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谁给谁上课
马步敛点了点头,说道,“也算是啊。不过,我们不算是专业人士。”
张涵鱼哼了一声,说道,“不是专业人士,那你们还研究什么啊?那不是白耽误功夫吗?”
马步敛摇头说道,“话不能那么说啊。我们虽然不是专业人士,但未必就不能够做出一点儿让专业人士都佩服的事情。”
张涵鱼鄙视道,“说大话是吧?说大话谁不会啊。你们依据什么,能够让人佩服?”
马步敛说道,“我们贴近生活,贴近基层。我们更了解社会基层和我们的普通人民,他们对于科学技术的需求和需要。我们有现实生活需要做支撑,支持我们的研发和设计。”
张涵鱼开颜一笑,说道,“这还不错,还有点儿道理。难怪英男姐说,你们这些人,有理想,有追求,有抱负,跟一般的纨绔子弟,不太一样。”
马步敛恍然说道,“奥,合着你刚才不是不相信我们,也不是怀疑我们-而是在拐弯抹角的诈我们,套我们的话啊?”
张涵鱼俏脸一板,柳眉一竖,肃然说道,“小马驹,你这话就不对了啊!这怎么能够叫做诈呢?这是党和人民对你们的考验,对你们的考察,对你们----那个,你自己知道!”
马步敛点点头,说道,“是吗?那么,请问张大考官,我们的考验通过了吗?”
张涵鱼轻轻点点头,“第一关,算是勉强通过吧。”
马步敛微笑着看着她粉嫩的嘴唇,催眠似的说道,“通过了,是不是该奖励一下啊?”
张涵鱼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什么奖励?你想要什么奖励?”
马步敛长颈鹿似的伸过脖子,微微嘟起嘴唇。
张涵鱼脸上一红,“一边去!候补阶段,没这待遇!那么多人看着呢---哎,人呢?”她回过头来,看着空空荡荡,渺无一人的硕大蒙古包,不由得满眼疑惑。
马步敛微笑着看着她说道,“他们啊,早就吃完了,收拾干净,出去玩去了。”
张涵鱼愣愣地想了想,慢慢红了脸,低声说道,“不够意思,也不招呼一下我们。”
马步敛微笑着说道,“人家看着我们在这儿聊得投机,谁那么不开眼,来做这没眼色的事儿。大家伙这是在成全我们呢。”
张涵鱼红着脸白了他一眼,说道,“都怪你,人家还不定以为我们---”、
马步敛笑了笑,说道,“好了,我们也吃完半天了,咱们把碗筷收拾了吧?”
张涵鱼摆了摆手,说道,“你出去跟他们玩去吧,我来收拾就好。”
马步敛谄媚地说道,“哪能辛苦夫人呢,还是我来帮你吧。”
张涵鱼抓起筷子,作势欲打,“你说什么?”
马步敛连忙躲闪着,改口说道,“张女士,张女士。”
张涵鱼哼了一声,也没真的要去追打。“哪有男人做家务的-出去吧。”
马步敛认真地说道,“那不行,我们男士啊,既有做家务的义务,也得有做家务的责任感和危机感。你不能这么武断,剥夺这个法律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
张涵鱼鄙夷地看着他说道,“做个家务,也不是什么要紧要命的大事儿,至于说得那么严重吗?好像真事儿似的。你要是愿意做,以后尽管做。”
马步敛认真地强调,说道“这个,当然是很重要的大事儿!而且是事关生死,生死攸关的大事儿。你呀,你们那女人,体会不到这个事情的重要性。”
张涵鱼说道,“呵,你还越说越来劲儿了啊?那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个事关生死,生死攸关啊?说不出来,我让你---”说到这儿,她忽然停下了,没有说下去。
马步敛把碗筷放在水池里,倒上几滴洗洁精,拿着钢丝球擦洗着,嘴里说道,“这个啊,其实也不是我说的,也不是我们研究的。”
张涵鱼说道,“是前人总结的社会经验啊?”
马步敛点点头说道,“是啊!当然是无数革命先烈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
张涵鱼撇了撇嘴,说道,“没看出来,看不出这经验有什么用处。”
马步敛摇着头,说道,“你不懂。”
张涵鱼哼了一声,说道,“我不懂。我不懂你懂行了吧?”
马步敛说道,“那当然啊。说你不懂,你还不服气,对吧?”
张涵鱼看着他,说道,“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让我服气啊?这个男人做家务呢,无非是三个因素:一是疼爱老婆,爱惜老婆;二是个人生活爱好,喜欢家务;三呢,有点不好听了,那就是,在外面没本事的男人,只能窝窝囊囊在家做家务。你是?”
马步敛点了点头,说道,“对于我们男性同胞而言,这个分析判断,基本还算中肯吧。”
张涵鱼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那么,小马哥,你们属于哪一种啊?”
马步敛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属于第四种。”
张涵鱼忍不住笑了,“哦,还有第四种啊?看不出-说来听听?”
马步敛点头说道,“这个第四种呢,源自于你们女人的杀手锏。”
“杀手锏?”张涵鱼摇了摇头,说道,“不懂,没听说过。”
马步敛说道,“不懂,那时你还没结婚;没听说过,说明你不够八卦。”张涵鱼踹过来一脚,被马步敛机警躲了开去,“所有结过婚的女人,最厉害的一招,也就是杀手锏,那就是,夫妻之间,一闹矛盾,就撂挑子,跑回娘家去。最厉害的,还是连孩子一块撂下。”
张涵鱼满脸疑惑地看着他问道,“女人在婆家或者丈夫那里受了委屈,不开心了,跑回娘家去,这不天经地义的事情吗?这个,跟你们学着做家务,有什么关系啊?”
马步敛义正词严地说道,“怎么没关系?这个,关系大了去了。”
张涵鱼摇摇头,说道,“不懂!看不出来有什么关系。”
马步敛解释道,“你看,你们好,一不高兴,得,尥蹶子走了。剩下我们爷俩儿在家里,那怎么办啊?要吃的没吃的,要喝的没喝的---渴死还是饿死啊?”
张涵鱼嗤了一声,说道,“笨啊,你!现在不是流行叫外卖吗?叫外卖去啊!”
“叫外卖啊?”
“啊!叫外卖,怎么了?”
“还怎么了?”马步敛振振有词地说道,“叫外卖,既不干净,又不卫生,还害怕口味不对。最关键的是,平常家里开火做饭习惯了的,突然叫开了外卖,你让邻居们怎么议论我们?好嘛,小俩口打架,尥蹶子跑了,剩下这爷俩儿,天天跟家叫外卖吃啊?”
张涵鱼愣愣地看着他,“不是,马步敛,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着这话,越来越不对劲儿了呢?你这家伙,是不是还没-那个八字还没一撇呢,就给我上课来了啊?”
马步敛连忙摇手,“不敢不敢!这哪能够呢。我呀,我这是为我们的痴情行为,做那个背书呢。你不知道啊?我可是只跟你一个人说啊-跟邹柏青邹哥,还有康丽丽康姐,我都没说过的。”
张涵鱼说,“你这呼天哈地,云山雾罩的,都让我有些害怕了。行,你说吧,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惊人---不是,是惊世骇俗的糊涂理论,拿来忽悠我。”
马步敛摆摆手说道,“我这哪是忽悠呢!我这个可是完全的,百分之百的事实。我跟你说啊,那一年啊-应该说是十年前吧。那会儿,保险行业,还不像现在这么火爆,做保险工作,也不像现在这样,被人广泛认可。我们那会儿,还在啊读大学。当然,我读得是医科大学,方子呢,他是康姐的学弟,读的是中央美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