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九章 一事无成
听着林墨带着嬉笑的语气,断了左臂的长孙文远气得咬牙切齿啊:“林墨,今日断臂自筹老朽记下了,老朽定要让你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哟,还敢叫嚣,看来本卿不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不知道本卿的手段了!”说着,林墨脸色微变,就要动手去捏长孙忧音又伤口的左肩,却是被人拉住了。
从失神中回转过心神,长孙忧音忙上前拉住林墨的手,用带着些哭音的话语恳求道:“夫君,不要啊,看着妾身的面上,你不要再伤害爷爷了。”
看着长孙忧音这副伤心不已的模样,林墨的心顿时就软了下来,旋即便放弃了继续折磨长孙文远的想法,转而心疼起了长孙忧音。
左手轻轻拥着长孙忧音的柳腰,用右手温柔地为长孙忧音擦拭着眼泪,林墨柔声道:“忧音,别哭了,为了长孙文远不值得的,你知道长孙文远是。”
“夫君,你要不再说了,忧音知道,忧音都知道。”很是伤心悲痛的长孙忧音慌忙打断了林墨的话:“所有的所有,妾身都已经知道了。”
“忧音知道爷爷他已经是变成伪君子了,也知道爷爷做了很多错事,也从娘亲那里知道了他是不是妾身的亲爷爷,可他毕竟养大了父亲母亲,小时候也曾对妾身很好,很是宠爱,但他始终是且的爷爷啊!”
轻轻地将长孙忧音拥进怀里,林墨柔声安慰道:“别哭了忧音,夫君答应你,一切都答应你,夫君我不会再继续折磨于他了。”
听到这话,长孙文远默然了,没有再继续叫嚣,一旁的长孙弘渊与苏雅丽也是一言不发,低着脑袋,脸上满是悲伤与哀愁的神情。
没错,长孙忧音之所以死活不愿意将长孙家家主之位交给长孙弘渊,就是因为长孙弘渊不是长孙文远的亲生儿子,是长孙文远抱养来的。
据林墨得到的情报显示,约莫在四十八年前,长孙文远与其夫人成婚三年,依旧没有子嗣,起初长孙文远责怪其夫人,结果经过医生检查才发现是他长孙文远自己的问题。
发现自己的身体有问题,可是把一心想要接任长孙家家主的长孙文远给吓坏了,当下便让导演了一出夫人假怀孕好戏,然后悄悄抱来了刚出几天的长孙弘渊。
有了长孙忧音,长孙文远成功地从他父亲手里接过了长孙家的家主之位,事成之后,长孙文远就想要杀掉除其夫人意外的,所有的知道长孙弘渊真实身份的知情人。
可这事个充满了意外的世界,其中有一名知情人重伤未死,就是当时长孙文远夫人的贴身丫鬟,被路过的一名江湖游医给救了下来。
之后,那丫鬟害怕长孙文远继续派人追杀,就隐姓埋名了起来,直到半个月前,林墨为了让长孙忧音回长孙家不受刁难,便让麾下的夜者四处搜罗长孙文远等人的把柄。
可这么经过这么一查,却是查出了四十八前的一桩大事,那便是长孙弘渊不是长孙文远的亲儿子,只是长孙文远为了得到长孙家的家主之位抱来的,而长孙文远为了瞒天过海,为此还不惜杀害了知情的十数人。
在长孙文远派两名修行者,其实也就是长孙府的两名护卫,杀害了那些知情人后,长孙文远更是设计毒杀了那两名修行者,将其尸体都剁碎掩埋了。
为了成功得到长孙家的家主之位,长孙文远的手段不可谓不狠。
讽刺吧?的确够讽刺的,有谁呢个够知道被世人尊为文坛泰斗的长孙文远,竟然这样满手血腥的一名刽子手了,那拿笔的受人曾经拿刀杀过人呢!
不过,这让林墨理解了为何长孙文远都六十六岁还不能愿意交出长孙家的家主之位,试想费尽千辛万苦得到的,又有谁能愿意轻易交出来呢。
更何况,长孙弘渊从骨子流的还不是长孙家的血,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长孙家家主之位,又如何能心甘情愿地交给长孙弘渊这个终究是外人的人了。
轻轻将长孙忧音拥在怀里,林墨看向低首耷脑的苏雅丽,问道:“岳母大人,能告诉小婿你是如何知道岳父大人的真实身份的吗?”
林墨清楚的记得自己可没将这些情报告诉过苏雅丽,既然长孙忧音说是从苏雅丽那里知道长孙弘渊不是长孙文远的亲儿子的,那么苏雅丽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苏雅丽迟疑了一下,又侧首看了一眼长孙弘渊,道:“是你岳父告诉我的。六年前,你岳父在窗外无意间听到了父亲与母亲的谈话。”
原来是长孙弘渊偷听到后告诉苏雅丽的,林墨这就不奇怪了,这不是长孙弘渊不是长孙文远的亲生子之事,早晚会露馅儿,毕竟纸不包住火嘛。
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长孙弘渊忽然迈步走到了长孙文远身前,而后在场人的注视下,长孙弘渊猛地跪在了长孙文远面前,然后对长孙文远磕了一个头。
“对不起,父亲,弘渊无意间听到了您与母亲的大人的对话,是弘渊无礼了,但弘渊真的一直把您当做亲生父亲一般看待,请您相信儿子。”
见此情景,身为长孙弘渊夫人的苏雅丽也忙跪在了长孙文远身前:“是啊,父亲,请您弘渊与儿媳,我们一直会拿您当亲生父亲看待的。”
见爹娘都跪下了,长孙忧音擦了擦眼泪,也忙要过去同长孙弘渊夫妇一起,给长孙文远下跪,却是被林墨拉住了,没让长孙忧音过去。
拉住长孙忧音,林墨摇了摇头:“忧音,你不能去,你是大乾帝国的柔嘉长公主,更是我林墨的夫人,长孙文远那等人,可受不起的你的跪,这世间没人受得起你一跪。”
不是林墨自持身份,而林墨从心底里恶心与厌恶长孙文远这种,不仅为了得到长孙家家主之位杀了不说,还做出了更加令人恶心的事情。
长孙忧音还想要去,可一转念又想到了如今的自己重重身份,再加上长孙忧音相信林墨不让自己去跪,定然是有别的原因,也就没有再继续坚持去跪。
听到林墨的话,长孙文远冷冷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长孙弘渊与苏雅丽,阴阳怪气地道:“老朽可受不起啊,你们马上可就是长孙家的家主与主母,我这个老东西哪里受得起两位如此大的人物一跪啊,两位还是赶快起来吧。”
一听这话,跪着长孙弘渊与苏雅丽的脸色齐齐一变,长孙弘渊忙解释道:“父亲,弘渊从未想过当什么长孙家家主,请您相信儿子。”
“你不想?”长孙文远冷冷地哼了一声:“真是笑话,我看你长孙弘渊早已暗藏野心,是就想从我手里夺过家主之位了吧?长孙弘渊,你这是生了个好女儿啊,真是恭喜你了,长孙弘渊,三天后就是你长孙家的一家之主了。”
早已从晕厥中醒来的王曦听得长孙文远还在如此阴阳怪气的说话,急忙进行劝解,可是已经迟了,眼疾手快的林墨,已经先一步动手了。
一把擒住长孙文远的衣领,林墨面色森冷地冷声喝道:“长孙文远,你这个老东西,你给本卿听好了,少在这里给本卿阴阳怪气的。”
林墨的突然行为长孙弘渊夫妇给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就要阻止林墨,长孙忧音也是一惊,可看到林墨并没有再继续动手时,才停住了。
长孙文远的脸上也是当即浮上满满的惊惧之色,他没有想到林墨竟然敢当着长孙忧音的面对自己动手,当场就动手给自己如此难堪。
长孙忧音就想故意害怕惊叫以好让长孙忧音这个一向孝顺的女子来就自己,可当接到从林墨眼中射出的那两道带着凶光的视线,当即就住了口。
死死抓住长孙文远的衣领,林墨眸子中射出两道狠光,厉声道:“老东西,本卿告诉你,若是看在忧音的面子上,本卿早就将你千刀万剐了。”
听到这话,长孙文远仗着长孙忧音与长孙弘渊夫妇在场,也是不怕林墨的威胁,开口就要说有本事你就将我千刀万剐,可林墨压根儿没有给他机会。
松开长孙文远的衣领,林墨想抬手又一巴掌扇在了长孙文远的脸上,但顾虑到长孙忧音的感受,当即也就住了手,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
“长孙文远看看你自己,你现在哪里还有半分文坛泰斗的样子,和那令人恶心的伪君子有什么区别?本卿打你都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见想要抬手打长孙忧音的林墨住了手,长孙忧音也是博得暗自松了一口,在心底对林墨顾虑自己的感受的行为那是大为感动,
眼瞅着林墨抬手还想要打自己耳光,但在看了长孙忧音一眼后就旋即住了手,知道林墨有所顾虑,长孙文远也是自持身份,倚老卖老了起来。
整理了一下被林墨弄得有些乱的衣领,长孙长孙文远十分不屑地道:“老朽平生注书上期那,是不是文坛泰斗,还轮不到你这后辈来评价?”
“注书上千?昔日而已!”听得长孙文远这话,又看着他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林墨也是十分不屑地冷冷哼了一声。
“老东西,你扪心自问,这五年来,你可还有半分成就,有注过一本书?你要是能说出这五年来的你注过的一本书,本卿自断左臂。”
此话一出,长孙文远顷时一喜,开口就要说出自己这五年来所注的书,可到嘴边,长孙文远又顿时默然了,根本说不出自己在这五年来所注有何书。
见长孙文远久久未语,只是低头在那里苦思,林墨淡淡说了一句:“不用想了,这五年来,你没有注过一本书,一本都没有。”
长孙文远开口想要反驳,可根本想不到话来反驳,因为他发现了林墨说的话是真的,自己这五年来根本没有注过一本书,哪怕一本都没有!
自己这五年来竟然一事无成?想到这里,长孙文远的脸色急剧变化了起来,一阵阴沉不定,心里也开始慌了起来,不知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