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4来自夙夜的威胁

    “人长一张嘴,你管的住人家怎么说吗?再说了,如果你们不做出格的事,老百姓是吃饱撑的没事干呀,犯得着冒着坐大牢的风险议论你们吗?”
    见臧嬷嬷仍是一副小人得志,完全不知悔改的样子,夙夜是越说越生气,索性一开口,直接教训的就停不下来了,
    “我现在倒是觉得臧嬷嬷你这乳娘做的可很是不一般哪,连主子的主都能擅自做了,
    云儿她毕竟有伤在身,疼痛起来心情不好,一时失控胡闹也就算了,
    你怕这个嬷嬷倒是够与众不同的,不从旁帮着说劝着点主子就算了,一激动还自作主张冲上去,竟然还企图拦着卓公公不让回去,
    刚才我可是在这边上站着看的真真的,从头到尾可没见云儿开口说一句让你拦人的话,你倒是好,不管不顾就冲上去了。
    你这么由着自己的性子胡作非为,你有站在云儿的角度为她考虑过吗?
    你可有想过,就算卓公公不说,皇上事后还是有可能从别人的嘴里知晓这件事,
    如果他知道自己都如此这般病重了,云儿还不管不顾的不让他休息,他心里会怎么想她这个女儿?”
    “我……我……我没有,我刚才也就是一时性起,没想那么多。”臧嬷嬷被训得无言以对,嚅嚅的小声嘟囔道。
    “一时性起……”臧嬷嬷这厢气势下来了,但是夙夜看着却好像并没有轻易要放过她的意思,
    挑了挑眉,略带几分嘲讽道,“本将军倒是不知道呢,原来臧嬷嬷你还是性情中人呐。
    我现在甚至都怀疑呢,云儿这胡闹起来撒拨大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下三滥招数,是不是也是跟着你这个真性情的嬷嬷学的啊,”
    “哪……哪有,”臧嬷嬷嗫嚅道,“我也就只是一个乳娘而已,怎么可能会教公主这些呢。”
    “你没有?
    这云儿见天的和你待在一处,不是你教的,还能是谁?”
    见臧嬷嬷现在嘴硬不肯认错,夙夜说着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不禁加重语气道,
    “尤其是这两年,我看嬷嬷你可能真是年纪大了吧,做事越发糊涂拎不清轻重缓急了,今天你都能去大街上打着云儿的旗号去抓人了,就不定明天你杀了人也往云儿身上栽呢。
    只可怜我们云儿只身在这深宫里,从小没人看顾,又摊上你这个乳娘,这些年除了撒泼打滚什么的,竟是根本没有学着一点好,还在外落了这么个坏名声。
    我毕竟身为云儿的师父,好歹也算是她的长辈,她的事在这宫里除了皇上也就我能说上两句了,
    在此我也说句不中听的,咱们丑话说到前头,臧嬷嬷你如果再这样脑子不清楚的教着云儿胡闹下去,但凡今天这样的事再也一次,臧嬷嬷干脆你也别在这宫里待了,索性就直接卷铺盖回老家养老得了。”
    “我……我……夜将军,万万不可啊!
    我这才四十岁出头的年纪,怎么就老了呢,宫里年纪比我大的嬷嬷可是多了去了呀。再说了,我那老家可是早就没什么亲人了,你让我出了宫往哪儿去呀。”
    一听要赶自己走,这臧嬷嬷也是真的怕了,哭着为自己辩解道,
    “是,我承认,今天的事我老婆子确实做的有些冲动,那既是不妥,以后我改了就是了,
    但是夜将军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这真的是冤枉死了啊,公主刚才这些所做所为,可真的不是我教的呀,我可是从来都没有教过公主这些的。”
    “不是你教的还能是谁,她一个堂堂公主,金枝玉叶的,难道是她自己骨子里带的吗?”夙夜眼一瞪,厉声质问道,
    “她这从小到大,身边就只有你这么一个贴身的嬷嬷,你自己说,除了你,还能有谁教她这些?”
    “这……这……,我……我……”臧嬷嬷被夙夜一番抢白,噎的是哑口无言,回头眼巴巴的望着萧若云,半天没有再表示什么。
    虽然她此时什么都没说,但是这眼神却是再明显不过了,很显然是想让萧若云帮着给自己说几句开脱求情的话了。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萧若云这会心情本就不好,狗嘴里哪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只见她嘴一撇,上下打量了臧嬷嬷一眼,没心没肺的道,“哎,臧嬷嬷,我觉得夜姑的话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耶,
    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我竟然好多举止和行为都和你很像耶,
    昨天小卓子还小声嘀咕呢,说咱们两个连生气时瞪眼的模样,简直都是如出一辙……”
    “呸呸呸,小卓子说的那些浑话,公主您怎么也能往心里去呢。”
    听到萧若云说和自己相像,臧嬷嬷不知是被刚才夙夜的话吓着了,还是因着别的什么,激动的连忙上前又是跺脚,又是作辑的打断萧若云的话,再三强调道,
    “公主您可一定要记着,您是堂堂的大渝公主,金枝玉叶,自是和我这下人老婆子不一样的,
    您可千万别听小卓他们那些狗奴才的话,他们那都是胡说,没有一点根据,
    您这么高贵的身份,行为举止什么的,怎么能像我呢,既是要像,自也是像皇上和先皇后呀。”
    “哎哟,我们这就是随口说句闲话啦,瞧把嬷嬷你吓的,”看臧嬷嬷这失态的表现,萧若云不由得好笑道,“再说了,你从出生就一直贴身照顾着我,我就是有一半个举止什么的像你又怎么了,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你至于这么紧张吗?瞧瞧,只这么两句话的功夫,竟连衣服都汗湿了。”
    “啊……,有……有吗?我有这么紧张吗?”经萧若云这么一提醒,臧嬷嬷也是方才注意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好像确实大了些,遂有些不好意思的随口解释道,“我……我这大概是被夜将军刚才的话吓到了吧?”
    “吓你?”不料,臧嬷嬷这话一出,一旁的夙夜又一脸严肃的接了腔,“本将军可是忙的很,没有这个闲心在这里逗你一个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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