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姨娘上吊
云甜甜心里大概有个印象,这位姨娘因为跟的主子是李夫人,所以也跟着嘴里说话有些刻薄。前一阵子云甜甜也是见过一面的,只是不知道李老爷的死到底跟他有没有关联。
“那个姨娘在哪里呢?他家老爷都出了这么大的事了,怎么还能躲起来?”
李世华心里只觉得一阵悲凉,自家老爹后面的这些女人什么时候真的把那老东西放在心上吗?唯一将这老东西放在心上的就是自家娘亲,却又早早的病死了。
“听到丫头说是怀了孕,身子不太舒服,所以就没有出来!”
云甜甜冷笑了一声:“那孩子的爹都没了,她还这么只顾着自己肚子里的那块肉,总得出来看一看吧!”
李世华立马回过神来,吩咐两个丫头去那园子里把姨娘请出来。然后他自己低着头跪倒在灵前守着。
不得不说其实李世华的基因并不差,特别是在这一身白衣的映衬下。再加上眼神里满是忧郁的气息,一时之间,不少府中的小丫头都纷纷侧着头偷偷瞄着自家的少爷。名声再不好又怎么样,那也是少爷呀!而且还是李家的大少爷!如今老爷死了,李大少爷可就是当家人了。
不一会儿去请姨娘出来的丫头回来了,这一回这些丫头可不敢迈着小步子,而是惊慌失措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
“少爷,不好了!姨娘上吊了!”
李世华猛然一惊站了起来,然后侧过头看了看云甜甜,这才往外边跑去!
一群人慌乱地来到了姨娘所在的房间里,那里头的装饰也算得上是华贵,可却远远比不上李夫人。
刚刚推开门,房梁上边晃悠着一双腿。云甜甜一抬头,就看到那姨娘面目狰狞的盯着自己,最可怕的是那条舌头伸到老长。
云柯生怕这丫头看了不适应,伸出双手来想要捂住云甜甜的眼睛。谁知道小丫头硬是把她的手扔开,然后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地上有一台倒在地上的凳子,想必这条凳子就是姨娘将自己挂上去的东西。
而凳子上边的泥土以及凳子边上的泥土,还有姨娘脚上穿的那双鞋上面沾着泥土是一样的。
而且这些泥土都是院子外边的,就在门口那一堆还没有种好花的花坛边上!可以想象的到姨娘是把自家老爷送到了门口,等到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才想起上吊这回事。
马上有人爬上去了,伸手把那女人的尸体取了下来。云甜甜伸手摸了摸那具尸体的手,还有稍微的一些温热,想必刚断气不久!
仵作也没有让人吩咐,一进门就开始检查尸体。仔细的查看了一番之后,才皱着眉头看着李大少爷。
“这人应该是刚刚断气不久的,身子还有些温热呢!只是奇怪的是,这位姨娘可根本没有怀孕!之前说怀孕了,想见李老爷的事想必是哄骗他的!”
云甜甜但没有想到这姨娘的胆子会如此大,居然会假借怀孕的事做文章。
站起身来,左右看去。拔步床的前边不远处有一张圆桌子。
桌子上面一个茶壶还有三个倒扣着的茶杯,只有一个茶杯,端端正正的放在桌子上,而且里边似乎还有一些水迹。
云甜甜伸过手拿起杯子递给仵作:“你好好瞧一瞧,看着杯子里水是不是不太对?”
仵作伸手接了过去,放在鼻尖仔细的闻了闻。又伸出一只手指,沾了一些放在自己的舌尖,尝了尝味道。
“这里边有安神药的气息,看来这安神药找到了!只是不知道之前那些助兴的药又是在哪里?”
云甜甜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时候原本就应该是喝下午茶的时候。李老爷的生活也还算规律,在这个房间里喝一杯水算是正常的,但是别的东西的话,就未免有些奇怪了。
云柯不动声色的靠近云甜甜,然后悄悄的碰了碰她的手臂。
云甜甜奇怪的抬起头来,就发现云柯的目光凝聚在那张拔步床上。床上是凌乱的被褥,这实在也是看不了出来什么呀!
虽说那床上确实太乱了一些,但是这个时候睡一觉午觉也是正常的。
云甜甜有些疑惑的眼神让云柯淡淡的笑了,这小丫头片子终究还是年纪太轻,竟看不出来这最关键的信息。
李世华是大户人家出生,他自然看得懂这些事儿了。那床上的气息分明不对,上头睡午觉的可不光光,只有一个女人,而是一男一女,甚至还在那边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姨娘原本是做丫鬟的,好不容易被李老爷提成了姨娘应当不至于偷人。而且李老爷恰恰就是从这里离开之后才毒发的!之前接触的药物里边就有助兴的药!
那么显而易见,这助兴的药也是在姨娘这里服下的。要不然今天白日的李老爷刚刚忙完生意回来,哪有这个精力?
云甜甜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对于这一切一无所知。只是察觉到李世华看上床上的眼神也不太对劲了。
“云柯,说说看呀,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云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仔细想想,李老爷除了用了安神药还用了什么药?”
“助兴的药?可是这跟床铺有什么关系呀?”
云柯摇了摇头,不愿意多说了。只是就是这不愿意多说的表情,却让云甜甜突然脸红了。看来,这助兴的药也是在这里用的!
只是那药应该是下在什么地方的呢?因为只不过是个姨娘,而且又被当家夫人给厌弃。所以这个姨娘身边并没有丫鬟,就算有也不过是两个干粗活的,被安排在外边扫地。而这间房间里的事全部都是由姨娘自己亲自过手的。
云柯四处张望了一下,却看到这房间里面的装饰虽然十分平凡,可是角落里却有一个价值不菲的香炉。
他大概是明白了,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云柯捡起了角落里的那只香炉,递给了仵作!
仵作这回倒不用人提醒,拿起那只香炉就在自己的鼻尖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