一想想必心里就会舒坦的多。”
李世华附和的点了点头:“其实仔细想想,你还是幸运的,起码身边有一个为了你不顾一切的姐姐。这些日子他为了你确实奔波劳累,听说当初都差点要劫法场。”
云甜甜没好气地瞪了这两个不靠谱的人一眼:“我告诉你们,你们都给我消停一点,别吓着了这孩子这劫法场什么的,是能说给孩子听的吗?尘儿,这两个败家子在这里开玩笑呢!”
可是陈尘就是相信了,李世华从来都不会开这样的玩笑。若不是真的准备劫法场,或者像李世华这样的贵家公子,根本就没有想过这样的可能。
“姐姐,我只是这一会儿心里过意不去而已,等过了这两天就好了。你放心!”
陈尘有些勉强,但却尽量的装得若无其事。云甜甜有些感慨地摇了摇头,这件事情谁也帮不了陈尘,除非他自己想个明白。
陈尘恭恭敬敬的对着在场所有的人都道了一句谢,这才缓缓地回到了自己的书房,说是要自己静一静。
云甜甜虽然有些担忧,但一想到之前那样的打击都过来了,也是时候该放开手让他自己去想明白了。
陈尘不在,提起一些更加阴暗的事,云甜甜就显得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这一回能把这孩子救出来,还多亏了咱们最近弄出来的这桩买卖!穆元,现在这笔生意已经开始走上正轨了吗?”
穆元因为遭受了父亲的离去,所以一直有些沉默寡言,就算此刻坐在桌子上,也是毫无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