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迹
伍子邦跟着老沈混饭吃,那可是门门的清,条条的净,一点老沈不满意的都不去做,这次看体育馆,结果让杜杰那混蛋,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他这肚子里的火,能撒的出去?
直接给了拉猜旺一句话:“别看着了,弄死他!”
拉猜旺是看上那昏倒在地的洗发妹了,说是男人好~色,那是可以理解的,尤其是那洗发妹各方面的条件都挺不错的,可偏偏就上了杜杰的这条船,活该她被糟蹋。
老沈连句话都没说,也没啥可跟他们说的,伍子邦的手段,老沈也明白,要不能玩黑拳?
之后的场面,他也不用看了,那肯定是辣眼睛,就让伍子邦他们慢慢玩去吧,反正弄的干净就行。
体育馆的这把火,说是省钱,其实也没省多少,老沈用的人家的场地,这烧的,都快成窑了,你能不给人家拿钱去翻修?
前前后后的一算,五百多万,老沈点了票子,这才让体育馆那几个老不死的离开,要不都要跟他拼命了。
至于那些鉴定师,拍卖师,还有娼门的那些人,又安排他们在杭市玩了几天,也花了一百多万,老沈倒是不心疼这点钱,面子上得说的过去不是吗?
还是那句话,赚钱不花,留着长毛啊?
都打算要回帝都了,南都的秦阳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安慰老沈,可话头还是转到了一幅字上。
这不是远达集团要搞冬季的第一场拍卖会吗?有这么个来自尚海的藏友,想在拍卖会上搬幅字在拍卖台上,是颜真卿的楷书,可以说是价值连城,远达的那些鉴定师,都没胆子给这幅字下结论,秦阳也是无奈,只能是请老沈出山了。
其实老沈听了之后,就觉得有点悬。
想想看,尚海那城市比南都可大多了,而且人家好几个国际知名的拍卖公司坐阵,用的着到你南都这小破地方来拍卖这么名贵的字画?
可老沈也把话说的那么透,答应秦阳去瞅几眼,也正好去南都看看谷满仓师叔,上次还叫老沈给他带帝都的老鸭汤呢。
所以,回到了帝都,老沈就在文雅阁待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南都。
拜见谷满仓什么的,不用细说,下午的时候,沈志成就看到了那幅颜真卿的‘咏雪’。
看到字上的那股传世的灵性,老沈就知道,这是幅真迹,根据鬼眼秘籍,以及花手秘籍的经验,老沈把这幅字,上上下下,字字笔笔,都仔细的看了一遍,确是真迹。
可老沈更奇怪了,就说这么一幅字拿到任何的拍卖公司,那都是亿元之上价,而且保证是挂在台上,立刻就飘红那种。
就从这估价上来看,如果是在尚海的那几个著名的拍卖公司里卖,那最后的落锤价格,肯定是要高于南都太多了,可这藏友为啥就要把它拿到南都来卖?
沈志成还是没说透,就随口问了秦阳一句:“这是真迹,还是好东西,那位藏友在南都?”
秦阳没当着其它鉴定师的面聊这个,这是规矩,拍卖公司不能随便的透露藏友的资料,所以,秦阳还是把沈志成请到了办公室,才把那藏友的底,给老沈兜了一遍。
这位握着咏雪的藏友,姓倪,四十多岁,据说在尚海,有一家规模还不小的产业公司,在很多的行业,都有投入,最近也是想着跟外国的什么公司,合作开发一个海上的项目,需要资金,所以,才想把这幅祖传的咏雪,出手换票子。
姓倪?尚海?
沈志成的表情可就斜了起来。
还记得当时在奉市老溪庄的那个酒皿吗?当时就是倪家人破了他的场面,弄的把脸都差点尬裤裆里,后来还叫人跟着老沈,结果被老沈一顿刀片子切没影那茬。
难道这个倪老板,也是打倪家出来的?他这是在挖坑,还是爬砍儿啊?
老秦也说了,这位倪本御先生,在字卖出去之前,一直都会在南都待着,就住在南都酒店。
老沈晚上也住进了这家酒店,在前台给服务员二百块钱,随便的撩几句,房间就开在了倪本御的隔壁。
用老手段,把暖瓶的盖子贴墙上,竖着耳朵听了听,就是电视的节目声,没别的。
确定是一个人住,那就好办了,老沈在入夜之后,直接从阳台跳进了倪本御的房间。
也就是他有这个胆子,在十几层高的楼台上,跳着玩,别说跳了,看着都能吓死。
那位倪本御先生,睡的还挺香,呼噜打的倍儿响,就像在那儿玩beatboxb似的,老沈都差点跟着跳几步。
钱包,笔记本,电话,各种东西,该复制的复制,该看的就看,可让老沈有点奇怪的是,这家伙的钱包里,就那么几千的现金,连个银行卡都没有。
当然了,现在也不需要银行卡那些东西,一部电话走天下,还得感谢那两位姓马的,做出的卓越贡献。
可老沈打开了他电话里的那些什么宝,什么信的,所有的加起来,才两块七毛钱。
拉杆箱里也不过就那么两件衣服,沈志成就有点奇怪了,就算他不是倪家的人,不是说是什么公司的大老板吗?可这老板是不是有点混的太惨了?
东西放回原位,老沈回到自己的房间,决定先跟着倪本御一天,摸摸他的底,在说。
结果一天下来,老沈更愿意相信这货,肯定是从谁手里顺的那幅字。
这家伙就像个特务似的,无论是吃饭,还是干嘛?都挂着墨镜,帽子,而且吃的都是最便宜的那种五块钱一份的盒饭,还是买回房间去吃,喝的都是一块钱一瓶的矿泉水。
如此的级别,能拿着颜真卿的真迹出来卖?也就秦阳那样的老实人相信他的鬼话。
本来老沈打算晚上,跟他串个门的,结果有几位男子在他之前,就冲进了倪本御的房间。
老沈立刻拿起暖瓶盖子,贴在了墙上,先听到一顿大嘴巴子,跟着一个冷恶的声音响起:“东西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