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2是个意外

    只是老胡说归说,阿离心里仍有些犯嘀咕:为什么单就对大渝宫里那位一个人的说法,那老胡和崔中实言谈中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
    听那崔中实所说,大渝皇和母亲的感情一直都很好的,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母亲,平时金银首饰的没少打赏,是因为老胡的突然出现,见他竟然隐瞒身份躲在御膳房,曹贵妃等人发现一经挑拨后,两人之间才生了芥蒂的。
    而老胡为什么一直都在强调,口口声声大渝皇并不喜欢母亲,只是将他看成别人的一个替身呢。
    如果是替身,那母亲又是谁的替身?
    既然都不喜欢母亲,那为什么要将她迎回宫,封她为好妃呢?
    抬头盯着头顶的蓝天,阿离脑子里迅速比较着两人的话,想努力分辨出到底谁说的才是实情。可是想了一会,脑仁都累疼了,也没分出个一二三来。
    可是如果让他一直憋在心中不问的话,他又有些做不到。
    毕竟至事至关重要,大渝那位对母亲的态度直接影响了,他回去后可以用什么样的方式复仇。
    男人嘛,最容易爱乌及乌,如果深爱那个女人的话,他一定会对她生的孩子也多出一份包容和耐心,反之,如果母亲在他面前像老胡所说真的没有份量的话,那自己以后在他面前真的要悠着点、事事三思而后行了。
    “可是,我听那崔中实说,当时皇上之所以抛下母妃去寺庙为先皇后祈福,不是因为知道你偷着当了御厨,听了曹贵妃等人的挑拨,才生了母妃的气去的吗?在此之前,他对母妃不是一直都挺情深意重的吗?”默了一会,见老胡情绪终于缓了过来,阿离斟酌着轻声问道。
    “崔中实那个没根的东西,连个男人都不算,他能知道什么。”可能是因为对大渝皇的不满,老胡稍带着连崔中实也咬牙骂了起来,
    “你是根本不知道内情,殊不知,在那萧贺心里从头至尾根本没爱过别人,这么多年就只爱过一个人而已,而那个人就是他的先皇后。
    甚至在他眼里连师妹也是一样,因着和先皇后眼睛长得有几分相似,他一直都把师妹当成那先皇后的替身,根本没有打心底里真正爱过她,
    就连当年怀上你,也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若不是因为突然有了你,他是根本不可能愿意带你母亲回宫,封她为妃的。”
    “怀上我……是一个意外?这话要从何说起?”阿离一怔,不可思议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唉,你也长大了,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其实当时在宫里见到师妹时,她就曾哭着对我说过,说那萧贺根本就不爱她,入宫后对她更是冷漠,虽然金银首饰赏赐的很多,但是也仅此而已,
    偶尔去了她那里,也只是问问你最近的情况,坐上一坐就走了。
    为此师妹夜里没人的时候没少偷着哭,当时我一听就不愿意,想要把师妹带走,但是师妹却又死活不愿意,哭着说宫里其他妃子也是如此,既然别人都忍,那她就也能忍,她觉得只要她耐心等下去,终究有一天,他会看到自己的好,回心转意的,
    结果不曾想,她这一等,竟把自己的命都等没了。”
    听得出提起岳灵儿当年为情所困的事,老胡现在仍是一脸的怒其不争,
    “也是那时从她嘴里我才得知,原来他们当初在一起时,根本就不是萧贺的本意。那萧贺是因着中了毒,将师妹看成了别人,才行了男女之事,而我那傻师妹竟还就这么忍着眼泪从了,连反抗都没反抗。
    关键的关键,就算后来师妹回家,两人有了夫妻之实。
    我去找他谈及他对两人以后的婚事有什么打算时,萧贺迎娶师妹意思仍并不强烈,只说如果我们岳家人不同意,他愿意尊重我们的意见,多赔偿些金银了事。
    只说说他说的那是什么混账话,虽然当时并不知道他是大渝的皇上,但是我们岳家差那点卖女儿的银两吗?所以一怒之下,我就和他大打了一顿,将人赶走了。
    后来是我那傻师妹私自逃出家,去找的他,告知自己怀了孩子,他才点头将人迎回宫的。”
    “啊,怎么还有这桩事,那我这母妃竟是傻的吗?”听到这里,就连阿离也觉得有些难以理解,遂不可思议的问道,“既然对方连爱都不爱他,她为什么还要离家出走,飞蛾扑火,死活要进宫呢?”
    “唉,还不是因着两人初次相遇时那萧贺救了她一次,被他那俊郎的外表迷了眼。”
    老胡轻叹一声,悔不当初道,
    “提及两人初次相遇之事,还要从十几年前说起,当然说起这事还是我老这个师兄的过错,是我这个当师兄的辜负了师娘和师父的嘱托,没有看顾好她,若非如此,断是不能给了那萧贺机会。
    那一次我们走镖去了宛城一带,平时呢我们走镖有个习惯,就是东西送到、任务完成后,我都会带着她在附近玩上几天,让她散散心。
    那次到了地方,师妹也像往常一样四处打听,回来告诉我说附近有座山上景色不错,上面有个月老庙灵验,想让我陪她去拜上一次,求一个如意朗君。
    我那次外出刚好师父交代我的还有另一件事,说是为他的一个老朋友送样东西,因着有任务在身,我就没有立即陪她去,只叮嘱她不要乱跑,先在这小镇上随便转转等我两天,等我送远东西后,立即就带她去拜月老庙。
    虽然因着家里一直做的是镖局的生意,师妹从小就像个男孩子一样,喜欢女扮男装,人也大大咧咧,爱打抱不平,但是却有一点,她平时一直对我这个师兄的话言听计从,甚至有什么不能对师父师母说的话都愿意和我讲,所以当时交代完,我就没有多想当晚启程出发了。
    也就是这一次的失职,让我铸成了大错。
    回来后,我在小镇上里里外外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师妹,急的我都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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