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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希冀(三)

    蓉蓉才明白,多罗根本就是装睡,好让她说话。她立刻脸臊得通红,用双手捂住。多罗笑起来,要她转过来,她好半天才转过来,让多罗抱着。两人待了一会儿。多罗问道:你真的愿意吗?蓉蓉道:嗯,你喜欢就好。多罗道:我知道你本不喜欢,上次生小雪我们也一直都没有,你别介意我。说着真睡起来。
    蓉蓉见黑暗里他英挺安静的轮廓,心里满是柔情,去亲他的脸颊,亲了一下,又想亲第二下,于是又亲一下,还想亲,于是亲第三下。然后去亲他的唇。她还从来没有主动亲过他,心里起了异样的感觉,轻轻柔柔地亲他。多罗终于开始回亲她,她脑子里轰然一响,忐忑地闭上了眼睛。多罗抱着她亲了一会儿,她开始意乱情迷,心里怦怦直跳。
    多罗分开她,道:睡吧。说着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她。他们俩已经快三个月没有任何亲热,连见面都很少……她于是靠过去,从后面抱住他,道:再过几天好不好?多罗笑起来,道:等你好了吧。她又臊得脸通红,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说这话。
    她是很爱多罗,多罗又是她的丈夫,但额娘从小便教她做一个淑女,虽然已出嫁,但在床第之间,绝不能主动,更有董鄂妃的梦魇在,所以在那事上,她一直非常冷淡。额娘说男人都喜欢,她自然也是由得多罗,好在多罗也不怎么很多需求,所以她一直觉得没什么不好,他们俩就是正常的夫妻。
    经过这一日一夜,她和多罗突然亲密起来,她觉得多罗一直在笑,以前他不是这样。所以她想都没想,就说了那话。现在想想,去年,他半年都在随皇帝南巡,而她待在家里照顾老人没去,也不知他有没有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因多罗十五岁就去了准噶尔战场,所以没有纳屋里人,但在军营里他恐怕也不是没有女人……想到这里,脸又红了,自己怎么会想这些事儿。其实她不知道,要怎样,多罗才会满意。虽然她并不喜欢那事,但她想让多罗开心。这才想起,之前他们俩亲吻都很少……
    这一夜,她思前想后,天快亮了才睡,好在不用照顾老人,所以她就放心睡了很久,醒来时已是下午,多罗又在床边看书,她于是微微一笑。多罗道:叶大夫刚来过了,说你很好,要你好好睡好好休息。她点点头。
    青衮杂卜和黄教法王被正法后,朝中众王公大臣才明白皇帝早有布置和对策,纷纷安了心。爱莎便想搬回京中,因为容妃住在京中,她除了容妃,在这里没有别的朋友和认识的人。众人商量后,便将她和普达娃搬到椿树胡同傅恒的宅子里,那里比较僻静,离东安门又近,且黄教的事已完全平息,再没有人注意那宅子,但皇帝还是派了正黄旗兵勇充作院子护卫。她出门的时候,暂时还需要戴着斗笠,虽然见过圣母真容的人不多,除了在宏仁寺驻防的那些镶黄旗兵将和宫里玉京园里的人,但毕竟圣母自尽的事还过去不久。
    普达娃因知道了自己阿妈的下落,由皇帝安排由西藏接入京,所以二人的婚事等她来了再办,便暂且搁置了。爱莎还不想要孩子,普达娃自然是依着她。所以她现在每天早上在家里和普达娃一起上汉语课,上完课会去长春|药房帮忙,对外称是惠姐的亲戚,虽然她语言不通,在店里几乎不说话,但渐渐和璎珞熟悉起来。
    她发现法蒂玛说的确实对,璎珞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她人小娇俏,知书达礼,举止优雅,和大家出身的小姐一样,性子却豪爽自然,没那么多讲究和顾忌,和京中的贵夫人们很不一样,她也不和贵夫人们来往,常日里裹着头罩和面巾,在药房里前后忙碌,最喜欢捣药,说药香。傅恒乃先皇后胞弟,看上去是那么的高贵讲究谨慎,和璎珞大不一样。但她也喜欢璎珞,觉得相处容易,璎珞总透着一股子少女的伶俐,在这一点上,她觉得和傅恒相得益彰,只是她不知道所谓的璎珞和容妃的秘密是什么,她只知道璎珞是纳兰家的二小姐,在药房和所有人一样称呼她惠姐。
    傅恒自然早知道了她便是爱莎,但她和普达娃已是之死靡他的一对儿,再不担忧,而且容妃和爱莎并不知道他知道。击破黄教法王和青衮杂卜的连环大计,容妃也有很大的功劳,李玉又与有荣焉,连皇帝都看出来了,有一次突然问他:沉璧是你什么人?李玉吓了一大跳,忙跪下道:奴才是为万岁爷高兴的!皇帝哼了一声,李玉又忙道:奴才和容妃娘娘能有什么?皇帝翻了他一眼,李玉一惊,立刻哭丧着脸道:奴才说错话了,万岁爷饶命!皇帝笑起来,道:瞧你那个怂样,朕都替你丢人!滚起来吧!李玉于是笑嘻嘻地站起来。
    皇帝又道:朕看你和她话不少啊?李玉不知他是什么意思,问道:您的意思是,不让奴才和娘娘说话?皇帝又翻了他一眼,李玉忙道:哦,您是问奴才和娘娘说些什么,嗨,那不都是说您嘛!皇帝用手点点他,道:就饶了你这个巧言令色的奴才!沉璧和你说朕什么?李玉道:她就是关心您,问您小时候的事啊什么的。皇帝听着心里十分受用。李玉又笑嘻嘻地道:她不关心您关心谁啊,对不?皇帝便摸摸头直笑。
    李玉转头就把这些话告诉了容妃,容妃拍着猫儿笑道:李总管真是会说话儿,本宫喜欢。李玉哭丧着脸道:娘娘您别笑,皇上不知怎么盯上了奴才,奴才太冤了!您不要紧,奴才可得掉脑袋的!容妃又笑,笑了好一会儿,道:有我在,你脑袋掉不了!李玉闻言大喜,跪下道:谢娘娘体恤奴才!容妃拉起他来,将小奶塞给他,道:皇上就是闲来找李总管你解个闷儿,李总管怎么认真了呢?!
    璎珞发现爱莎是一个表面冷酷但内心随性的美女,圣母的身份既去,她也是一个自然实在接地气的人,总和傅恒乐道爱莎和法王两人藐视凡俗礼教和双双抛弃身份地位的勇气和决心,加上她对那位法王的好奇和佩服,这两人和她原来所见都大不一样。她觉得爱莎和温柔的容妃是好闺蜜一点儿都不奇怪,性格不同,但性情相投。
    爱莎用回自己的本名,但女子的本名一般不会告诉外人,药房里的人也叫她莎姐。在家里两个人的时候,普达娃还是叫她普姆达娃。爱莎现在做的是京中少妇打扮。她告诉容妃说,之前她脑后梳的三条大辫子上的银盾,左为父,中为夫,右为母,因为她原本没有丈夫,所以中间没上银盾。这是安多女人的打扮,因为白教的第一位圣母来自安多青海大草原,为了纪念她,圣母和颂圣母都作如此打扮,圣女中很多人还都是来自安多,因为安多是出美女的地方。
    容妃只是笑道:你可是丹巴美女,金川的大美人,不比她们差!拉萨就是安多美女看多了,看你才新鲜!爱莎也笑道:你的阿妈才是我们丹巴的大美女,不然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女儿!因为容妃居于深宫,她会趁容妃去清真寺礼拜时见她,此外两人还有通讯往来,由皇帝派专人传递消息。
    巴勒珠尔到了京城的第六日,在博尔济吉特家宴请感谢容妃和璎珞。那年扬州事后,容妃便再不和皇帝一起微服出行,只除了上傅恒府邸。她深刻体会了皇帝身份的特殊和危险,自己中毒加上黄教刺杀皇帝的事后就更加小心。但皇帝迁就她,允她自己蒙面微服出门访友,她的亲友也就是璎珞,高云和爱莎,虽然她必须带着大量的便衣侍卫和亲军,她自己也不去人多的闹市。而璎珞常出门,一向都是呼林率玉京园守卫并看情况启用园子的镶黄旗亲军做好安全,都是常年穿便衣。
    爱莎也来随份子,趁机和容妃见面。容妃和璎珞都没有披露爱莎的真实身份,只说她是容妃的闺蜜,才搬来京中。但爱莎说,见客要换回她的圣母装束,并在脑后中间的大辫子上上了银盾,意思是自己已有丈夫,反正巴勒珠尔他们并没见过她,容妃知道她的心思,自是由她。爱莎看见乌日娜硕大的肚子,吓了好大一跳。其余三人都抿嘴笑,他们三人其实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观感和她差不多,因为以前也都没见过双胎。
    巴勒珠尔早已为人父,并没有多么紧张,乌日娜自己也不紧张,因她刚冷的个性,且这是她的梦寐以求,她怀着双胎也很久了,早就习惯了。叶天士上京以后,被皇帝送来南苑看过她,说她一切正常。巴勒珠尔听说叶天士本是太医院第一名医,便请皇帝到时候要叶天士来照管接生,皇帝自然是允了。
    天儿热,屋里用着小厮在摇好几架风扇。容妃从宫里带来太乙紫金锭、蟾酥锭、还有避暑香珠、大黄扇器和芙蓉簟分给各家。爱莎也是第一看见这些东西,容妃便告诉她,这些都是避暑药具。锭子药装在身上的荷包或香袋里用,避暑香珠挂在衣襟上,大臣们夏日会带紫金锭制成的朝珠,所以给璎珞的香珠里有皇帝赐傅恒的紫金锭朝珠一串。大黄扇器是扇坠,挂在扇柄下面。璎珞还告诉众人,宫里和自家的宅子都用紫金锭填充的坐具消夏。太乙紫金锭主要是五倍子,牙皂,乳香,没药四味者;蟾酥锭的成分则是雄黄,朱砂,胆矾,蟾酥,麝香。麝香对有孕者不好,所以容妃给高云的东西里没有蟾酥锭。
    三个女人见他二人得以重聚,都在心里为他们俩感叹,又为他们俩高兴。巴勒珠尔为容妃和璎珞用冰盒千里驮来新鲜的草原羊腿,用蒙古法子熏烤以后,喷香四溢,让人留涎。他知道傅恒未到,因走不开,更为避嫌,也不多问。爱莎第一次吃蒙古法子烤的羊腿,喝着烧刀子白酒,心里感到非常畅快。桌子上就她和巴勒珠尔喝着烧酒,乌日娜喝的是巴勒珠尔带来的蒙古奶制酒,而容妃和璎珞喝着璎珞自酿的三白酒。巴勒珠尔自乌日娜入京,也开始学习汉语,于是大家都说汉语。爱莎才开始学习,很多听不懂,容妃便给她翻译。
    巴勒珠尔开始见爱莎冷若冰霜,不说话,似一个庄严的青衣菩萨,知道她语言不通,没想到她酒量很好,又放得开,十分惊奇。容妃便对众人笑道:爱莎空长了一个端庄美人胚子,其实是男孩子性格,从小就不循规蹈矩,敢说敢做。然后翻译给爱莎听。心道:你们都不知道,土司就是地霸,一向是想干什么便干什么的,傅恒知道。爱莎是这些年做了白教圣女,受了许多约束,估计她早受不了了。爱莎不理她的揶揄,顾自喝酒。乌日娜见她慢慢将酒杯端到唇边,从外面看,还是一个矜持正襟危坐的菩萨,但杯杯都是一仰而尽,觉得十分有趣。
    爱莎见乌日娜看着自己,便也仔细看她,她现在怀孕,脸有浮肿,但她本来骨架小,肤作小麦色,皮肤还是很娇嫩,她虽然神情清冷,和自己类似,但细长的眼睛幽光闪闪,十分销魂。然后又看巴勒珠尔,见他一副贵族气派,轮廓清晰分明,但和煦谦恭,举止悠闲,和傅恒有几分相似,却和乌日娜南辕北辙,他竟然是乌日娜从小教的,忽然想起儒雅温柔的多杰来,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活佛……巴勒珠尔见她看着自己,便笑道:怎么?这两个字爱莎听懂了,她已有好几分酒意,斜睨着眼睛,用生硬的汉语道:你,真,好,看!众人都笑起来。
    容妃便打趣她道:他有法王帅吗?爱莎道:白教法王,噶玛巴的上师,有修为的高僧,庄严神圣,慈悲智慧,哪只是帅而已,活佛座前三十六圣女还有颂圣女们,心里估计都想着他,就是他太冷啦,无法接近。说到“高僧”的时候,自己也觉得甚是好笑,他早已为自己破戒,说完便笑伏在桌上。因她们俩在说藏语,别人也听不懂。
    晚间歇宿的时候,因为二人难得在一起,容妃便和爱莎睡在一间屋里的炕上。容妃接着说酒宴上的话题,问她既然那么多女人都喜欢法王,她花了四年,她没有着急吗?爱莎笑道:我虽然没有你美貌,可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再说了,没觉得他会喜欢女人,你知道我引诱他,不过是为了办事儿。谁知道他早就……说着笑起来。
    容妃心里感叹,她原来都是为了傅恒,口中却道:他为了你,放弃了那样崇高尊贵的地位,真是不容易。爱莎道:那我容易吗?我为他放弃了神圣不可亵渎的圣女贞操,还冒着被火烤的生命危险。说着又笑起来。容妃又问:那么多女人暗自喜欢他,你不害怕别人知道吗?
    爱莎道:我是圣母,我自然会十分小心。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我在引诱他,活佛对我一直很好,比他对我好,所以大家没有怀疑,他也以为我同时在引诱活佛呢。后来其他人觉得,是他要亲近我,那是离开拉萨后的事了,因为他找我关起门来说过几次话,就是要告密,活佛和六长老远在拉萨。他,不用说了,让人敬畏,得罪我后果也很严重,我后面还有活佛,谁敢胡说?我也是上京后,才觉得他真地被我引诱上了。唉,我‘死’了,多杰是很伤心的。说着又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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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充上一章旁白【仓央嘉措与冲赛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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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仓央嘉措的情诗众所周知,他是第六世达d赖l,有许多的情人。当时,五世達賴圓寂的消息被隱瞞了十五年之久,其間,桑結嘉措派人悄悄地尋找達d賴l喇嘛的轉世。尋訪轉世靈童的僧侶們最初認為靈童在西藏境內,然而後來認定在西藏以外的一個最後一個音節讀作「???」(ling)的山谷裡,從而圈定了urgyanling、sangeling和tsorgeling三個地方。康熙二十四年(1683年),倉央嘉措原名计美多吉协加衮钦,出生在门隅达旺纳拉山下的宇松地区邬坚岭。1685年,倉央嘉措被認定為轉世靈童,並在1688年被認定為五世達d賴l喇嘛的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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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97年,倉央嘉措被接到拉薩。就在途中,他與一位年輕女友同床共枕。作為對嚴苛的格魯派僧戒的反叛,而且他最終成為一個酗酒者。與此同時,桑结嘉措正式對外宣布五世達賴的死訊,並派官員夏仲·阿旺雄努出使清朝,向康熙帝報告。1698年,拜第五世班b禪c喇嘛为师,剃度受戒,取法名罗桑仁钦仓央嘉措。10月,舉行坐床儀式,倉央嘉措正式成為第六世達賴喇嘛。不過,实权一直控制在桑结嘉措手中,桑结嘉措监督他学习《根本咒》、《秘诀》、《菩萨随许法》、《生满诫》等。直到十八歲的時候,才在五世班b禪c喇嘛、丹增旺秋汗和拉藏汗的勸誡下接受了沙彌戒。在任期間,他在八廓建立了【沖賽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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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赛康】位于拉萨老城区大昭寺北侧,是一座古建筑大院,藏语“冲赛康”意为“观街楼、集市”。“冲赛康”驻藏大臣衙门是清政府于雍正六年(1728年)在西藏设立的首座驻藏大臣衙门,为三层楼房的藏式院落,是驻藏大臣自西藏贵族手中购买。当时,除八廓街内有驻藏大臣衙门外,拉萨各处均有驻藏大臣衙门。其中“冲赛康”衙门是清政府在拉萨设立的第一个驻藏大臣衙门,也是现存最完好的驻藏大臣衙门。乾隆十五年(1750年),郡王珠尔默特那木扎勒之乱发生,驻藏大臣傅清、拉布敦在“冲赛康”衙门诱杀了珠尔默特,因罗卜藏扎什的逃脱被重兵包围,自杀殉国,衙门也遭到焚毁。事平之后,乾隆帝随即下令在此处衙门遗址上兴建“双忠祠”,以祭祀傅清、拉布敦。18世纪末,福康安在驱逐入侵西藏的廓尔喀军队后,对“双忠祠”进行大规模修缮,并立石碑。当时傅清诱杀叛王的小楼保存至今,供人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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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世達賴喇嘛出生在信奉寧瑪派的家族中,相對於寧瑪派僧侶來說,格魯派的戒律不允許娶妻生子,因而顯得較為嚴苛。六世達賴生性浪漫,由於十五歲才剃髮出家,出家以前,他已經與很多女性談起戀愛了,並延續到出家以後。他創作了不少優秀的情歌和情詩,也常常違反格魯派的戒律。雖然他一直拒絕過守戒的生活,但並不意味著他被廢黜達d賴l喇嘛之位。他經常穿著俗人的衣服,步行、騎馬或乘轎離開布達拉宮。他還經常流連於各地的花園、在拉薩的街上過夜,喝著葡萄酒唱著歌,並與女友們有著風流關係。倉央嘉措也因此落了個“情僧”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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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經常離開布達拉宮,到野外比賽射箭。爾後倉央嘉措退隱到布達拉宮北側懸崖的一個花園中靜修,放棄了他在1702年發表公眾演講的計劃,而這是作為他修煉的一部份。他在年轻的时候开始学习哲学、诗歌、曆算,並且拒絕成為沙彌。他喜歡飲酒,與男男女女結伴,並創作情歌。除了他的情诗,他一生的沉浮和当时的历史风云息息相关,他的结局有各种说法,但史料共识是他在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二十一岁时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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