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轰鸣之际安阳赶忙摸出手机给王阿姨打去电话,让她去自己家帮忙关下窗户,安阳不安的挂断手机后拿起粉刷继续手头上的工作,她眼皮有些发沉手指也略微有点不够灵活,从凌晨一点到下午三点四十,安阳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走出婚宴大厅。
在路口安阳拦手打了辆出租车,却不料在只有二十几分钟的路程中自己便昏沉下去,“喂,小姐,到地方了,十五元。”好心的司机师傅提醒她到了地方,安阳随后道了谢付了钱,她推门下了车微微弓着腰跑进简陋的小巷。
安阳在进到家里时身上的衣服已湿掉大半,她放下化妆箱脱掉外套往里走去,房间里除了一张简易的铁架床之外没有其他的家具。
“妈,来我们坐床上,地上凉,不怕啊,不怕。”
“安安,我的安安,你去哪了,不要跟妈妈做迷藏。”
安阳将蜷缩在墙角的女人拖拽到床边,然后环抱住她轻拍她的脊背,这个女人是安阳的养母,在安阳幼年时将她领回了家,她给安阳取了跟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的名字。
为了寻找丢失的女儿养母的情绪经常性起起伏伏,直到有一天她紧绷的神经彻底崩溃,从那之后养母犯病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即使她不在癫狂状态下她也会不断的碎碎念念。
经过好一阵安抚过后安阳起身去厨房做饭,简单的米饭榨菜成为了她们的晚餐,在给养母喂饭时女人打翻了饭盆,在喂进几口米饭后,安阳给她喂了水服下白色药片。
窗外雷声滚滚屋里惊天动地,安阳将被褥从纸壳箱内拿出铺在地上,她翻过身面对墙壁闭上眼睛,昏昏沉沉时后背被人猛踹一脚,安阳听到身后的女人大骂她是该死的人贩子。
安阳没睁眼不作声继续保持沉默不语的状态,在喋骂不休过后女人渐渐平静下来,当安阳听到阵阵打鼾声之后她才睁开眼,从地上趴起来进到卫生间撕掉身上的膏药换上新片。
凌晨两点关掉闹铃悄悄起身,将被褥放进纸壳箱内后转身出门,伴着黑夜出门已是安阳的常态,冷冷清清的街道在她眼里也不在那么孤单,两点四十踏入xx随后进入工作状态,大喜的红字在这个漆黑的夜晚也是那般红艳。
“这腮红是不是太淡了啊,再深点。”
“阿姨,在深就感觉扎眼了,等下弄好头发换上婚纱就好了,要不你等下看看效果,若是还是觉得不好的话我们在补一下好么。”
“行,你弄吧。”
“美女你眼睛可真好看,素颜也是美人。”
安阳怕顾客不满意她的服务,她说起了好话尽可能的取悦客户,在新娘妆化好后又给新娘的妈妈上了装盘了头发。安阳每天在欢喜的氛围里看着别人幸福快乐的模样,不曾想过自己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也会身着婚纱,坐在满心布置的新娘房里等待某个人前来迎娶自己。
从住处到酒店在从酒店到住所,每天安阳最少要这样往返三次在这座城市里,刚在化妆时她接到警方打来的电话,他们告诉她说查到了一批曾经被拐卖孩子的信息,问她什么过去看,安阳回复他们说大概四点左右。
下午一点五十外面放着喜庆欢乐的音乐,安阳独自坐在酒店的化妆间里趴在化妆台上,因为长时间的空腹从而引得胃部翻搅泛酸,她手里握着蜜枣随后咬了一口的,张开嘴巴微微的喘气呼吸,然后将剩下半颗蜜枣放进嘴里咀嚼吞咽入喉。
两个小时后安阳结束全部的工作去往警局,在警局里聚集了一小拨人群,她们都是来找孩子的。安阳安静的坐在她们中间等,当民警喊到她时她一手抵着胃一手拎着化妆箱走过去坐下来。
“这几个是符合你所提供条件的,我们联系到了其中几个,这是电话你可以去问问。”
“好的,谢谢。”
拿着民警给的信息单走出警局走到路边,坐在出租车里安阳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疼痛让她头脑没有产生一丝的混沌,司机师傅问她需不需要去医院,她说不用谢谢,车停下她拎起化妆箱下了车一步步往里走。
“安阳,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王阿姨,昨天谢谢你。”
“你不用每次都跟我这么客气,大家都是邻居,再说你家这种情况我帮一把也应该的。”
“王阿姨,这是四喜丸子,没人碰过,您拿回去吃。”
“这多不好意思啊”
“您拿着吧,麻烦您帮我照看我妈。”
“你这孩子,那我就拿着了,这天啊怕是还有雨,你赶紧回家去别被淋着。”
“嗯,好,您慢走。”
王阿姨嘴里说着不要,但是手上的动作却诚实的很,今天安阳在婚宴上偷偷拿了份丸子走,人在极度状态下会做出不耻的事情,她为她的行为感到羞耻,感到脸红。
安阳扶着破旧的墙壁缓慢的移动脚步,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找到妈妈丢失的女儿,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又是扑空一场,不知道假若哪天真的找到了她会不会接受妈妈的状态,会不会与其相认,会不会照顾妈妈的后半生。
安阳颤颤巍巍的推开房门进到屋里靠着墙边倒下去,渗出的汗水浸透了贴身的背心,在陷入黑暗之前她再次听到养母对安安的呼唤。
她叫安阳可她不是安阳不是养母的孩子,只是养母从垃圾堆里桥洞下捡来的孩子,安阳的父母是谁,他们为什么会生下她,为什么会丢掉她,为什么不来找她,这一切都是未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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