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依兰婚纱!(3)
“里昂?!”
冷枭的声音很低,却还是落入了权少皇的耳朵。
“对,正是他。”
“我几年前参加爱尔兰国际特种兵大赛的时候,见过他,怎么会……”
权少皇凉凉一笑,“跟权世衡了,现在负责他的安保工作。”
冷枭眉头一锁,默了。
要知道,这个里昂不仅仅是一名优秀的世界级特种兵王,而且他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他曾经参加过北约对伊拉克的军事行动,还在伊驻守过几年。后来,又担任了美国海军陆战队的训练教官,带领部队执行过相当多的特殊作战任务。
这样儿的优秀军事人才,竟然甘心给权世衡做安保?
紧接着,在里昂的后面,一个手杵着一根金属手拐的中年男人被两个保镖扶着,慢慢地出现在了舷梯口,他面上带着微笑,远远地冲权少皇这边儿挥了挥手。
权世衡!
坐在房车上指挥的铁手,隔着车窗拿着望远镜确实了一下,心里一凛就认出他来了。在这之前,他们都已经看过权世衡的照片儿了,绝对错不了。
见状,他压下无线通讯器,低着嗓子命令说。
“狙击手准备——目标出现!”
“是!”
一个又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同时瞄准了微笑着从舷梯踱下来的权世衡。
只就地抓获?还是直接毙命?现在只需要权少皇一个手势指示。
不料——
就在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的时候,却见权少皇目光眯了眯,拍拍冷枭的手背,就站起了身来,径直朝权世衡那边儿走了过去,面带微笑的冲他伸了手来。
“二伯,一路辛苦了!”
“老四?哈哈。不辛苦不辛苦,”
权世衡杵着金属拐杖,紧赶着过来,双手紧握住了他的手,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全是长辈对于晚辈的慈爱和关怀。
两个人,三只手,握了好半天儿手,权世衡又像是觉得手里拐杖不太方便。侧过身来,把金属拐杖递给旁边的里昂,双手紧紧地抱住权少皇,一句话说得声泪俱下。
“老四呀,老四,可想死你二伯了。这些日子啊,身子一直不大好,你伯母说我,要不然就不去了吧。我说那哪成啊?我家老四结婚,我这个亲伯伯不去为他主持婚礼,不是让人看咱们权家人的笑话么?!”
权少皇笑笑,看着他,“二伯母没来?”
“没。你二伯母啊,身子骨比我还糟心呢。哎,我们啦,都老了!”
叔侄俩勾肩搭背的寒暄着,一边走一边说着久不见面如何想念的套词儿,看上去简直亲热得快要不行了。可这变故来得太快了,让布置在现场的人都摸不准头脑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老大会改变了主意?!
权少皇满脸带着笑意,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来,搀扶着权世衡的胳膊,指着敛眉而立的冷枭说,“二伯,这位是我兄弟,姓冷,冷家的老二,冷枭。二伯,听说过吧?”
权世衡听了冷枭的名字,面色顿时微微一变。
不过转瞬即逝,一秒后他就伸出了手来,热情地招呼。
“冷家二少的威名,我这个老不死的在国外也听见过……久仰久仰!”
望着他,权少皇一双狐狸眼眯得很厉害了。
相比于其他人,对于权少皇突然之间的改变,冷枭最为镇定。虽然他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情况,不过还是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非常好,伸出手与权世衡浅浅一握。
“冷某也是久仰权董的大名。”
“哈哈,好说好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啦……个个都有大出息了,看得我真是……哎!”
权世衡又说又叹,说着又去狠狠地揽住了权少皇的肩膀,末了不停地拿手背擦自个儿的眼眶,很快一双眼睛都红透了,那副慈爱的长辈样儿,那酝酿出来的久别重逢的情感,着实有着十足十的真切。
又寒暄了几句,权少皇才差人将权世衡带过来的人,一并安置了上车去,送入市里早就订好的酒店。
直到汽车驶远,冷枭才面无表情地问:“怎么回事儿?”
偏过头,权少皇迎着他不解的眼神儿,咬牙切齿地恨恨出声儿。
“他不是权世衡。”
“不是?”冷枭心里一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权世衡对冷家做过那些事儿之后,他也对这个人也有过深入的研究,照片儿也是看过不止一次,刚才那人像足了他,怎么可能不是?
“放心,我说不是,就不是。”
“……”沉默几秒,冷枭声线儿沉了下来,“这个替身,不止跟他一年两年了吧?”
“哼!比老子还怕死。那老东西,这些年真是越来越精了!”
权少皇的声音低沉又压抑,本来安排好了一出手刃仇人的戏码,竟然会被那个狡猾的老狐狸玩了这么一招。之前他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来了就‘击杀’,只需要说是意外事故便好。如果权世衡他不来,那他会以叔侄失和为由,争取权氏老臣的支持,慢慢剪去他在权氏内部根置的党羽。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弄了一个十足像的替身过来!
正在他磨牙的时候,铁手的声音传入了耳朵。
“四爷,那明天婚礼怎么办?”
权少皇眉头微蹙,手指紧紧攥了起来,“一切照常举行。”
“是!”
就在铁手声音落下时,他眉梢一挑,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唇角向上扬了一个嘲讽的弧度,“明儿的婚车,爷要亲自来开。”
“这个……”
铁手迟疑了,哪儿有新郎倌亲自开婚车的道理。
权少皇依旧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瞥着他说,“今儿晚上把车给我好好检查。我猜,我亲爱的二伯,肯定会给我准备一份极好的新婚大礼。”
“是!”
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铁手不再多说什么,径直上了车去。
正在这时,冷枭的司机陈黑狗也将汽车驶过来了。临走之前,冷枭拍拍他的肩膀,又留下了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