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善因结善果

    “那后来呢?云裳姑娘被抢走了吗?”因为心系着云裳姑娘的命运,左沐紧张追问道。
    “你听我继续往下说嘛。”
    魏昭然并不急着向左沐揭谜底,继续往下道,
    “当时许阳见云裳貌美,强拉着人就要回府成亲,云裳一个姑娘家哪经过这种阵仗,吓得只会哭着磕头求饶,
    结果她越求,那许阳越来劲,一时兴起,当街就要行非份之礼,
    云裳那老爹一看自己闺女光天化日的就要受侮辱,自然不能答应,上前就欲去和许阳理论。
    结果刚说了两句,就被那二世祖许阳一脚踹在胸口,当场断了气。
    那天我本无事上街闲逛,经过时刚好看到这幕,
    气的我当时脸就绿了,青天白日天子脚下,公然强抢民女不算,还杀人,简直是无法无天。
    我一气之下,从摊位上抽了根子直接一棍打在许阳腿上,生生打折了他的左腿。”
    “这件事我倒是听你说过,原来你和那许阳就是因为这云裳姑娘结的怨,”
    左沐想了想,这件事她以前确实听魏昭然说过,没想到起因竟是在这,
    这样说来,这云裳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嘛。
    不过,想起许阳那恬不知耻、好色成性的样子,左沐不可思议追问道。
    “那后来呢,那许阳看着可不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主,经你这一棍,他就能放弃了?”
    “当然没有,他那色鬼样,人没到手怎么肯善罢甘休,
    半月后能勉强下了床,他就拖着瘸腿,背着我们,辗转就又去了云家,找了云裳,继续逼着人家要成亲。
    那云裳本来半月前事发后,因着老父亲去世,她回去后羞愤交加,就气的投过一次井,幸被挂念她的哥哥及时发现,才勉强捡回一条命。”
    死而复生……,好像终于有些对上路子了。左沐在心里默默道。
    “不过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这人鬼门关里走过一遭之后,倒厉害了不少,
    一改以前的柔弱胆小,竟突变成了个刚烈的性子。”
    魏昭然自然不能知道左沐的心思百转,继续叙述道,
    “见许阳因着自己的美貌又来纠缠,二话不说,拿起剪子当着众人画花了自己一张脸,发誓今生今世宁死不嫁。”
    好一个刚烈不屈的女子!左沐在心中默默叹道。
    不过,想到一个同乡,一过来竟有了这般遭遇,左沐还是忍不住心中怜悯,“这样啊……,这样说来,这云裳姑娘也确实可怜,不过女子能有这份魄力的确实不多。”
    “那是当然,当时那场景你是没看来,别说许阳傻了,就连得到消息及时赶来的我和大哥当时也是一震,
    大哥当时就表示:这云裳姑娘有勇有谋,确实不是一般的女子。”
    说起云裳当时的做法,惋惜是惋惜了些,但是魏昭然话里话外还是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钦佩。
    “你大哥也去了?”左沐一愣,这位魏晔然她倒是经常听司马铖、白启提起,从小和司马铖、白启一起长大,学了一身的武功,又征战沙场这么些年,可是位了不得的大将军。
    “对呀,以我自己的能力,当面锣对面鼓怎么能斗得过许阳,
    刚好那时临近过年,大哥有事回来面圣,所以我就狐假虎威,把大哥也拉上了,也好震慑震慑许阳。”说起自己的小伎俩,魏昭然忍不住又一脸的得意洋洋。
    “那后来呢?结果怎么样?”左沐继续追问道。
    “还能怎么样,那许阳或许是真的被大哥震慑住了,或许也是看云裳已然变成了一个丑八怪,没了娶回去的必要,所以就悻悻的走了。
    倒是我大哥看云裳实在可怜,当时就把身上仅带着的约有百十两银子给了她,让她以后想办法维持生计,别在随意抛头露面。
    结果谁也没有想到,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云裳就神奇般变戏法似的,拿着我大哥给的那点银子,赚了好多好多的钱。”
    “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后来你们一直有联系?”
    “没有。
    当时过完年,大哥又启城去了边城,我一忙,也很快把这件事给忘到了脑后。”
    魏昭然摇了摇头,如实道,
    “转眼又到了下一年的年底,忽然有一天,府里的老管家跑到祖母,喜笑颜开的夸奖我说:大小姐平时看着大大咧咧,不懂得理财,没想到还有经商的天赋,这一间铺面赚得的银子,就顶了别处十几间的收益。
    我一听,还以为老管家在拿我开玩笑,故意逗我,就半真半假的打趣道:那我今年的零用钱是不是可以涨了,要不您就先给我一千两银子吧。
    结果那老管家磕都不打的就直接给了我两千两。
    你是不知道,我们家那老管家是祖母当年的陪嫁,平日里抠抠嗦嗦最是抠门,私下里大家都喜欢喊他吝啬鬼。
    别的就不说了,但是我们兄妹三人平时的开销什么的,就算祖母同意了,你在他那支用时还得再浪费不少的口舌,解释半天,就算这样,最后拿到手里的银两还难免要打上不少的折扣。
    可是他倚老卖老,做事又有祖母撑腰,我们都拿他没办法。
    见他突然变得这么大方,我当时就傻了眼。
    事后细细盘问过后才知道,竟是云裳以我和大哥的名义交的收入。”
    “也算是种得善因结的善果。那这么说的话,这霓裳羽衣现在是你们将军府的产业了?”听了半天,左沐总结道。
    “表面上是这样,但是哪能真要啊。
    当时祖母一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第一时间就表态道:云裳姑娘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的做生意不如意,如果将军府的招牌能为她谋得些许保护,让她对外继续用着就是,但是收成我们将军府坚决不能要一分一毫。”
    “大长公主果然是女中豪杰,做事大气,又有菩萨心肠。”提到大长公主,左沐由衷的钦佩道。
    “嗯,这话我倒是爱听,不过,可不知祖母这样想,
    过了几天,收到大哥寄回的家信还有一摞银票,
    我们也才知道,那云裳竟也给大哥寄了银子。
    大哥信中和祖母想法如出一辙,就是建议让云裳继续打着将军府的头衔,但是收入我们将军府却是坚决不能用。
    所以,这么些年来,收入我们没要,云裳也不好意思私吞,就用来一点点的扩大店铺,做到了今天这个模样……”
    “谁又在背后说我坏话呢,我可是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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