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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沈说这些也是为了倪本御好,现在倪家的人,就像狗似的盯着他,就算是把那宝贝真的出手了,他也没命握着那钱,还是找个人少的地方,待上个十几年,把倪当家的,熬死了,他就可以出手了。
可倪本御就说了句重要的:“倪家的古玩,不计其数,我拿他幅字怎么了?这是他应该给我的,好歹在我的手里,我也是卖给自己人,给他们,最后都便宜了外国人,我还知道个里外,总之感谢你今天救了我,也谢谢你的咖啡了!”
没看出来,倪本御的脾气还挺倔,起身就走,老沈也没想拦着他,凭心说,老沈真不想趟倪家的水,首先是没有那个精力,其次是真没那个实力。
就说他倪家的财富基础,至少数百亿,倒腾古玩数百年了,能没点家底吗?
颜真卿的真迹,随便就送娘们了,那是什么样的手笔?
而且倪本御也跟老沈兜了点倪家的底,从他们手里出去的货,大部分都在国外那些黑门子的手里,钱来钱往的,自然得有点线拴着。
沈志成考虑他的实力,现在还不足以跟倪家对着干,为了个倪本御,那更不值得了。
可倪本御走几步,忽然转身:“看起来你也懂古玩,想必你也是喜欢的古玩的人,我把那幅字卖给你如何?”
老沈想都没有想,直接就是一咧嘴:“不要,买不起!”
他说的买不起,是没那个实力跟倪家人玩,是真正的玩不起,可倪本御还误会了老沈的意思,又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跟着一顿白活:“贵不要紧,你救了我的命,我得报恩,我虽然不知道那幅字的实际价格有多少?但是过亿是肯定的了,我给你打个对折,五千万,如果你能保证我的安全,我还可以在便宜点!”
沈志成可是真为难了,说不喜欢,那是不可能的。
颜真卿的楷书,那是极其具有观赏性的宝贝,大师笔下的一横一竖,无不透露着一股着沧桑的劲力,即便是经过了千年的洗礼,依然没有人能够超越那咏雪出现瞬间的光辉,与那荡气回肠的震撼。
可不能买,买了就等于是跟倪家站在了死对头的位置上,如果倪家不知道这幅字卖给他了,那还可以,可如果让倪家知道了,那就是死干。
想来想去,沈志成还是摇了摇头,忍着疼,叹着气的说:“你还是去问问别人吧,这忙我还真的帮不了你,这都快十点了,我得回去休息了,个人习惯,十一点前如果不睡觉,后半夜就想泡马子,先说这些吧!”
这次是老沈起身离开了,既然不想买,那就别废话了。
离开了咖啡馆,老沈给秦阳打了个电话,前前后后的一说,秦阳立刻就回了句:“得,明天还是让他拿回去吧,这水我也趟不起!”
回到酒店的时候,隔壁的那几个打手,早就离开了,服务员正在整理房间,带血的床单扔了一地。
老沈也就看一眼,这跟他没啥干系,现在他只是个游客而已,洗个热水澡,再开瓶红酒,打开电话,看看直播,就准备第二天回帝都了。
可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敲响,还穿着浴袍的老沈,门才打开一个缝,外面的人,陡然间就把还连着链子的房门,‘砰’的一声就给撞开了。
还好老沈反应快,否则非把他脑袋都撞碎不可。
而且也不用去想门外的人是谁了,好人谁能这么开门?
关键是他穿着浴袍,一百五十把刀刃子,都在床上的衣服下面扔着呢,门被撞开了,呼啦一声,冲进来七个彪悍男,一色的黑西装,白衬衫,黑领带,脑袋瓜子都溜圆,皮肤就没个白点的,一看就是格斗的好手。
老沈‘啪’一个后滚翻,就跳在了床上,才想去拿刀片,一个方脸男紧跟而上,照着老沈的脑袋就是一脚。
沈志成双臂护头,可不敌男子的力量,倒在床上,其他几个瞬间把床围住,人手一把匕首,明晃晃,杀阵阵的。
方脸男怒喝一声:“别他吗跟我嘚瑟,要不弄死你,我看你再动一个!”
说话,又在老沈的肩膀上擂了一脚,正好踢在老沈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上,血直接就淌出来了,疼的老沈,怒咬恨牙,目露杀机,随口问了句:“道不黑,人不走,那家的灯笼点在这?那个门子的财神爷,烧香还是拿花红?”
几个混蛋有些面面相觑,根本听不懂老沈说的是啥?
现在沈志成确定了,这些人应该不是雷门的茬,可他在南都也没插什么花,这些人都是谁?
方脸男一把薅住老沈的头发,直接给拖到了地上,他倒是坐在了床上,舔着紫色的大嘴唇子,就说了句:“今天晚上,你打伤了我的五个手下,还有心情洗澡,喝酒?”
老沈现在想的就是,得拿到衣服下面的刀,要不就拿他的背包,只要是手里有刀,这几个人就是渣。
但是跟他们玩格斗不行,这几个人的手关节上,都是茧子,必定都是高手,他的那点格斗技能,对付一两个还可以,多了的话,那就是找干。
不管想干什么,首先得让他们的注意力不在衣服,还有他的背包上,于是老沈跟着反问了一句:“话得说明白,我整晚在我的房间里,我什么时候跟你的手下动手了?”
方脸男嘿嘿一笑,立刻叫人打开了阳台的门,跟着说:“你是从这个阳台跳过去,偷袭我的手下,其它的还用我说吗?你这杂种挺能嘚瑟啊,自己一个人,就能毁了五个人,把你的能耐在我的面前用用,我看看你能不能也切了我的腿?”
说说话就装币了,如果沈志成有刀,还能让他高高在上,就像过年酬谢祖宗用的大猪头似的。
老沈抿了抿浴袍,跟着说:“难道整层的酒店,只有这屋有阳台?”
站在沈志成旁边的男子,抬腿就给了老沈一脚尖:“你隔壁是这层最后一个屋,阳台的那边是墙,我他吗一刀捅死你个杂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